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分手了,就一直挂在衣帽间里,没有再动过。
今天,宁芷又穿上了。
这无趣枯燥的日子,因为她的回归,又开始焕发了勃勃生机。
傅庭臣安安静静的吃着早餐,一口又一口。
倒是宁芷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分享欲很强:“等会儿你有空吧?送我去经纪公司呗,我就不让他们来接了。”
“这拍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如果早的话,我们还能一起吃晚饭。”
“再看吧,到时候再给你发消息。你也要去公司吧,事情多不多?”
宁芷说完,侧头看着傅庭臣。
傅庭臣也看着她。
“问你呢,”宁芷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呆呆傻傻的,没睡醒?”
“你刚刚……说什么?”
宁芷脸一垮:“喂,我说了那么多,你一个字都没有在听?”
“只顾着看你去了,没听你说话。”
宁芷:“……”
她重重的咬了一口三明治:“我魅力这么大吗?”
“何止魅力大。”
她又笑,歪头往他肩膀上靠去:“就你会说。”
吃完早餐,宁芷便去换衣服。
她还是素面朝天的,只是戴了帽子和口罩。
傅庭臣也换上了西装。
出门的时候,宁芷侧身,帮他理了理领带和衣领:“好了。”
傅庭臣彻底心动了。
他想,不惜一切代价,他也要留住这样的美好生活。
哪怕只有一秒。
宁芷正要去开门,傅庭臣将她拽回怀里,低头吻上。
吻得她脸红心跳,双腿发软站不稳,靠在他怀里。
“干什么呀……”她说,“出门呢,还在这里缠缠绵绵亲亲热热的。”
“看见你就想亲。”
“回家再亲,”宁芷踮起脚尖,碰了碰他的唇,“先好好工作。”
傅庭臣还有心思工作?
恨不得成为宁芷的小跟班。
“要不,”他说,“你今天的拍摄,我全程陪同你?”
“啊?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
圈内谁不知道,傅庭臣和宁芷是一对。
现在这叫公开秀恩爱了。
“你的工作呢?”宁芷问道,“不用管吗?”
“那么大的商氏集团,离了我,难道还会无法运转了吗?”
有点道理。
宁芷点点头:“好。”
她同意了,毫不犹豫的同意。
没有找任何的借口,唯一担心的,是他会耽误他的事情。
傅庭臣想,他真的完完全全的拥有了“宁芷男朋友”的身份和待遇。
她给了。
毫无保留的给。
宁芷转身,去推门。
两个人齐齐的往电梯间走去。
手机铃声响起,傅庭臣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商聿洲打来的。
“喂。”他接过。
“人呢,”商聿洲问道,“几点了,还不来公司。”
“商大总裁……还查起我的岗来了?”
商聿洲说:“怕你出事。”
傅庭臣在宁芷身边待着,宁芷又那么反常,商聿洲是真的担心,傅庭臣突然就挂了。
这不,打个电话关心关心。
“我能有什么事。”傅庭臣回答,“好得很。”
他还补充强调了一句:“美滋滋。”
商聿洲咳了咳:“还来不来公司。”
“不来。”傅庭臣理直气壮的回答,“陪老婆。”
商聿洲咳得更厉害了。
老婆?
叫这么亲热。
傅庭臣这是彻底的上头了。
宁芷小声的问道:“商总找你说什么啊?你是不是推掉很重要的事情?”
这话,正好就被商聿洲听到了。
“对,”他朗声道,“傅庭臣,下午的会议你忘记了?你想缺席?踩着点过来吧,等你。”
不等傅庭臣回答,商聿洲挂了电话。
傅庭臣脸色铁青。
这个商聿洲,就是要拆散他和宁芷是吧?
见不得他幸福是吧?
“你还是去公司吧,”宁芷扑进他的怀里,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反正我们多的是时间,天天都可以相处,没必要在乎这短短的一天啦。”
傅庭臣的大掌落在她的发心,轻轻的揉了揉。
………
下午两点。
商氏集团。
傅庭臣来到会议室,瞥向主位。
商聿洲还没有来。
呵,催他倒是催得挺厉害的,轮到自个了,现在都没影儿。
傅庭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脸的怨气。
他把名牌往面前一放,然后靠在椅背上,抱着双臂。
旁边的人面面相觑。
这傅总,向来是笑脸待人的,怎么今天却板着脸?
商总上身了?
没多久,商聿洲进来了。
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等待着会议开始。
“商总,”傅庭臣抬起手腕,瞥向手表,“你迟到了。”
会议室里,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
商聿洲面不改色:“是么?”
他也看了一眼手表:“会议是两点开始,现在就是两点,正正好。”
“现在是两点四十七秒,”傅庭臣说,“你迟到了半分钟。”
商聿洲挑眉。
这是来找茬是吧?
行。
“你说的对,”商聿洲点头应着,“所以呢?又怎样?”
迟到了,谁还能追商聿洲的责任吗?
傅庭臣冷哼一声:“商总,你要以身作则啊。”
商聿洲弯腰,坐在主位上,抬了抬面前的话筒。
“你怎么不说,你今天上午旷工了?”商聿洲问,“是迟到半分钟严重,还是直接不来公司更严重?”
想要斤斤计较是吧?
那就看谁计较得过谁。
傅庭臣不吭声了。
他就是烦。
他本来这个时间,可以陪在宁芷身边的。
现在要来开会,跟一帮大老爷们讨论工作,烦死烦死了。
上班哪有不烦的。
开完会,傅庭臣马上就走,立刻去宁芷那边,一秒钟都不耽误。
所以,当商聿洲说出“散会”两个字的时候,傅庭臣立刻站起身。
“嗯?”商聿洲看着他,“傅总,你留下。”
“我?为什么?”
“我有事想单独跟你说。”
傅庭臣回答:“改天,我有更重要的事。”
商聿洲问道:“什么事比工作还重要?”
“那多了去了,人生不只有工作。”
傅庭臣说完,拉开椅子就往外走,脚步匆匆如同生风。
他是第一个,商聿洲点名要他留下,他还直接走了的人。
商聿洲耸耸肩,将签字笔一丢,往椅背上靠去。
他目光一扫在场的人:“怎么,你们也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