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一声,电梯到了。
傅寒声抱她走下去,一直到门口,才把她放下来,让她开门。
温辞唔了声。
男人周身压迫感太强。
尤其是现在。
想到即将发生什么。
她站在他身前,即便看不清他暗沉的目光,心跳还是快得厉害。
看了眼门上映着的两道交叠的黑影。
温辞咬住唇瓣,从包里找到钥匙,摸索着开门。
可不知是太久没开这儿的门了,还是怎么,钥匙怎么都对不准钥匙孔。
感觉到脖子后喷洒的热气。
她急的手指发颤。
忽然,男人靠近,微微俯身,大手握住她的手,似是轻笑了声,贴着她耳朵说。
“笨蛋。”
温辞呼吸颤了下,下意识后退一步,脊背直接送进了他怀里。
男人顺手扣住她腰,另只手带着她手动作,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低声教导她。
“对准。”
“然后再……”
温辞耳边像是有烟花炸开。
听到门锁响动,忙按下门把手,推门进去,呼吸不稳的扯开这个话题。
“我去,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完,放下包,就要去客厅。
却被男主握住手腕,搂进怀里。
他微微俯身,贴近她柔软的面颊,声音像是含了一口热砂子。
“不用,先拆礼物。”
温辞小脸倏的一烫,感觉到男人强悍的力道,心慌跟什么似的,别开脑袋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
话未说完,就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朝着里间走去。
没开灯。
客厅的光亮影影绰绰的撒了进来。
把两人的身影映在一块……
温辞咬住唇瓣,心跳如鼓。
听到男人勾上门时,呼吸都跟着抖了抖,忍不住去抓他的手臂。
“等、等等……我有话想说……”
傅寒声额头抵着她,声音哑的厉害。
“非得现在说?”
手揉了一把她腰。
温辞声音颤了下,“嗯,要现在说……”
傅寒声黑眸同她对视几秒。
见出她是非说不可了。
隐忍的在她唇上亲了下后,抱着她坐在床尾凳上,手虚放在她侧腰,沙哑道,“说说看。”
温辞靠在他肩膀上,眉眼轻垂,抿了下唇,那上面还是炙热的。
可她的心里,却空落落。
“傅寒声,下个月,就是你和沈明月的订婚宴,没多少天了……”
那会儿陆闻州对她说的话,她不在意是假的。
怎么可能不在意?
她太想知道傅寒声的态度了。
傅寒声放在她腰上的手顿了下。
温辞敏感的感觉到,身子不由紧绷起来。
她咬着内唇,殷切的等了几秒,却迟迟没等他回答,一颗心渐渐坠进了冰窟窿里……
连带着身子都发冷。
所以,真的就像陆闻州说的那样,他真的,会为了利益和沈明月联姻。
然后把她藏在背地里,这辈子都见不得光。
所以,他之前对她保证的那些话,都是谎言,不过是想圈住她……
温辞脸上的红晕寸寸白了下去,脑袋里一片混沌。
她撑着最后的体面,从他怀里直起身,想下去。
却被男人勾着腰身,搂进怀里。
贴的那么近。
仿若这世上最亲密的恋人。
可现实却是,他把她当情儿一样养着。
这一举动,彻底刺激到了温辞,她忍着羞耻和委屈,推搡着他。
“傅寒声,你放开我。”
傅寒声皱了皱眉,挑起她下巴,刚要说他还没说什么,就对上了一双通红执拗的泪眼。
他心瞬间咯噔了下,指腹慌忙去擦拭,“别哭……”
温辞躲开他的手,挣扎着要下去。
“你去找沈明月吧!”
“傅寒声,我陪你玩不起……”说完,眼泪跟着落了下去,怎么能不难过。
豆大的泪砸在他手背上,那么烫。
傅寒声心都要碎了,哪还舍得再逗她,捧着她的脸,心疼的吻去眼泪。
“我错了,不哭了,我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
温辞摇头躲避着,小脸雪白。
此刻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满心都想着让他离开这儿。
“你走……你走……”
这一刻,傅寒声才惊觉,自己究竟玩的有多脱,他把一只敏感的刺猬逼了回去。
看着怀里失落挣扎的人。
傅寒声心尖锐的疼了下,用力抱紧了她,任她逃避,覆在她耳畔低声解释。
“不会和沈明月订婚的,也不会和她有什么,我现在之所以不取消,是因为还有别的用处,等到了时机,你就知道了。”
温辞手肘捅了他一下,不相信。
傅寒声结结实实的受着,眼神坚定,“别听其他人胡说。”
这个其他人,意有所指。
温辞怔了下,偏过头,回想起傅寒声背地里为她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渐渐冷静下来。
那会儿在包厢里,傅寒声没有不管她,他断了沈明月的卡,也驳了她的颜面。
只是被陆闻州截胡了。
她当时不知道而已。
可……
她眉心轻蹙,抬眸看他,低哑的说,“我在医院那一个多月,你都不理我,我这么追你,你也不回应我……总是冷冰冰的。”
真的只是因为陆闻州那件事生气吗?
“是不是真的因为……”她心很慌,想听他说实话,不想被蒙骗。
傅寒声目光暗沉,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下,转而往下,没回应她,以吻封缄。
温辞偏头躲着。
她还没听他回答。
心结没解开,不想跟他这样。
傅寒声捏着她下巴,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眸,这姑娘总有种魔力,不论做了什么,即便是错了,也会让人反过来心疼她。
“不是很聪明吗?什么原因,自己想。”
温辞茫然了几秒,“是因为陆闻州……”
傅寒声微微眯眸。
话还没说完。
身子一轻,就被男人拦腰抱了起来。
温辞轻呼了声,很快就被他扰乱了思绪。
迷迷糊糊,她心里念叨着,这个男人眼里真是容不得一丁点沙子。
以前和陆闻州现在一块都能镇定。
现在只是听到他名字,就忍不了了。
比醋坛子还醋坛子。
越来越难哄。
他真是……温辞咬着唇瓣,眸光微晃的看着天花板。
此刻,她就像是最温柔的雌性,而傅寒声则是饿坏了的小狼。
她摸着他头发。
声音颤颤的问。
“傅寒声,你是不是担心我追上你后,又不好好珍惜了,所以,患得患失……”
傅寒声顿了下。
温辞也只是胡乱猜猜。
她以为,想傅寒声这样的天之骄子,不会那样。
不成想,却看到男人停下了。
她错愕了瞬,“傅寒声……”
“是。”
傅寒声直接承认了。
他抬头,亲吻她脸颊,鼻尖,下巴,温柔的不像话。
温辞心口发软,快要溺弊在他给的温柔里。
“我就是患得患失……”他的吻最后落在她唇上,“想让你好好追我,不然,被你甩了几次,总觉得你不是认真的。”
温辞心忽然就疼了下,酸酸胀胀的,怎么也没想到傅寒声是因为这个才不回应她、冷着她。
她以为,他还在生气陆闻州的事。
她心疼的抱住他,“傅寒声,我真的是认真的……”
“嗯。”傅寒声亲了她一下,很温柔的拂开她脸侧的碎发,接着,又认真跟她解释了一遍和沈明月订婚的事,“不要听其他人胡说,我和沈明月不可能,之后等时机到了,我会取消的。”
温辞心念一动,“这件事,是不是跟我有关?”
傅寒声眼眸深邃,给与她炙热的吻,没让她再说话。
温辞软成了水,双臂主动攀附他。
如今心结解开了,她满心满眼都想着让他开心。
……
礼物被扔在了地上。
墙壁上的分针转了大半圈。
傅寒声撑起身,去床头柜上抽纸巾。
“别……”
温辞颤声,捉住他手臂。
傅寒声停下动作,结实的手臂撑在她身侧,低头安抚的温柔吻她脸颊。
“哪里难受?跟老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