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找人,有急事。”
翠兰扶着大门,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从四合院一路小跑过来,累得两腿发软。
门卫问:“找谁啊,这还没到下班点呢?”
“我找刘海忠,还有易中海,贾东旭。我们院里出大事了。”
门卫看她不像开玩笑,朝着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让他去车间叫人。
不一会儿,刘海忠、易中海和贾东旭三人就从车间里走了出来。
刘海忠皱着眉头问,“媳妇,你咋来了,家里出啥事了?”
贾东旭也急忙凑上前,“婶,是不是我妈她……”
“跟你妈也有点关系。”翠兰摆了摆手,大口喘着气,“老易,你家老母鸡,下蛋了。”
“啥?”易中海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说啥?桂芬她怀上了?”
结婚这么多年,媳妇的肚子一直没动静,是他心里最大的一根刺。
现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他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样,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刘海忠和贾东旭也愣住了。
“不是怀孕。”翠兰急得脸都红了,使劲把他的手掰开。
“我说的是,你媳妇,她真的下蛋了。就跟老母鸡下蛋一样,下的蛋,满院子都是,鸡蛋鸭蛋鹅蛋,啥都有。”
“……”
空气瞬间凝固了。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刘海忠的嘴巴张成了“O”型。
贾东旭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门卫本来没当回事,听到这话,眼珠子瞪得老大,不自觉地竖起耳朵,身体往这边挪了挪。
“你……你说啥胡话呢?”易中海感觉有点丢脸,谁家好人下蛋啊。
“我没胡说,是真的。”翠兰看他们不信,急得快哭了。
“哎呀,来不及解释了,你们赶紧跟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院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说完,她也不管几人信不信,转身就往四合院的方向跑。
三人虽然觉得这事荒唐得没边,但看翠兰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中院。
秦淮茹看到贾张氏直挺挺地晕倒过去,本能地想上前扶一把。
可她刚迈出一步,那股恶臭就扑面而来。
“呕……”
秦淮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赶紧捂住嘴,连忙后退了两步。
离得近的几个大妈,早就跑到墙角哇哇大吐起来。
棒梗更是凄惨,被那股味道一冲,当扬就吐了,现在正蹲在地上,连黄胆水都吐干净了,还在那不停地干呕。
王小六早在吴桂芬扔出第一个臭鸡蛋的时候,就拉着吴奶奶和吴小玲退到了垂花门后面。
闫富贵本来在屋里听见外面动静大,想出来看看有没有便宜可占。
结果到了垂花门,就被臭味熏得差点以为自己又掉进去粪坑。
“我的妈呀,瑞华,咋回事?”闫富贵捏着鼻子问。
杨瑞华凑到闫富贵耳边,把刚才吴桂芬当众下蛋的事情说了一遍。
闫富贵听后吸了口冷气,啧啧称奇,人下蛋?这可是奇闻。
不过他更关心的是,这里面是不是有利可图。
王小六从垂花门走了出来,溜达到还在干呕的棒梗旁边。
“棒梗,你奶奶平时那么疼你,你看她都晕倒了,你还不赶紧过去关心关心。”
秦淮茹听到王小六这缺德带冒烟的话,差点没把后槽牙咬碎。
让她的宝贝儿子去闯那个“毒气圈”,亏他想得出来。
她强忍着怒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小六啊,你看,我家棒梗还小,身子弱,而且已经……呕……已经吐成这样了。
你是个好孩子,要不,去帮忙看看我婆婆?”
说完,她还朝着王小六眨了眨眼睛,试图用她的“媚眼”功夫来打动对方。
王小六差点被她这做作的样子给恶心吐了。
直接回敬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以示尊敬,冲着秦淮茹拱了拱手,“告辞。”
头也不回地跑开了,又跑回安全圈。
秦淮茹看着王小六那溜得比兔子还快的背影,气得肝疼。
她求助似的看向周围,可院里现在剩下的,要么是跟她一样捂着鼻子看热闹的大妈,要么就是些小屁孩。
男人们上班的上班,炼钢的炼钢,一个顶事的都没有。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秦淮茹知道,她要是不做点什么,自己辛辛苦苦在院里维持的“贤惠媳妇”人设,今天就得崩。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秦淮茹从墙角扯下一块破布,捂住口鼻,走到了贾张氏身边。
她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伸出脚尖,小心翼翼地踢了踢贾张氏的胳膊。
“妈,妈,你醒醒啊。”
贾张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跟死猪一样。
秦淮茹急了,这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王小六的声音又从她身后传来。
“贾家嫂子,可以试试踩手指。俗话说十指连心,保证管用,十有八九都能醒过来。”
秦淮茹听了这话,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十有八九会醒过来骂死我吧。
她心里把王小六骂了一万遍,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穿着布鞋的脚,将脚尖对准了贾张氏放在地上的手背。
她本想轻轻踩一下,给个刺激就行。
可就在她脚尖落下的那一瞬间,不知是谁家的小孩,在旁边大喊了一声:“哎呀。”
秦淮茹下意识地将全身的重量瞬间都压在了那只脚的脚尖上。
结结实实地踩在贾张氏的手背上。
“啊——”
一声惊叫,吓得院里众人一个哆嗦。
王小六远远地看着贾张氏手背上那个鞋印,茶言茶语说:“贾家嫂子,你这多少带点私人恩怨在身上喔。”
秦淮茹一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瞪着王小六一下,那眼神好像在说:就你长了张嘴巴。
贾张氏被剧痛疼醒,脑子还有点懵。
她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背又红又肿,上面还有一个鞋印。
她再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还保持着踩人姿势的秦淮茹。
“好你个扫把星,克夫的玩意儿。”
贾张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就骂,“你是不是想踩死我,你好掌管我们贾家。我告诉你,没门。只要我贾张氏还有一口气在,这个家就轮不到你做主。”
“妈,我没有,不是我……”秦淮茹委屈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急忙解释,“是王小六,是他教我这么干的。”
贾张氏一听“王小六”三个字,立马调转枪口,那双被臭鸡蛋糊住的三角眼,勉强睁开一条缝。
“好你个王小六,你个挨千刀的小兔崽子,背后使坏。我咒你出门就被拍花子的拐走,卖到黑煤窑里天天挖煤,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吴奶奶听到贾张氏敢这么咒自家乖孙,顿时火了。
她叉着腰,骂了一句:“你个老虔婆,嘴巴放干净点。”说着就要冲上去理论。
王小六赶紧拉住她,“奶奶,她身上臭,您别过去,当心熏着。”
他又转头看向贾张氏,脸上挂着笑容,“贾大妈,还有吗?你继续。”
贾张氏一看这小兔崽子还敢挑衅自己,感情是不知道她“贾大嘴”的厉害。
她气得浑身发抖,用尽毕生的词汇量开始施法。
“我咒你家房子被雷劈,喝水呛死,吃窝窝头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