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朝着后院走去。
与此同时,医院病房内。
催吐过后,贾张氏、闫家六人,一个个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他们的呕吐物,熏得护士都快睁不开眼睛。
苦胆快吐出来了,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秦淮茹算着时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不紧不慢地挺着肚子来到医院。
她一进门就捂着鼻子,走到贾张氏床边,关切地问:“妈,您感觉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一个医生正好拿着病历本走进来,听到问话便开口解释:“病人家属来了正好。
我们检查一下,不是什么剧毒蘑菇,就是一种有致幻效果的菌类,吃多了上吐下泻,还会产生幻觉。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已经给他们催吐洗胃了,没什么大碍,观察一下没什大碍,晚点就能出院。”
听到不是毒蘑菇,众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接着医生递过一叠单子:“这是费用单,你先把账结一下。”
秦淮茹接过单子,看到上面那一串数字,眉头皱紧。
她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口袋,转身看向病床上的贾张氏,柔声说道:“妈,您看这医药费……您先把钱给我,我去交一下。”
贾张氏一听见要钱,哼唧一声,费力地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秦淮茹,嘴里嘟囔:“我没钱,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秦淮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很快就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一下子就锁定了目标,刚刚把人送来看病,在歇口气的何雨柱。
她走到何雨柱身边,眼圈倏地一下就红了,委屈的开口:“柱子”
何雨柱一听,魂儿都快飞了,赶紧站起来:“秦姐,怎么了,是不是你哪不舒服?”
“不是。”秦淮茹低下头,委屈地绞着衣角,“我出门急,没带钱。
你看这医药费……柱子,你能不能先帮我垫上。
你放心,等下个月,你东旭哥发了工资,就还你。”
说话的时候,她的身体有意无意地蹭了蹭何雨柱的胳膊。
那一下柔软的触感,让二柱子差点起身敬礼。
他脑子一热,大手一挥,拍了拍胸脯,“嘿,多大点事儿。秦姐你放心。
这钱我交了,你快去照顾贾大妈吧。”
对他来说,秦淮茹的事,就是天大的事。
别说垫付医药费,就是要他的命,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病床上的闫富贵听见了。他挣扎着坐起来喊道:“柱子,顺便把我们家的医药费也交了吧。
咱们可是一个院的邻居,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何雨柱斜着眼瞥了他一下,不屑的“切”了一声。
他懒得理闫富贵,转身往缴费处去了。
闫富贵被何雨柱态度气得脸色铁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又晕过去。
他指着何雨柱的背影,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旁边的杨瑞华嘴里骂骂咧咧,“被狐狸精迷了心窍”之类的陈词滥调。
到了晚上,所有人都折腾得差不多了,医生准许他们出院。
何雨柱弄来一辆板车,把贾张氏扶上去,任劳任怨地在前面拉着车,往四合院走。
那殷勤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拉的是自家媳妇。
医院门口,闫富贵拦住了何雨柱,指着板车,“柱子,拉一个也是拉,拉七个也是拉。”
何雨柱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像看一个傻子:“阎老抠,你自己有车,骑回去就行啦。”
说完,他不再理会闫富贵,拉着板车上的贾张氏跟秦淮茹,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闫富贵在原地吹胡子瞪眼,气得浑身发抖。
“我那辆自行车被你弄得那么脏,你还没给我洗呢。现在还是一股味,你今天晚上必须给我彻彻底底刷干净了,不然这事没完。”
何雨柱没有回头理会他,继续往前走。
贾张氏刚来到中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后院传来喧闹声。
是刘光天两兄弟的哭喊,其中还夹杂着刘海忠怒吼:“反了天,你们两个小畜生。居然有要揍你大哥的念头。
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今天我非打死你们不可。”
贾张氏听着后院传来的动静,啐了一口,“呸,打死才好呢。
两个没人教养的小王八蛋,敢拿棍砸老娘,这笔账我记下了,等我吃完饭,再找你们家算账。”
何雨柱把贾张氏送回中院的家里,秦淮茹连句“谢谢”都说得有气无力,敷衍至极。
他也不在意,还叮嘱她好好休息,别累着,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屋里,贾东旭坐在桌边抽着闷烟。
他看到贾张氏被扶进来,把烟头扔地上掐灭,然后问了一句:“妈,回来了,医生怎么说?”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又是跑医院又是应付各种事,早已经累得不行。
她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本以为丈夫会关心几句,或者去倒杯水。
谁知道贾东旭听完,只是不耐烦地开口:“行了,知道了。赶紧去做饭吧,我快饿死了。”
秦淮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再想到自己怀着身孕,还要伺候这一家老小,也没人关心自己。
一股失望和悲凉涌上心头。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做饭。
贾张氏压低声音开口:“东旭啊,咱们家最近是不是太倒霉了。”
贾东旭想了想,“会不会是你老喊我爸上来,他老人家在下面待得不舒坦,有怨气了。”
贾张氏一听到“老贾”这两个字,身上的肥肉一颤。
被傻柱抱起来的时候害羞了一下,已经让她觉得有点对不起老贾。
现在被儿子这么一提,她心里更是发毛。
她紧张地朝门看了一眼,确定房门关好,开口:“东旭,你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最近我老梦见你爸,看来,是得找个人来给咱们家看看,做做法事,去去邪气了。”
贾东旭一听,急忙劝说:“妈。这可不行。现在是什么社会,
搞封建迷信,要是被人举报了,那是要被抓去劳改的,你是有前科的人。”
“怕什么。”贾张氏却一脸笃定,“到时候咱们就说是乡下来的亲戚,串个门。把门窗一关,谁知道咱们在干什么。”
“东旭啊,你听妈的,咱们家再这么倒霉下去,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想想,只要把这邪气一去,把运势改过来,过个几年,你就能当上八级工发大财,气死那两个瞎了眼的老东西。”
贾东旭本来还有些犹豫,可一听到“发大财”三个字,特别是想到自己输了好几把,内心动摇了。
只要能来钱,冒点风险又算得了什么。
与此同时,前院的闫家,也在进行着一扬类似的对话。
杨瑞华躺在床上,有气无力说:“当家的,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我看,八成是咱们院里不干净,或者是有人克我们。”
闫富贵一只手扶着后背,一只手拿着个算盘,开口:“你说的有道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海忠家那两个小兔崽子打得我后背现在还痛。
这医药费,误工费,一分都不能少。咱们得跟他要赔偿。”
他顿了顿,凑到杨瑞华耳边说:“至于驱邪的事,咱们得静悄悄来,被人发现就惨了,到时候把这笔账算在老刘头上。”
闫解成几人也附和道:“就是啊,要他家赔个一千块。”
就在贾家和闫家各自密谋着的时候。
王小六的屋里,通过傀儡鸟知道两家的谋划,心里狂喜。
请神婆是吧。
好啊,我要看看你们去哪里请。到时候,我给你们安排一个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