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了口气他靠在靠背上疲惫的按揉着眉心。
“我已经找到跟你妈妈合适的骨髓了专家团队正在安排手术方案这周之内大概就可以手术了。”
何书意眸光颤了颤一时间激动到说不出话来。
她就知道陆闻州心底里还是在意她的。
他不可能对她不管不顾也不可能不管她妈妈的死活。
她红着眼啜泣了声“闻州哥……”
陆闻州睁眼看向她眸色深邃如墨
“算是补偿你的。”
“……”
何书意呼吸一窒脸色刷的就白了下去心情更像是在坐过山车上一刻还飘在云端这一刻就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我……”何书意痛苦皱眉仰头看着男人喉咙发涩“闻州哥你别对我这么心狠……”
陆闻州面色平淡没有丝毫的动容“你走吧之后你妈妈的情况梁秘书会跟你说。”
话里话外都表明了要彻底跟她划清界限的意思。
何书意一颗心都沉进了谷底里肩膀一寸寸塌陷下去眼睛红的要命。
可她好不甘心啊……
她都贱的恨不得求他了他还是那么无情……
何书意悲戚苦笑了声强撑着精神直起身牢牢攥着掌心难得对陆闻州说了句戳心窝子的话。
“闻州哥我知道你在等温辞可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她来看过你吗?”
陆闻州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警告般冷冷睨她一眼。
何书意心惊了下可更多的是心痛。
顶着男人冷厉的视线她攥紧拳压着心慌继续道“据我所知你在icu性命垂危的时候她都没过去看你一眼直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快十个小时了她还是没来她压根就不关心你的死活!或者她更觉得你**更好!”
这些话像是最锋利的刀狠狠扎在了人心窝里钝痛。
陆闻州面上阴云密布沉的好似能拧出水来隐忍着极大的痛苦和怒意。
许久。
他才抬眸看她一眼目光冷漠如冰“都说完了?”
何书意心惊胆战最后几乎半伏在床边柔下声说“闻州哥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温辞她根本不在乎你她那么没心没肺……”
啪的一声!
一记巴掌打断了她后面侮辱温辞的话。
何书意捂着侧脸眼眶里蓄满了泪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这是陆闻州第二次对她动手。
都是因为温辞……
男人冷冰冰凝着她说出的话更是冰冷无情
何书意听了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只觉得浑身冰冷。
温辞温辞句句不离温辞!
她就那么好吗?
哪怕她拼尽全力都比不上她分毫……
“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男人冷斥看都没看她一眼。
何书意泪光颤颤最后低头哽咽了声跑着离开病房泪水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温辞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安安静静的滚不好吗!”
她咬牙切齿。
那个陈泽也是个蠢货人都送到他面前了他都弄不死!
反而又让他们重新黏在了一起。
何书意气红了眼。
都在逼她。
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
这边。
温辞浑浑噩噩离开。
走在走廊。
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机械表的转动声以及隔壁病房里细碎的聊天声。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温辞不自觉抬眸看了一眼当即红了眼眶她当初的最大的愿望就是跟陆闻州这样简单幸福的生活……
结果后来他生意越做越大性子也越来越野了怎么会顾全家里?
温辞苦笑了声继续往前走。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怎么没进病房是不敢进去吗?还是……没脸进去啊。”
是陆夫人
语气讥诮又冰冷。
好似一把冰冷刀刃无情的划开她心里那道疤痕。
温辞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刚刚在病房里那两人恩爱的一幕而自己就像个小丑……
她捏紧拳头继续往前走。
陆夫人蹙眉三步并作两步拦住她盯着她苍白的脸不屑哼笑了声“十年的感情连人家几个月都比不上出来卖的都比你会讨男人欢心。温辞我劝你趁早滚出我陆家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温辞脸色一白难堪到了极点尊严都被人踩在了地上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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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说错了?”陆夫人扯起唇角“自从闻州有了何书意你赢过吗?”
轰!
好似一记闷棍,砸的温辞面无血色,她死死咬着内唇。
陆夫人白了她一眼,伸手去包里找东西,一边冷声道,“我劝你……”
“你们陆家人都是这样没皮没脸,混淆黑白的吗?”
温辞忽然寒声道。
陆夫人动作一顿,明显被挑起了怒火,恨恨眯眸,“你说什么?”
温辞呵笑了声,“哦,我忘了,有其父必有其子,陆闻州他父亲是个浪荡子,抛妻弃子,那他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话直接撕开了陆夫人最难以启齿的伤疤。
当年陆父的放浪形骸在京市可是出了名的。
陆夫人脸色霎时就白了下来,气的浑身发抖,“你给我闭嘴!”
温辞面色冷淡,一步步走近她,偏要戳她的心,把她讽刺她的话通通还回去,“你怎么还有脸待在这儿呢?不滚远一点……”
话音落下。
陆夫人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的阴翳痛苦。
她恨恨盯着温辞,恨不得撕碎了她。
温辞目光幽冷,懒得再跟她废话,抬步就要离开。
“你也就在我面前敢嚣张横行,在陆闻州面前,什么都不敢,看到他跟情人恩爱,不也怂的跟鹌鹑一样吗?连推门进去的勇气都没有。”陆夫人忽然冷声道。
“还口口声声说,要让我儿子后悔。”
“我看啊,他巴不得你滚呢!你哪有外边那些玩意儿讨人欢心?”
“……”
温辞脚步倏的一顿,痛苦闭眼,浑身不住的发抖。
“而且,连孩子都不会生……”陆夫人低低说了句。
温辞身子一晃,险些狼狈的支撑不下去,脸色惨白如纸。
以前,她信誓旦旦,觉得陆闻州即便外面有人,但心里还是对她存着旧情的……
如今。
在看到他一次次的为了何书意打破底线时,这个想法渐渐开始摇摆了。
她觉得留给他一个月时间太可笑。
倏然间,某个决绝的想法在她脑海里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