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瑾年纪小,脚程快,不一会儿就赶上了崔氏。/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之后没有再在中途休息,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是到了寺庙大门。
崔氏也是养尊处优的几十年,今日这般累的双腿发软的时候也是少有,赵时瑾很有些担心。
“我无事,歇息一下就好。”崔氏身边的丫鬟一个帮着她捏腿,一个给她喂水。
赵时瑾也有些累,但是中间走不动的时候,任青苗背着她走了一段路,所以这会儿精神还好。
“我回去定要给大哥和二哥说说,娘亲这般辛苦可都是为了他们。”赵时瑾上前用帕子给她娘擦擦额上的细汗。
“一会我们去完大殿,娘亲可是要好好歇歇,换身衣裳,下山的时候咱们就坐轿子。”
看着女儿心疼的样子,崔氏慈爱的笑笑:“好,听你的。”
上山自己走上来是彰显自己的心诚,下山就不必自己走了,崔氏这腿也走不动了。
歇了一会儿,一行人才步入寺庙,门口有接待的小和尚,问清楚她们的来意,就把人引去了正殿。
香烛花果、金银纸钱,崔氏身边的窦妈妈吩咐着人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一一摆放好。_d.i.n/g.d`i-a_n/s¢h!u.k¨u\.?c.o/m?
任青苗等人就在殿外等候,崔氏带着女儿进去参拜。
“大雄宝殿。”任青苗看着巍峨的匾额,再看看殿内金光闪闪的佛像,敬畏之心瞬间升起。
燃香、插入香炉、顶礼三拜,赵时瑾学着崔氏的动作,神情肃穆的跪拜下去,心中祈求家中各位亲人身体康健,万事顺遂。
崔氏则是专心请求佛祖保佑今年两个儿子科举能中。
之后崔氏又捐了些香火钱,在求得了一个上上签和中签后,心满意足的出了殿门。
“夫人,这边请,己为您安排好了客房,您略作休息,斋饭稍后就让人给您送来。”带路的小僧引着众人一路走到了处安静的厢房才转身离开。
崔氏被窦妈妈伺候着进去换衣,赵时瑾则是在外间等着。
给两个丫鬟使使眼色,青苗和红玉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红玉姐姐,我去去就来。”
红玉点点头,她没什么特别想求的,早去晚去都行。
重新返回大殿,任青苗学着刚刚看到的夫人的样子,跪下诚心叩拜。
“佛祖在上,小女子只求林公子这次县试顺顺利利,不求高中,只求能平安顺遂。.5?d/s,c*w¢.?c?o′m?”
捐了香火钱,求得一枚开过光的平安符,任青苗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她离开没一会儿,孙氏和王大娘就到了。
孙氏跪在佛前,双手合十。
“佛祖,以往我求您保佑我儿平平安安,这回我只求能让他少些霉运,不管如何让他顺利参加完县试。”
在主殿拜完,孙氏又去管姻缘的观音殿跪拜。
“观音娘娘,我儿如今有了心上人,望您保佑他们姻缘顺遂,成就良缘。”
从观音殿出来出来,王大娘就拉着孙氏问东问西。
“晏哥儿可是姻缘有什么眉目了?”
虽然林晏初小时候霉运缠身,但是最近这几年他很少出门,也与邻里不亲近,倒是没有再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不过以往的种种大家伙都知道,心里对这些东西还是有些避讳。
但是林晏初有对好爹娘,父亲是秀才,娘亲孙氏脾性温柔,林晏初本人也是长得芝兰玉树的好相貌,要不是这霉运的事周围人尽皆知,这媒人早就把林家的门槛踏破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有些只看脸的姑娘家也是心中倾慕林晏初,不过抵不过家中长辈反对,只能干看着。
林晏初今年十五岁,如果没有这特殊的情况,只怕亲事早就定下来了。
“是有些眉目了,但是事情还没有定下来,我也就是求个心安。”都拜观音娘娘了,遮掩也没有什么用。
“谁家的姑娘?”王大娘好奇的不行,对方可是知道林晏初的特殊之处,要是知道还能接受,那真的是胆大的姑娘。
孙氏笑笑不说话,王大娘也就不再追问了,既然有了眉目,想必不久之后应该就会传出来风声。
***
寺中的斋饭味道果然不错,赵时瑾吃的很满意,崔氏劳累过后也是胃口大开。
任青苗她们吃的素面,味道同样不错。
“红玉姐姐,你说这面里面一点肉都没有,怎得还做的这般美味。”任青苗抱着碗把汤都喝尽了,因为她的饭量大,专门吩咐僧人给她准备了两碗。
“若是做的不好吃,谁还来吃斋饭。”红玉笑道。
“你以为这些僧人以何为生,除了香火钱,经营这素斋也算是一种进项,要不然这么大个寺庙,这么多僧人,吃喝用度要如何维系。”
任青苗听的连连点头,放下手里的空碗,端起另一碗继续。
下山时,崔氏和赵时瑾做的轿子,其他下人互相搀扶着下台阶,
上山累,下山倒是不累了,但是腿脚发软啊。
只有任青苗一个丫鬟跟没事人似的,脚步丝毫不慢,紧紧的跟在轿子周围。
“青苗这丫头如今武艺练得如何了?”崔氏坐在轿上无事,看着一旁的任青苗,突然来了兴趣,如今她们周围跟着的只有府中的侍卫,只有青苗一个丫鬟还能跟得上。
说起这个,赵时瑾就来了兴致,一副骄傲的模样:“娘,我跟你说,青苗如今可厉害了,二哥和她比试过,都不及,武师傅说青苗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哦?你二哥可是从小就练习拳脚啊。”
“娘,青苗力气大,女子身形又灵敏,二哥从来没赢过青苗一次。”赵时瑾知道二哥找青苗比试后,有空就要去观战,反正二哥是没赢过。
“你二哥经常找青苗姑娘比试吗?”崔氏语气里含笑,眼神里却是若有所思。
“是啊,您也知道二哥的性子,怎么能接受打不过一个姑娘,可不就不服气嘛。”赵时瑾得意的很。
崔氏想想二子的性子,暗道自己是多虑了。
“不错。”这句话是对着任青苗说的。
“都是主子的恩典。”任青苗低头恭敬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