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燃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告诉自己一辈子只能和明斯予一起生活。对她来说,不亚于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急得她想开口驳斥,不料身体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动不了,她拼尽力气也只能张张嘴巴。
嘴巴里被塞进一小片苦苦的东西。紧接着,一大堆水灌入。出于吞咽本能,柳燃将嘴里的东西尽数吞下。
齐蓁看的目瞪口呆。原来还可以这样喂药。
喂完药,明斯予又要给柳燃吹头发。齐蓁依旧为难:“大小姐,吹头发会吹到耳朵,她不让人碰的。”
明斯予说:“让你吹你就吹,哪来这么多废话。”
齐蓁吹的时候,明斯予就在一旁看着。柳燃因为昏睡,异常乖巧。
吹着吹着,明斯予发现有风经过时,狼耳会动来动去的躲风。毛乎乎乱蓬蓬的两小朵银灰耳朵,在乌黑的发丝尖灵动的压平,竖立,往前塌,向后张……
明斯予心痒难耐。“算了,你别吹了,我来。”
因为腿伤,明斯予不方便像齐蓁那样蹲着给柳燃吹。她接过吹风机坐到柳燃旁边,搬起柳燃的头放到大腿上,一边吹,一边忍不住握住一只动来动去的耳朵。
耳朵在手里也不安分。一直在动,但又没多少力气,反而像是在挠人手心。
狼耳本身的体温加上吹风机的暖风,果真像烤焦的棉花糖。
明斯予有点自暴自弃的想,对柳燃上瘾就上瘾吧。当初她买柳燃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生的最后一年舒舒服服的过完。
等柳燃足够成为她的软肋时,她应该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没有人能够拿捏一个死人的软肋。
吹完头发,明斯予也累了,准备去休息。
她自认为在柳燃攻击她这件事儿上表现得非常大度,同意柳燃顺其自然的昏睡过去,还给她找医生,喂药,吹头发。不仅仅是大度,甚至是照顾了。
从监控里查到柳燃在从三十六层一步步往下跑时,她分明是起了要弄死柳燃的心。
那道杀心随着雨敲打在车窗,让世界降温,停下时,就变成了“好好惩罚她一顿”。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脾气也是一样的,柳燃跑得快,她当场没能发作,等回到家里,看到那个两小时前还张牙舞爪咬她的小狼受伤似的湿漉漉蜷缩成一团,不禁想着,就先让柳燃安安静静的生场病吧。
等柳燃醒来,不要求对她感恩戴德,至少也得态度诚恳的认个错吧。
她会原谅柳燃这次的行为。只要柳燃保证以后不再犯相同的错。
柳燃枕着她的腿翻了个身。红扑扑的小脸紧紧贴着她的大腿,呼吸仍是发烫的,脸庞年轻稚嫩,满是十九岁饱满的胶原蛋白。如果不刻意装凶,柳燃的眉眼线条其实非常柔和,是偏乖顺的长相。
突然,柳燃紧紧皱起眉。
紧接着,睫毛轻颤,两颗泪珠顺着她眼角划下,在鼻梁上留下一道水痕。
明斯予无奈。她不爱哭,却阴差阳错买了个哭包小狼,发烧睡着了也不忘记掉眼泪。
她准备去楼上休息。刚托起柳燃的脑袋,柳燃就哭着翻身,抱住了她的腰。
像冬天里猫咪寻找热源,柳燃吃力的蠕动笨重的身体,离得更近,脸蛋往明斯予小腹上蹭了蹭。喉咙里是委屈到不行的呜咽:“呜呜……”
浴巾从柳燃身上滑落,露出大片微微漾着粉的雪白皮肤,整个后背袒露在明斯予面前,印着或深或浅的疤痕。视线稍移,便看到隐秘在阴影下的平坦小腹,曼妙的腰线,以及,被手臂挡住一半的ru房。
柳燃总是义正词严的说,永远不会勾/引任何人。可桩桩件件干的都是勾/引人的事。明斯予不知道柳燃是真的不懂什么叫勾/引,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发烧像是会传染,明斯予的视线也变得烫了起来。她扯过浴巾,重新将柳燃裹好。
裹的过程中,她发现柳燃不仅后背有伤,肋骨下方还有几个圆圆的伤疤,应该是伤的很深,不像其他受过伤的地方,颜色深但是皮肤平整光滑,那几个疤痕的皮肉是凹凸不平的。
裹浴巾的动作轻了些。
裹好之后的柳燃活像一颗剥了皮的大粽子。
柳燃又嘟囔着说了两个字,明斯予没听清,低头靠近。
才低头侧耳,就听到柳燃抽噎着说:“……我好讨厌明斯予,呜呜……”
明斯予:……
将腿上的脑袋往一旁重重一推。
呵呵,她还是送柳燃去死吧。
***
柳燃神清气爽的醒来。她做了个梦,梦到妈妈醒了,她终于找到能给自己撑腰的人,将委屈一吐为快,重点表达了对明斯予的嫌恶。
然后妈妈就把她推开了。脑袋磕在石头上,她晕了一下,很快又睡过去。
回忆起自己的做所作为,柳燃麻木的想,她可能没几天好活了。
冲动之下去做一件事,成功了是海阔天空,失败了叫自掘坟墓。她是后者。
明斯予不在家,齐蓁说她早就去公司了。一大早秘书打电话来,公司出了点急事,明斯予匆匆就赶过去了。
柳燃艰难问:“昨天,我……”
“大小姐今天穿的平底鞋。”齐蓁委婉道。
柳燃一阵天旋地转。她把明斯予咬的高跟鞋都穿不了了。
干笑:“那个,齐蓁姐,我想下楼散散步……”
齐蓁说:“不行,大小姐走之前特地交代了,不能让柳小姐出门。”
逃跑的希望再次破灭。
一整天,柳燃都坐立难安。没想到晚上明斯予也没回来,齐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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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电话问,才知道那个项目在郊区,靠近邻市,来回跑太麻烦,她们就直接在项目附近的酒店休息了。
又过了一天,明斯予才回。脸色很差,但没忘处理家里的小狼。
“柳燃,过来。”明斯予双腿交叠躺在沙发上,嗓音有点疲惫的哑。
柳燃战战兢兢的想,都过去两天了,明斯予应该消气了。再说,她也不是故意要咬明斯予的,是明斯予做的事太过分,是可忍熟不可忍。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做事要么做到底,比如,直接撕碎我的脖子;要么,就不要做。”明斯予揉着太阳穴,“柳燃,给我一个解释。”
柳燃难得认同明斯予的说法。她冲动之下伤了明斯予逃跑,却没能造成致命伤,又不忍心因为自己毁了别人的工作。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她不光没能得到自由,还再一次被明斯予拿捏住了。
不过她不明白明斯予要她解释什么。解释为什么咬人?
她觉得这根本不需要解释。谁被按到桌子底下都会生气的。而且明斯予还用脚踩她尾巴。
一想到那个场景,柳燃羞愤的眼睛又红了。
“我不想在桌子下面……”
“解释为什么总想攻击我。”见她答偏,明斯予耐着性子给了点提示。
平心而论,明斯予真的觉得自己对柳燃还不错了,柳燃身上的疤痕没有一个是她留下的。
她想知道柳燃攻击她,是因为生理反应控制不住要攻击人,还是柳燃本身就有攻击她的想法。
“我没有总是攻击你。”
也就这一次而已。
柳燃不知道这个“总”是从哪里来。更多的时候她只是反抗,没有对明斯予造成任何伤害。
明斯予明知道耳朵和尾巴只有她的爱人才能摸,明知道她会被迫发/情,却还是不管不顾强行摸她,还不允许她反抗一下?
“没有?”明斯予见她这种时候了还嘴硬,冷道:“帝国法律明确规定,Alpha在未经Omega同意的情况下释放信息素,等同于攻击行为或是性/骚/扰。你清楚你当着我的面发/情了几次。”
柳燃又委屈又生气。
“你以为我想对你——”
“这个坏女人”,柳燃忍住没说出口。“你以为我想对你发/情吗,狼耳和尾巴相当于我的第三性征器官,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摸它们了。可你偏要欺负我。”
“我是人,不是没有感情、不会情动的玩具,这是我正常的生理反应,你怎么能说是我故意的。你要是非要说是攻击或性/骚/扰,那也是你自己选的,我是被逼无奈。”
闻言,明斯予大脑空白一瞬。
柳燃对她释放Alpha信息素,不是想利用信息素压制或攻击,而是被她摸尾巴耳朵,摸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