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娘亲从知道大姐要提前归家,就开始准备起来了,前段时间还挑好了木料,让村里的木匠帮着开始打家具了。`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心里五味杂陈,任青苗觉得喉头有些哽咽,其实她知道,家里所有人都觉得对自己有亏欠,但是,对女儿能做到这一步,她觉得自己是有幸的。
“我回头跟娘提一句,家里现在用钱的地方多,不用破费太多。”过过苦日子的人,总是知道钱财的来之不易,家里的心意她感受到了。
“大哥说了,让娘只管看着办,这事你就别管了,总不会让大家亏了吃穿,你要是提了,娘才会难过。”任青雨劝道。
大姐顶多在家一年的时间,就要出嫁了,母亲想要补偿大姐的心,她十分体谅。
“这......”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跟大姐通风报信了。”
看着嘴巴撅起来的妹妹,任青苗无奈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
回头弟弟妹妹成亲的时候,她多用些心就是了。
两日后,林晏初出发去府城的日子。
任青苗早早等在铺子门口。
“青苗!”大老远,林晏初就从马车里挥出手招呼人。·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大姐。”任大树拉紧缰绳,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林晏初迫不及待的跳了下来。
“你慢些。”任青苗无奈。
“青苗,我要去府城了,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
“你要记得挂念我。”最后一句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后面的任大树还是听到了,轻轻啧了一声,林大哥可真是够黏糊的,不过看他大姐的样子,好似还挺喜欢。
总觉得两人的表现应该换换,不都是姑娘家娇羞,男子镇定自若嘛,但是转念一想自家大姐的武力,要是说话娇滴滴的,咳,还是算了吧,这样就挺好。
把脑袋扭到一旁,不再去看两人深情道别。
“这是我专门做的糕点,都是耐放的,路上你和大树能垫垫肚子。”任青苗提起一个大食盒递过去。
林晏初欢喜的接过来,然后趁机拉了拉对方的手,刚团聚没多久,又要面临短暂的分别。
“好了,你们该出发了,路上小心,我等着你平安归来,切记身体要紧。”
“放心,你的平安符,我带在身上呢。”林晏初说着摸摸胸口。
“你还留着呢?”任青苗有些意外。~零+点\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那是自然,你给我的东西,除了吃的,我都好好存放着呢。”
任青苗心里长叹一口气,怎么会有这么傲娇可爱的郎君,老天待自己真的是不薄。
突然很想抱一抱对方,不过眼神略过身后的弟弟,算了,再等等吧,等成亲以后,她想干嘛都行。
“那我走了。”晃晃拉着的手,林晏初依依不舍得再看看,转身上了马车。
“大树,一路小心,穷家富路,在外面该花的钱不要省,平平安安最重要。”
“放心,大姐,我会照顾好林大哥的。”面对弟弟的打趣,任青苗浑不在意,淡定的摆摆手。
任大树扬起鞭子,马车重新动了起来。
***
从林晏初他们走后,任青苗这心就像是存了事,每日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拿出来想一想,这次的霉运不知威力几何。
这个时候,任青苗就觉得不便了,要是两人己经成亲,那不用别人,她就可以跟着一起去照顾,保证人除了在考场,她照顾不到的地方以外,不会出一点问题。
伸出手掌,用力握起,感受着身体里涌动的力量,任青苗叹口气,可惜没有用武之地啊!
此时去往府城的路上。
“大树怎么了?”林晏初感受着停下来的马车,掀开车帘问道。
“前面有一个断树挡着路了,我下去挪一挪。”
林晏初一听立马下去帮忙。
两人好不容易把路障给清除了,没一会儿天上又下起了瓢泼大雨。
路越走越泥泞,然后车轮又陷进泥坑里了。
林晏初心情丝毫没有波动,看的任大树佩服不己,心想林大哥果真不是一般人,这心性稳啊!
等两人把马车推出来,天突然就放晴了。
任大树看着重新冒出来的太阳,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好似被人戏弄了一般。
“走吧,大树。”
“哎,这天气真是多变,林大哥,还有两日,咱们就到府城了,再坚持坚持。”
林晏初应下,重新坐回马车里,淡然的闭上眼睛,马车颠簸,不适合看书,他就闭着眼睛默默背诵。
等到了府城,两人满身狼狈,苦笑一声,任大树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天气,真是说变脸就变脸。
接下来就是找客栈,还是上次府试住过的那个,林晏初觉得那个就不错,虽然离得远,但是清净。
任大树没有异议,既然之前住过觉得可
以,那就老样子也不错。
等两人安置好,林晏初就开始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
“林大哥,你不去跟那些书生们一起讨论讨论学问?”任大树是个闲不住的,每日大半的时间都在外面晃悠。
府城果然是府城,他逛得开心,每日回来都会给林晏初带些好吃的。
“不用,再有一日就要开考了,我安心温书就是。”林晏初可不敢出门,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他都要尽力避免。
为了能以秀才的身份迎娶青苗,他必须谨小慎微。
任大树不懂但是尊重林大哥的想法,而且院试需用的吃食等物件,也是多番打听,挑选准备的十分全面。
什么提神的,防蚊虫的,防臭气的,等等,看的林晏初目瞪口呆。
“你这准备的真齐全。”林晏初看着面前的防臭面罩,觉得上次有这面罩,他可能会好过些,不过这次他希望用不到这东西。
“都是我出入各种地方打听来的,林大哥,你只管安心念书就是。”任大树嘿嘿一笑,他是个不怕生的,嘴巴甜长得也清秀,对这样的人,大家都愿意多提点几句。
五月初九,院试开场了。
“大树,咱们走吧,你扶着我点。”林晏初可没有忘记上次险些从楼梯上摔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