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一行回到自家院门口,宋家另外两房都来了。
宋子田和宋子牛都还算淡定,但是何氏也在一旁哭,拉着金花一道哭。
海棠有些无措地站在一旁,栀子看见了,一个头两个大。
“二伯娘,你先别哭了,到底咋回事?”
何氏在抹眼泪,金花也来了。
“早上的时候村里就传来了,说是咱们家都成了罪奴,三丫头,这到底咋回事嘛,你之前不是说不会这样嘛?”
栀子:“二伯娘,我先前就和你说了我爹的情况,大伯那边我也是如实说了,我爹那事的的确确是发生了,县城里面也张贴了告示,要是有认字的或者有心的,肯定是能看见的,这事我没报侥幸心理。不过今天这事是谁传开的你晓得不?”
牛氏也着急地不行:“我不知道,早上刚起来去河滩就都传开了,一个个的,看我家的眼神都不对了!”
“就是,感觉好像在躲瘟似的!”宋金花愤愤不平。
何氏:“我家金花这正在说亲的关头呢,这可咋整,这要是传出去了……那叶家……”
莺娘:“行了!你别哭了,哭唧唧的好像咱们真成了罪奴!当时我就说了,自得的事情他自己一个人揽了,现在人没回来,我都没哭呢,你哭个什么劲……”
莺娘明显有些不高兴,何氏闻言,抿了抿唇,哭声小了些。
海棠忽然道:“三妹……今天早上我也听说了,但是我好像听说是从胡家传开的……”
栀子一愣:“大姐你听谁说的?”
海棠:“我……我就是听钟阳告诉我的……”
栀子满脑子都是胡家,胡家,也就没多想钟阳的事情。
她忽然想到了上次在镇子上遇到胡贯中的事情,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应该就是他!”
说完,栀子转头就跑。
“你去哪!”莺娘在身后喊道。
“我去胡家!问问看!”
莺娘:“你这孩子,等等我,我也去!”
牛氏:“还有我!他爹,你在这守着,有德,咱俩一道!”
宋有德是这一辈唯一一个年轻小伙子,力气大,万一有个啥事情也能扛得住!
宋子田也跟着去了:“大嫂等下我!”
何氏想说什么没来得及,抿了抿唇,把一双儿女拉到了跟前。
“在这等着!”
胡家就在村东头,栀子二话不说就杀了过去,当然,路上还有不少人依然在对他们指指点点,但都被凶悍的牛氏怼了回去——
“看你老母呢!没见过是不是!”
大家伙也不敢大声说,撇撇嘴就走了。
胡郎中也正好在家,看见栀子进来之后还愣了一下:“三丫头,你咋来了。”
胡家正在吃饭,胡贯中也是一愣。
栀子:“叔,不好意思打扰了,是这,我找胡大哥有点事。”
胡郎中看向自己儿子,胡贯中站了起来:“栀子,啥事呀,咱们出去说?”
“不必了,就在这说,胡大哥,我想问你,我爹的事情,可是你在村里面传开的?”
胡贯中愣了一下:“栀子,你为啥这么说?”
“你只用告诉我是或者不是?我知道,你很清楚这件事。”
胡贯中站地笔直:“不是我。”
“那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但是……”他想了想,道:“我路过村头的时候似乎听见是个小丫头传出去的。”
“小丫头?”
“对,八九岁的样子吧。”
栀子忽然笑了:“你说的不会是扎着红头绳,两个啾啾的吧,你想说甜丫?是吗?”
胡贯中:“我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什么甜丫,我只是听说。”
他说完之后,海棠忽然柔柔道:“可是钟阳和我说亲眼看见你和张家婶子在河边说话的。”
“张家?张爱花?!”莺娘一听就炸毛了,这老娘们嘴巴最是不干不净了!
除了赖婆子就是她!
胡贯中眼底忽然闪过了一丝戾气:“亲眼看见?他亲耳听见了吗?海棠姐,钟阳他不是啥好人,他这是想栽赃我。”
栀子:“他栽赃你对他有啥好处?这事他也压根不知道,也不可能是他传出去的。胡大哥,我宋栀子不是啥不讲道理咄咄逼人的人,其实我要是心里没数,我都不会上你家来。”
胡贯中:“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认定是我,凭什么?”
胡郎中这会儿也听明白了,站起身来:“栀子啊,这其中是不是有啥误会?”
栀子看向他:“叔,今天打扰你们吃饭了实在不好意思,想必您也知道我爹那事了,我说实话吧,当初我爹那事情其实是县衙那边定的,但是镇子上的文书告示,就贴了五日,我去衙役处打听过的,也打点过的,毕竟这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那告示,其实十天之前就撤了,胡大哥是看见了,但村里没有人看见,否则这十天不可能这么静悄悄的,但是今天忽然就传开了,胡大哥应该就是正好在那个时间看见了的。”
胡贯中皱眉:“就凭这个?”
“当然也不行,但钟阳不是还看见了嘛,胡大哥,你找张家婶子啥事啊?不然我们现在就去张家问问。”
张爱花是个爱嚼舌头的没错,但也是个没脑子的,几句话就能诈出来。
栀子继续道:“其实我刚才也不是特别的确定,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指认是甜丫说的,胡大哥你真是糊涂了,甜丫才多大,她才九岁,她知道啥是流放,啥是罪奴吗?”
“为啥不可能!”胡贯中声音忽然提高了几分。
“她是萧山的妹妹!她可以不知道是啥意思,但是萧山在家里咋可能没说过这件事!”
“你这是……承认了?”牛氏睁大了眼,莺娘气得不行,差点要上去挠人,被栀子拦住了。
栀子看着人,忽然可悲的摇了摇头:“大山哥才不会,你不要用你自己的狭隘,去评定他。”
胡贯中猛然抬头,眼底有些发红。
“我狭隘?栀子,你说这话可有良心?!
你就这么护着他?他到底有啥好的!
可是我先喜欢你的啊!”
胡贯中满脸悲愤,甚至带着仇恨看向了莺娘:“我知道你肯定不记得了,在你们没去镇子之前我就经常在山上遇见你,那时候我给你摘花,带你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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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了好些草药,你都忘了……我本来想着等你十三岁的时候就去提亲的,但是那年你们忽然要搬到镇子上去了,而且你娘对外放话,没有二十两彩礼绝不答应,我们家拿不出这么多钱……我也就只能把这份喜欢藏起来……但是我没想到,你会看上萧山……他分明是比我还穷的……
不,不对!他现在是有个了新爹! 是有钱了!所以你喜欢他的对不对!”
胡贯中声音有点激动,让院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栀子语气很冷:“所以那天赖婆子在村里说的那些话你听到了对吧。胡大哥,我真的挺伤心的,你小时候照顾我的事情我都记得,但是我那时候太小了,真的没什么男女之情。其实,我和大山哥认识是在你之后的,可是话说回来了,花满村和元宝镇,还没有青柳村和元宝镇离得远呢,你要是真喜欢我,我们家在镇子上住的时候,我咋从来都没见过你几次?我娘是对外要二十两彩礼,大山哥也拿不出来的,但他从来不掩藏他对我的好,这才是他打动我的地方。”
胡贯中睁大了眼。
“不,你骗我,你骗我!
就是他现在能拿二十两彩礼罢了!否则你娘也绝对不会松口!”
莺娘闻言,瞬间跳脚:“放屁!萧家提亲之前,老娘可不知道彩礼是二十两!你们家那时候托人来提亲的时候我本来也是想应下的!我问你要二十两了?!只可惜我姑娘不喜欢你!现在看来你这人真不咋样,萧山比你强多了!”
胡贯中:“你现在当然这么说了!”
“你——”
“好了!别吵了!”胡郎中沉着脸站出来了,他上前一步,脸色阴沉的盯着自己儿子:“我问你,宋家的事情当真是你传出去的?”
事到如今,胡贯中也决定破罐子破摔了:“是我。”
“混账东西!”胡郎中显然气急了,一个大巴掌就招呼了过去!一旁的李氏吓坏了,立马冲上来:“他爹,你别……贯中他知道错了……”
“马上跟人家道歉!”
胡郎中显然还算是个明事理的,胡贯中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但就是梗着脖子不道歉。
“您不行就打死我吧。”
“你——!”
宋栀子道:“胡伯伯,算了,事情搞清楚就好了,我来不是为了让他道歉的。”
胡郎中脸上烧的不行,“三丫头,我事先真的是不知道……”
“没事的胡伯伯,我分的清是非曲直,这件事已经传开了,道歉不道歉也不重要了,我还要想办法去找一趟村长,先不跟您说了。”
栀子说完,掉头就走。
宋家人明显气不过,尤其是莺娘,还想和胡贯中大吵一架的架势,但被栀子强硬拉走了。
“你拉我干啥!咱为啥不让他道歉啊!”莺娘气得不行。
栀子:“行了!现在道歉不道歉的重要吗?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这件事解决了,难道咱们之后真的要被人指着脊梁骨过日子,那我回来干啥了?还不如欠一屁股债跑到县城去!”
宋子田:“三丫头说的有道理,你想咋做?”
栀子抿唇道:“我本来打算过一阵再说的,现在也没办法了,走,找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