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初到家之后,就重新坐上了那个之前的轮椅,倒是比在府城的时候,更方便些。?咸?鱼/看¨书¢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_
任青苗接到消息当天傍晚,就提着点心来看人。
“伯母把你照顾的很好。”任青苗看着面色红润的林晏初,笑道。
想到身上多出来的一些肉,林晏初有些不好意思:“我胖了不少。”
“胖些也好看。”说完,任青苗就住嘴了,林晏初就像是被调戏的良家女,脸上红红的一片。
“对了,我还没有当面恭喜你,终于是得偿所愿了。”
林晏初脸更红了,笑道:“嗯,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
任青苗心领神会,知道对方说的是让她做秀才娘子的事情,一高兴,伸手拍拍对方的肩膀:“你可真厉害,不愧是我任青苗看中的男人。”
“咳,青苗。”
门外的孙氏正端着茶盘,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这豪言,看着屋里两人的反应,她本不应该笑的,但是没忍住,两人的相处实在是有趣的很呢。
“青苗,喝点茶水。”
满脸慈爱的打量一番青苗,孙氏越看越满意。
任青苗则是有些羞涩,刚刚的话伯母显然是听了去,不过看样子是不在意自己这冒失的言语,突然间,就对嫁进林家,少了一丝担忧,伯母真的是很好相处的人。+w`d?s,c¢w¨.·n¢e_t^
看过人,一切安好,任青苗也就放心了。
“你好好在家养伤,我得空了就会来看你。”最后叮嘱完,任青苗才出了林家。
院子里,孙氏推着轮椅,看着留恋不舍的儿子,觉得自己好像是生出来了个情种,这般痴情男子,世间应都少见,一颗心大多半都装着青苗,弄的孙氏又开始泛酸了。
“恨不得赶紧把人娶回家啊?”
“嗯。”
“娶了媳妇忘了娘?”
林晏初回过神,看着母亲苦笑出声:“娘,您又打趣儿子了。”
“您是儿子最最最敬重的母亲,儿子做什么都不会怠慢了娘亲的。”
“谅你也不敢。”孙氏被儿子哄的高兴,重新笑了出来。
“不过娘亲,您和爹爹什么时候去任家商量婚期?”林晏初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这小子!”孙氏白了儿子一眼,还说不是更惦记媳妇。
“哎,娘,您还没回答我呢,怎么走了。”
林晏初端坐在轮椅上,看着他娘脚步轻巧的进屋关门,有些无奈。·s·a_n,y?e?w~u/.+n¨e~t′
“少爷,夫人己经叮嘱老奴明日去备点心果子还有酒水了,应是等过两日老爷休沐,就要去任家了。”
陈伯从角落里走出来,推着林晏初回到了屋里。
小少爷马上就要成亲了,他打心底里期待,他这把老骨头,还想继续照看小小少爷和小姐呢。
三日后,陈伯雇好马车,林秀才带着孙氏出发去任家村。
之前就己经让陈伯去传过信,今日任铁牛和陈二妮都在家等着亲家上门。
“青雨,老母鸡炖的差不多了吧?”陈二妮换好衣裳,走进厨房。
“差不多了,只小火温着,其他菜等林伯父林伯母到了,我再下锅。”任青雨小小一个人,站在灶房里,硬是弄出了大厨的风范。
“好好好,你是个能干的,回头让你姐好好谢你。”陈二妮说完,又转身出门去堂屋收拾桌椅。
等人一到,双方俱是热情寒暄。
林家夫妻觉得任家人厚道,这几次帮了家里大忙,但却从来不提,只默默做事,任家人觉得林家夫妻温和有礼,读书人家却不傲慢。
这婚期也就商定的极快,孙氏找人算了几个好日子,一个是今年冬日,一个是明年春上三月,还有一个是明年五月。
任家人自然是想女儿在家中待得更久一些,但是林晏初比青苗大两岁,林家人肯定是比他们着急,最后取中,婚期就定在了来年三月。
“春暖花开的好时节,办喜事应景得很。”婚期顺利定下,孙氏心中一桩事落地,看着任家人更加亲近了。
“可不是,三月是万物复苏的时候,这日子好得很。”余翠花笑的慈祥,满头的白发被包起,看着利落妥帖。
“亲家祖母,你是不知道,我盼着青苗进我们家门许久了,这么好的姑娘,我们一家人都惦记着呢。”
孙氏这话说的讨巧,众人都笑了出来。
“祖母,母亲,饭菜己经做好,女儿这就开始上菜?”任青雨在外面听着话音,知道事情谈好了,就进屋来请示。
“好。”余翠花点头,拉着孙氏继续说话,陈二妮则是起身帮着女儿一起把饭菜端上来,男女分桌而坐。
席间,孙氏忍不住打量任家的小女儿,“青雨这丫头跟她姐姐真像,都是能干的,关键是还漂亮。”
“可不是,我家青雨没的话说,您今天喝的这个鸡汤,就是她养出来的肥美老母鸡,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呢。”
陈二妮
丝毫不谦虚,虽然小女儿不如大女儿那般胆大心细有本事,但也是宜家宜室的好姑娘,这十里八乡己经有不少人盯着了,只等闺女年岁再大些,上门说亲呢。
“我是真的羡慕亲家母您嘞,生了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还如此乖巧能干。”孙氏言语真诚,陈二妮听得出来,自是高兴,开始说起小时候,两姐妹的囧事。
任青雨红着脸低头吃饭,她娘也是,小时候她都不记得事情,现在还拿出来说,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青雨这么好的姑娘,将来的亲事,绝对不愁,您可要帮着好好挑。”孙氏心里有些想法,但是毕竟事关女子婚嫁,话也不能说太早。
嫁进城里总是比嫁在村中要好,不过还是要有合适的人,急不得,她记在心里就是。
这顿饭主客尽欢,林秀才还跟任铁牛小酌几杯,走的时候人还有些晕乎乎的。
“你这人,怎得还喝上酒了。”孙氏嫌弃的帮丈夫用帕子擦擦脸。
马车里有些颠簸,林秀才靠在妻子肩头,任由人摆弄。
“我这不是高兴嘛,儿子的大事终于定下了。”
“我也高兴,任家一家人都是明事理的,这门亲事实在是结的好,不作妖的亲家,你都不知道,以后能少多少事,你们这些做男人的,向来不关心后宅中事,不晓得那些能搅事的婆娘危害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