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是说好了不提了么？这么多年来，我都帮过您多少次了，难道您还不满足？”
聋老太太呵呵一笑。
“怎么？当初我可是救过你一条命的，你就是这么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我就麻烦你这点小事，你都不愿意了？”
“我不是不愿意，而是害怕咱们之间是事情被人发现了，对你我都不好。老太太，您跟我说实话。您跟那边到底还有联系没有？”
聋老太太盯着杨厂长的眼睛，半天才开口道。
“有联系又如何？没有联系又如何？这跟你有关系么？我让你做的都是些小事，放心差不到你的头上的。”
杨厂长听完有些急了。
“怎么跟我没关系？要是您跟那边还有联系，就赶紧断了不要再联系了。好好在京城过您的日子不好么？等易中海回来了，我就想法子给他涨点工资，然后再让何雨柱好好给您养老。您安享晚年不成么？干嘛非要做那些杀头的事情。”
“小杨啊，我可没说跟那边有联系啊，你可不要胡说。”
杨厂长明显的不信，他又紧张的看了下周围，急促的压低了声音说道。
“您真的当我是傻子么？前段时间我们厂里面进来的那些敌特，难道跟您真的没关系么？当初您可是告诉我，这些人是给了您钱，您才推荐他们进我们厂的，让我给他们走后门进来。好在我做的很隐蔽，上面并没有查到我的头上。要是真的查到我的头上……”
“就算是真的查到了又能怎样？”
“要是真的查到了，别说我这个厂长位子能不能保得住了，说不准我自己都要去吃花生米了。这事可开不得玩笑的啊。”
哪料聋老太太却是不以为意的笑笑，拍了拍杨厂长的肩膀。
“小杨啊，你只要跟着你的那个大领导好好干，他是不会亏待你的。就算是真的出了点什么事，他也是会帮你遮掩下来的。不然的话，你以为就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你还能安稳的当你的厂长是谁的功劳？”
“我当然知道要跟着大领导好好干，可是您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坑我了。不然的话，咱们俩就鱼死网破。我去大领导那边说明情况，让他派人来抓了你。”
“小杨，没必要这样。这样吧，我以后不会再轻易麻烦你了行吧？你也别太紧张了，好好当你的厂长不好么？”
说完聋老太太有些语重心长的劝他道。
“我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又是孤家寡人一个，抓了也就抓了。可你呢，你可是堂堂的红星轧钢厂的厂长，还有大好的前途。并且家里面也有娇妻跟儿女一双。我听说你在城北还有个小老婆对吧？人长得可真是漂亮啊。”
闻言杨厂长浑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您到底想怎么样？”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真要查起来也不是多难。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毕竟咱们俩可是老交情了。而且你那个大领导也早就知道你这点破事了，不然他会这么放心的用你么？呵呵……”
见杨厂长被自己的话给震慑住，聋老太太也是深沉的一笑。
“小杨啊，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也赶紧回去轧钢厂忙工作吧。还有，小心李怀德他们的人，估计在等着抓你的小辫子呢。这段时间就不要去城北了。”
说完也不管杨厂长脸上是什么表情，她自顾自的就走开了。
杨厂长看着聋老太太的背影，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何雨柱看到聋老太太过来，好奇的问道。
“干奶奶，您跟杨厂长说些什么呀？他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嗨，他是因为跟你们的李副厂长闹矛盾了，所以找我抱怨几句呢。你以后在厂里面要好好的听你们杨厂长的话知道么？”
“我知道了……”
接着何雨柱就扶着聋老太太往四合院走去。
杨厂长见他们来离开，也是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着。但是他刚走过一个拐角，就差点被撞倒在地。
只听到一个大嗓门在喊道。
“哎呦喂，您走路倒是看着点呀。把我的板车撞坏了不要紧，可别把您的身子给撞坏了呀。”
杨厂长吓了一跳，赶忙朝着旁边躲开。等他定下神来，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我说刘三，你怎么突然从拐角处崩了出来，吓了我一跳。这大白天的你不去送煤球，跑到我们轧钢厂这边来做什么？”
差点撞到杨厂长的，正是蹬三轮的刘三。
刘三爽朗的呵呵一笑。
“杨厂长，看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正是在运煤球么？刚才去附近一家你们轧钢厂的工人家里面送完了煤球，想着好久没来这边转转了，于是就蹬着三轮过来了。倒是您杨厂长，您怎么在外面走路啊，没坐您的小汽车？”
杨厂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离了小汽车又不是不能走路，我在厂区周边散散步，顺便看看新车间建的怎么样了。”
“哎呦，杨厂长，你们那新车间建的可真是气派。我听说是跟苏联人一块合作建的？以后轧钢厂的地位可就更好了是吧？那您什么时候高升啊？”
“我高升什么呀？新车间主要是李副厂长一手抓的，跟我关系不大。”
“怎么能让他一手抓呢。您可是正职厂长的，再说了，您也是老资历了。想当年宛平城可是冒着炮火闯过来的人，怎么能输给他一个搞文职工作的呢？”
说起陈年旧事，杨厂长心中又恢复了几分豪气。不过很快又有些沮丧。
“没办法，谁让他娶了个好老婆呢。刘三，我跟你说不清楚，你赶紧送你的煤球去吧。”
说完杨厂长就有些意兴阑珊的离开了。
杨厂长没看到的是，刘三看他背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甚至是带着几分提防的意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