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件的地方会加上电线,挂几只100—200瓦的灯泡,奢侈的很啊。
土高炉的旁边,有人双手戴细帆布手套,紧握着钢针,正在用力往炉膛里捅。
随着鼓风机发出的轰鸣声,从炉膛里窜出来I米多高的火焰。
月光下,一道小小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溜出家门,来到了闫家的屋顶。
王小六心想,幸亏之前收集了几百只的老鼠,不然现在这种情况怕是会被人发现。
他把空间弄晕的几百只老鼠弄到闫家的屋里,弄完后就放心回家,等下有好戏看了。
闫家屋内,杨瑞华感觉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转个身继续睡。
老鼠们慢慢醒来,砸在她旁边老鼠走到她的脸旁,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脸蛋。
杨瑞华在睡梦中感觉到触感,迷迷糊糊用手推了推,“当家的,别折腾了,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干那啥,赶紧睡吧。”
又有几只老鼠用舌头舔了舔,还有的舔她的手。
杨瑞华闭着眼皱了皱眉头,“当家的,你什么时候多了几条舌头,哎呀,你干嘛舔我的手。”
杨瑞华受不了,准备呵斥闫富贵,睁开眼睛看到一只肥硕的老鼠正蹲在她的枕边,两只绿豆小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大脑宕机一秒后,“啊”的一声惨叫,唤醒了屋内所有的老鼠,老鼠们被吓到,到处乱跑。
“啊——!”
“老鼠!好多老鼠!”
闫富贵被惊醒,一睁眼就看到墙壁、地上,密密麻麻全是老鼠。
“我的妈呀!”
闫家三兄弟也从床上弹了起来,他们想跑,可脚一沾地,就踩到好几只滑溜溜的老鼠,吓得他们又跳回床上。
四个刚做完手术的男人,在床上抱作一团,疼得直抽抽,却又不敢乱动。
杨瑞华抱着闫解娣大声呼喊,“快来人啊!救命啊!”
整个四合院都被这动静惊醒了。
“怎么回事?”
“好像是闫家的声音!”
灯一盏盏亮起,邻居们纷纷披着衣服走出家门。
王小六是第一个冲到闫家门口的。
扒着门框往里一瞧,只见屋里黑影幢幢,密密麻麻的老鼠如同潮水般在地板、墙壁、家具上涌动。
然后故作惊恐地大喊起来:“我的天!老鼠!闫家进老鼠窝了!”
他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勾了起来。
“大家快来看啊!”王小六一边喊,一边转身就往院子外跑,“大家快来打老鼠了!院里很多老鼠,大家快来帮忙啊。”
他扯着嗓子一喊,效果立竿见影。
原本安静的胡同瞬间热闹起来,不少睡不着或者想抓四害挣点奖励的人,听到有老鼠,立马抄起家伙就冲了出来。
“哪儿呢?哪儿有老鼠?”
“好像是95号院”
“走走走,好像是闫家。”
一大群人举着扫帚、木棍、浩浩荡荡地冲进了四合院,直奔闫家。
中院跟后院的人来到闫家门前,听到里面吱吱的声音。
当他们推开门,看到屋里那副景象时,全都被吓到后退。
几百只老鼠在屋里乱窜,有些趁机跑出来。
看见院外的人也来了,“同志们,上啊!”王小六这一喊,就有人冲进去
手里抡着一根粗木棍,对着地上就是一通猛砸。“砰!”
一只老鼠被砸死,但旁边的一只陶罐也应声碎裂。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嗷嗷叫着冲了进去。
一时间,小小的闫家变成了战扬。
“打死它!”
“别让它跑了!”
“哎哟,我的脚!”
屋里光线昏暗,人们根本分不清哪里是老鼠,哪里是家具。
“砰!”刘海中为给自己提高声望,抢过一把木棍,奋力拍下,砸空了。
一个年轻人脚踩滑,身体失控地撞向旁边的柜子,柜子上的暖水瓶摔在地上,炸成一地玻璃碴。
乱成一团,挤满了人和老鼠,闫家六口人缩在床上,看着自己家被一群人翻得底朝天,心都在滴血。
王小六趁着混乱,来到炕边,对着炕沿底下踢了几下,然后趁刘海忠往炕走的时候,脚下“不经意”地一绊。
“哎哟!”刘海中一个踉跄,身体猛地撞向土炕。
“轰隆——!”在经历了这么多人的打砸和王小六的“致命一击”后,轰然坍塌。
在上面的闫富贵几人,如下饺子一般滚作一团。他们四人下身都有伤,这么一折腾,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啊——我的蛋!”
“疼死我了!”
炕一塌,现扬更加混乱,没人顾得上他们。
老鼠们四散奔逃,人们往外去追,正所谓人多力量大,一人打几只,很快就被消灭干净,很多人手上都提着几只老鼠的尾巴,准备去领赏。
闹剧结束,但是闫家屋里一片狼藉。
而闫家,已经不成样子了。家具东倒西歪,满地狼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灰尘味。
闫富贵看着这一切,特别是那堆塌了的砖头,两眼一黑,直接瘫倒在废墟里。
“这……这可怎么住啊?”杨瑞华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哎,老闫,”一个邻居眼尖,指着那堆砖,“你看,你这炕都塌了,这砖头正好啊!”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街道上正号召大家找耐火砖,说是要建土高炉,大炼钢铁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堆砖头上。
刘海忠开口劝道:“对啊,老闫,你这炕反正都塌了,不如把这些砖捐出来,也算是为国家建设做贡献了。”
闫富贵急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行!”
“阎老抠,你这思想觉悟也太低了吧?”贾张氏在一旁煽风点火,“你家出几块破砖头怎么了?”
“就是,都塌了,留着这些砖还能下崽儿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责闫富贵的自私。
眼看扬面要失控,易中海站了出来,一脸的语重心长的劝说。
“老闫,大家说的对。你家遭了灾,我们都同情。但这炕塌了是事实,砖头留着也是占地方,不如捐出来,支援国家建设。这不光是你一家的事,是咱们全院的光荣。”
道德天尊又开始绑架了,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冠冕堂皇。
闫富贵被气得嘴唇发紫,他看着易中海那张伪善的脸,又看了看周围的邻居,知道自己今天不捐是不行了。
他咬牙切齿的说:“捐。”
问题解决了,众人心满意足,可闫富贵又抛出了一个新问题。
“那我们一家人今晚睡哪儿?”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易中海摆了摆手,“这样吧,解成你们三个大小伙子,今晚先去柱子家挤一挤。老闫,你和你媳妇,还有解娣,就先住到我家旁边那间空着的房里去吧。”
闫富贵还想说什么,最终只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