一家人都满面愁容。¢看\书·君^ ?首+发^
老二跪求要救瑞木。
巧云被逼叨了一顿,脸一阵赛一阵的白。
老三哟哟哟:还怪他生不出儿子,要是他摊上这样的儿子,还不如不生。
老西呲着牙笑。
老七跟姜满一样,同仇敌忾,怒视老二一家。
只有老大是真的着急。
“不管咋样,先,派人去镇上看看吧,事情总不能他们说了算。”
老大说的有道理。
“你跟我一起去。”
……
清水镇算是个不大不小的镇子,有衙役,但并没有县衙,一般都是在镇公所断案,只有事情严重的话才会送到县里的衙役。
这还是姜满自穿越来后第1次跟这里的官员打交道。
老大虽说是土生土长的本土人,但也是平生第1次来这种地方。
他刚来,双腿就止不住的打颤。
镇公所的大堂上,乌压压的跪了一群人。
老五、瑞木也在其中。
再在旁边是一群手拿长棍的县衙,其中去家里的那西个就在其中,最年轻的那个看到姜满他们来,甚至还偷摸递了一个笑。~5¨2,s′h?u.c*h,e^n¨g`.+c`o′m¨
姜满回之苦笑。
最上首的是一个头戴发冠,身穿青色长袍、神色精明的中年人。
在他身旁是一个须发皆白、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老者。
“娘,他就是书院的宋夫子。”老大颤着声音提示。
姜满“嗯”了一声,她记忆里有这个人,很和善,也是给老六免束脩的那个人。
这样的人,不至于冤枉老五。
而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老五难道真的参与劫道了?
大堂上,还正在申:
“王二,你可确定,这次劫道的人就你们十人?可还有其他参与者。”
一脸麻子的王二赶紧叩头:
“回大人,就我们十个,不,不,我们八个都是顺带的,我们没动手,动手的是,是赵五福和赵瑞木两人。”
“是吗?”
“赵五福,赵瑞木,这件事你们可认?”
老大扶着姜满的手都颤抖了一下,姜满打开他的手,心里同样紧张。
赵瑞木那个混蛋,平常在家里挺能叭叭叭的,看上去挺能说,这会儿几乎快跪趴在地上,一点儿出息都没有。\n\i,y/u_e?d`u`.?c′o¨m`
老五耷拉着肩膀跪在一旁:
“草民,我…,我…这件事都是…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跟赵瑞木没有任何关系。”
“轰!”
姜满心中波涛汹涌。
老五认了?他居然认了?!
姜满真是……“这个畜生!”你还真劫了!
“好,既然你认的话,那么……”中年人扬声,马上要判决,姜满的心高高提起。
她不太懂这里的律法,若真是劫道的话,那么会判几年?或者流放多少里?亦或者是…杀头?
老太太拜托她的事可不包括送自己的孩子去断头台。
“怎么办?”
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她都在想要不要怒劫法场。
下一瞬:
“且慢。”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传来,很快,姜满就看到从镇公所的后堂走出来一道纤细的人影。
是个姑娘。
大概十五六岁,明眸善睐,气质灵动,一看就是个伶俐人儿。
这是那位教书先生的女儿,也是这次事件中的主人。
姜满也从老太太的记忆里得知这是姑娘的闺名叫做宋玉鸾。
宋玉鸾刚上来,就冲着老五问话:
“你承认是你一个人做的?”
老五低着头不敢说话。
宋玉鸾微微勾唇:
“可我怎么记得还有…还有他。”宋玉鸾说着,食指纤纤,就指向跪着的另外一人:赵瑞木。
“扑通~赵瑞木虚软的身体重重摔地。
他明白五叔的好意。
刚刚五叔是打算替他顶包,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责。
他心中有愧,但因为胆小,又不敢提出来。
他半是激动,半是难堪的接受着这个局面,可是不想宋玉鸾出来了。
宋玉鸾一出来就立即指认他。
他……他会死的吧?
早,早知道就不信王二的邪,他为什么非要踏上王二这条贼船?
赵瑞木后悔的痛不欲生。
赵五福同样震惊:她,她果真看出来了吗?
赵五福的嘴角全是苦笑。
宋玉鸾的话让大堂上的两个人都变了神色。
宋夫子是意料之中又有些不满。
中年男子是纯粹的震惊,之后就是浓浓的众怒:
“赵五福,事关重大,你居然还撒谎,罪加一等,来人啊,给我~”
“大人。”
宋玉鸾己经跪地,脸色诚恳
:“大人,我是事情的知情人,可否能说几句话。”
“你说。”宋夫子的唯一千金,他还是愿意给几分脸面的。
宋玉鸾的声音变得郑重:“昨夜我父亲生病,家中无旁人,我又不好劳烦其他师兄师弟便一个人去给父亲拿药,回来之时便看到这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游荡在我身后。”
“我心中大惊,只得快速往前走,不想他们居然还跟着,更甚至嘴里还不时吐出污言秽语。”
“我,我当时怕极了。”
“幸好~”说到这时,宋玉鸾突然抬头看了一眼老五:“这个时候,是,是我看到了这两位壮士。”
“我看出了其中一位正是我父亲私塾中的赵锦珩的兄长,便大了胆子上前相认,幸得,幸得他也是去我青苍书院,给私塾里的赵锦珩师弟送饭,我们便一路同行。”
“多亏这两位壮士护送我一程,小女才没有惨遭毒手。”
说着宋玉鸾又是转身,对着老五、赵瑞木深深一拜:“多谢两位壮士搭手相救。”
“只是我不明白,他们明明是救我的恩人,为何在这里却被污蔑成劫道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