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拦住了!”
那人是为了账本而来,魏驰当然不会让他得逞。他们人多势众,对付一个单枪匹马的刺客理应不在话下,只是——
此人灵活得不像话,与魏驰过了几招,出手力道不敌他,却又短时间无法使他束手就擒。
魏驰一瞬就想到了龙须山暴雨中的黑衣人。
身形细瘦,此刻没有蒙面,皮肤粗糙暗沉,脸上有个刀疤。
东西是抢不到了,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撞向拍卖用的狭小横窗,就这么跳了下去,消失不见。
“全部警戒,必须将此人搜出来。”
沈述一声令下,搜查力度再次加重,魏驰握着账本的手发紧,转身将账本交给沈述。
“我此番来迟了,抱歉,劳烦沈大人将此证物交于皇上过目。”
上回藏宝图是沈述处理,此次账本也该他经手。
“我去换身衣服,再与沈大人共同查案。”
魏驰又回到了刚来时误入的杂物间。
再次踏入发现衣柜的另一个角落倒着的男人还未醒来,是季渺之的手笔,他并未过多理会。
季渺之还蹲在原地,只不过身子软软地向一旁歪着,脸色白得吓人,呼吸微弱得就要察觉不到。
“季姑娘?”魏驰瞳孔微震,慌忙将人扶到自己怀里。
怎会如此,他走之时特意表示了这儿已经搜查,应当无人来过。
晃了几下,季渺之这时才有了反应,吃力地睁开眼睛,望向魏驰的眼神已有些涣散。
“药……”她手指抬不起来,但轻轻指向桌子底下。
那里有一个滚落的药瓶。
魏驰赶紧捞了回来,打开盖子,倒出来一粒递到季渺之嘴边。
“来。”
又服了一粒强身健体丸,季渺之缓了一会,模糊的视线重新聚焦。
发现自己靠着的不再是墙壁,而是发热的胸膛,她使力想要站起来,却被身后之人按了回去。
随后身上被披了一件宽大的外袍,独属于魏驰的气息从头到尾将她包裹。
魏驰盯着手中的药瓶,垂下的眼中有了坚毅。
他会查清楚的,他不信季渺之会是那十恶不赦之人。
药丸见效,季渺之恢复了些力气,但魏驰抱起她时却没有乱动,乖乖地将脸埋藏在他胸口。
外面官兵还在来往巡逻,门口更是层层叠叠的禁军,他们见了魏驰都纷纷让行。
魏驰将季渺之带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将所有的薄毯和仅有的一只软枕垫到她身后。
“在这等我。”
季渺之虚弱地靠在角落,看上去是乱跑不了了,轻轻点头。
魏驰看她脸色不再那么惨白了,稍稍放心,又迅速回了天香楼。
“望九,守好马车。”
他走后,季渺之又合上眼休憩,唇边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现在已经过了未时,还未抓到宿弥她们,大概是抓不到了,魏驰去了也没用。
季渺之准备着与魏驰狡辩的词措,等了约莫两刻钟,魏驰就回来了。
“查到了吗?”季渺之率先开口,一副关心的样子。
马车还静静停着,魏驰坐在离季渺之最远的角落,看着她恢复了血色的脸庞。
“季渺之,你还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她靠着马车摇头,发丝已经乱了,簪子歪斜地戴在上边,丝毫没了大家闺秀的端庄。
魏驰略微头疼:“季姑娘,你什么都不说,我没办法还你清白。”
季渺之心中轻嗤,她不清白。
“季姑娘识得会易容的人么?”
抢账本那人翻遍了天香楼也找不着,与皇宫行刺的舞姬一个路数,魏驰与沈述便怀疑此人能更改样貌,瞒天过海。
季渺之眼皮阖着,再度摇了摇头。
“我一个人来,只杀了廖义,他该死,其余的不知。”
“魏将军一定要现在审我吗?”她身子往后缩了缩,咳了两声,“可我还是难受。”
魏驰沉默了一阵。
想叫望九驾马,又说不出个目的地,他带着季渺之,能去哪里呢?
“济世堂,我还没配药。”季渺之忽然道。
魏驰看着她羸弱歪倒的身形,默许了。
马车晃动着开始行驶。
“好,现在不审。”到现在,魏驰心中某处开始隐隐发酸,“我有别的问题问季姑娘。”
季渺之抬眼看他。
“如若没有变故,你今日午时后,真的会来见我吗?”
少年目光灼灼,盯着毁约的心上人索求答案,信纸上滚烫的字句又蹦到季渺之脑中。
她道:“会。”
魏驰穷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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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见了之后呢?”
他在问她的心意。
季渺之心思回转,她本无意招惹,但现在魏驰手上有着她的把柄,她露出好奇的神色:
“魏将军见了我的真面目,如今还心悦我么?”
打开了天窗,魏驰心跳在这一刻加快:“我心悦你,并非因为别的,只因为是你。”
字字铿锵,心意昭昭。
这回到季渺之沉默了。
少女愣着神不说话,突然马车一晃,她靠不稳险些摔倒,仓忙去扶时露出手腕的一圈青紫。
这一晃也把魏驰心中的秤晃倾斜了,他慢慢动作,挪到了季渺之身边。
“罢了,是我操之过急。”
他伸手扶正季渺之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握住她的手腕。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罐药油,倒在手心,往她腕上的青紫涂去。
揉搓过的温度烫得灼人。
陌生的感觉带来不适,季渺之皱眉欲抽回手,却以失败告终,药油渗入皮肤引起刺麻之感。
“擦上三两日便可消了,你是季家嫡女,在证据板上钉钉之前我不会泄露此事,你也不想叫别人发现吧。”
季渺之一顿,就不动弹了,只是把脸偏向一边,魏驰揉好了这只,又换另一只。
他记得自己并没有使多大劲,怎么就青了一片?
很快他便知道原因了,姑娘家皮肤娇嫩,他的手粗糙,这一番药油擦下来又红了一大片。
他眸色暗了暗,随即瞧见少女纤手虎口处竟有薄茧,下意识问了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季姑娘会武?”
擦好了,草药味盈满车厢,季渺之双手热乎乎的,不疼了。
她歪头:“我母亲是镇北将军,我会武很奇怪?”
“那从前几次……”
季渺之脱口而出:“装的。”
她现在完全不装了,少了对谁都如法炮制的温和,眉眼之间带着疏离,眨眼间可见狐狸般的狡黠。
小白兔,变成了小狐狸。
魏驰侧头看着,喉结不自觉地滑了一下。
季渺之又缩回角落,她不习惯旁人离她太近,尤其是刚将她抓包的男人。
魏驰察觉到了,突然道:“季姑娘,上次落水,和这次……亲密,我会对你负责的。”
“魏将军的意思是,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