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弹幕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简颜身后的大狗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它们从刚才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随后两只狗悄咪咪走出了房间，再次回来时，嘴里叼着一块黑布。
而后两只狗一左一右叼着黑布，将黑布撑了起来。
直播间有网友注意到它们的行为，不解道。
【身后这些狗在干嘛呢？】
简颜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侧开身子，露出整个镜头。
她刚一走开，令人惊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
咬着黑布的两只高加索突然松开嘴，黑布“哗啦”一声落下。
布后藏獒的脸露了出来。
它这会儿不知怎么，尾巴疯狂摇摆，眼睛半眯着，连平时耷拉着的嘴角都显得温顺了不少，活脱脱一副和善可亲的模样。
【哈哈哈这藏獒居然会卖萌，好反差！】
【这狗也太通人性了吧，还会表演！】
弹幕没刷几句，黑布又“唰”地被两只高加索重新叼了起来，遮住了藏獒。
不过两秒，黑布再次落下。
这次，藏獒脸上的温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睛瞪得溜圆，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獠牙隐约可见。
那股凶神恶煞的劲儿，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人。
黑布落下又升起，升起又落下。
藏獒的表情也跟着切换，前一秒还是“笑盈盈”的讨好脸，后一秒就变成“凶神恶煞”的怒容。
切换得又快又精准，动作夸张却意外地有说服力。
直播间彻底炸了。
【我疯了还是狗成精了？这变脸速度比川剧还快！】
【这绝对是成精了吧！！！谁家狗会干这个啊！！】
简颜被它们的举动逗笑，眼里闪过一丝惶然大悟的清明。
她转回头对着镜头，指了指还在配合黑布起落的几只狗：“它们这是在表演变脸呢，就跟昨天那个渣男和我说话时变脸一样。”
简颜说完，身后的藏獒叫了几声，像是在附和她的说法。
【我的天，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是剧本都不可思议啊！】
【等等，昨天这五条狗确实在现场……】
【为什么你家的动物都这么有灵性？】
直播间的话题彻底被狗狗们的“变脸表演”带偏，弹幕里全是讨论它们怎么这么聪明、动作多默契的内容。
简颜看时机差不多，对着镜头说：“对了，如果想看更多他们的表演，可以去看城市萌宠大赛，喜欢的话可以给我们投个票。”
她顿了顿，报出号码：“这几条狗的编号在10081到10085之间，还有二师兄，它的编号是10086，麻烦大家了。”
说完，她拍了拍旁边的藏獒，对方配合地晃了晃尾巴。
弹幕里立刻有人应下来。
【猫半仙也参赛了？那给他投票会不会有好运？】
【不行了，我要去看看猫半仙有什么才艺表演】
【票已投，求中彩票！】
弹幕里投票的呼声越来越高，有人已经发来了萌宠大赛页面的截图。
【不是吧，别人家的宠物都表演才艺，二师兄你这是……翻了个白眼？】
【666刚才还不想去看，有了你这句话，我必须得去看看】
简颜扫了眼屏幕上滚动的在线人数，升升降降，又看了看身边打哈欠的二师兄和身后表演完节目的几只狗，心里琢磨着，还是让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大赛上更稳妥。
这比赛对它们来说挺重要的，比纠结那些糟心事有意义多了。
她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头说：“行了，今天直播就到这里，大家要是有时间，可以多帮我们投票。”
没等弹幕再刷出更多内容，她笑着挥了挥手，随后关闭了直播。
屏幕瞬间暗下来，这次直播前后不过半小时，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闹。
简颜刚关上手机，二师兄就“喵”地一声跳进她怀里。
尾巴尖轻轻扫着她的手腕，毛茸茸的脑袋在她颈窝里蹭来蹭去，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简颜笑着摸了摸它的背，耳边传来藏獒的声音：“人，我刚才演得怎么样？是不是比那渣男像多了？”
“很棒。”简颜眼底漾着笑意，“这次你们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牧羊犬甩了甩尾巴，凑过来舔了舔她的手心：“下次再有这种人，我们还会帮你。”
二师兄抬起头，用脑袋蹭了蹭她的下巴，仿佛在说“还有我呢”。
自从简颜把这五条狗带回家里后，它就感觉自己“正宫”的地位受到威胁。
简颜看向怀里的二师兄，想到了刚才网友们的评论，不由得感叹：“二师兄，你这不是会撒娇吗？怎么拍视频的时候那么不配合？”
二师兄顿住动作，眯着眼看向简颜。
“喵！”
“人，你根本不懂喵心！”
*
简颜虽然关了直播，但网络上的波澜却没跟着平息。
有人把直播拍到的那段模糊视频翻出来逐帧分析，竟然真找出了那个男人的姓名。
不知是谁在论坛上开了个帖子，标题直接戳目——
《扒一扒那个在花店变脸的“西装渣男”》
帖子里汇总了简颜直播时放出的录音、笔筒照片，再加上新扒出的男人身份信息，时间线清晰得像部纪录片。
很快，帖子底下炸开了锅。
热度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原本只是直播间里的一场小风波，渐渐演变成了全网围观的“渣男实锤现场”。
讨论声浪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反倒随着新信息的加入，持续发酵着。
另一边，毫不知情的袁哲正和封雅雅在新开的西餐厅吃饭。
烛光摇曳，刀叉碰撞的声音衬得氛围格外精致。
他刚哄好对方，说简颜只是“纠缠不清的前女友”，眼下正端着绅士的架子，诉说着下周要带她去看画展的大饼。
服务员适时地走过来，手里拿着账单：“先生，您这边一共消费七千八百六十元，请问是扫码还是刷卡？”
袁哲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心里暗骂这地方太宰人，但嘴上还是客气：“好，我来付。”
他假装自然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准备找出支付软件。
可刚解锁手机，屏幕顶端却突然弹出一条本地资讯推送。
更让他不可置信的是，这个标题上竟然有自己的名字！
《西装渣男袁哲身份曝光，脚踏两条船还倒打一耙？》
他瞳孔猛地一缩，手指顿在半空，点进去的瞬间，内心一股不祥的预感。
任谁看到自己名字和“渣男”这两个字组合，都不会觉得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