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这么快?
身后响起商聿洲低低的笑声。
桑楚枝转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商聿洲不紧不慢的收起笑容,握拳低咳了两声。
再转身时,她看着沈冰清。
沈冰清一脸的天真无邪又殷勤:“总经理请说!”
“没事,”桑楚枝无奈回答,“你倒两杯茶进来。”
“好的总经理!”
沈冰清麻利的去备茶水了。
还贴心的准备了甜品和水果。
桑楚枝折返回到商聿洲身边,愤愤不平:“都怪你!”
“我怎么了,”商聿洲耸了耸肩,“楚楚,我很尊重你的意见,并没有强迫你。”
虽然……
他很想在这里试试。
肯定很刺激。
“我唯一一次强迫你,应该就是我们的第一次,”商聿洲开始回味,“九十五楼,落地窗前,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玻璃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水珠……”
该强势的时候,商聿洲从不手软。
一次拿下。
桑楚枝也想起了那一晚。
她都后悔了,想逃了,却被商聿洲拉了回来。
他直接将她变成他的女人。
“你还好意思说,”桑楚枝开始翻旧账,“我以为你不会碰我的,你是什么身份啊,京城商大总裁哎,会缺女人么?就算沈知景把我送给你,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结果呢?!结果你!”
商聿洲回答:“我梦寐以求,求之不得。”
他低头,凑到她耳边,用气音说道:“改天来我办公室,不会有人打扰。”
她不接话。
“你该走了,”她说,“商氏那边不忙吗?没有重要的工作处理吗?”
“现在还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商聿洲话音落下,伸手将她抱到腿上,掌心贴着她已经凸起的小腹。
有点圆滚滚了。
手感极好。
“乖乖的,”他跟宝宝说,“别太折腾我老婆。”
桑楚枝只觉得好笑:“幼稚。”
两个人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商聿洲才依依不舍的起身。
“快去忙吧,”桑楚枝轻推着他的后背,“我等会儿也要开会呢。”
商聿洲的脚步透着明显的不情愿。
“你打算什么时候休产假,”他问,“天天大着肚子来上班,我不放心。”
“这哪里叫做大着肚子了,就一点点显怀。”
商聿洲抿唇:“非得快生了才休息?”
桑楚枝轻轻笑道:“不会啦,我有分寸的。现在完全可以继续上班,没那么娇气呢。”
他不吭声了。
桑楚枝又马上说:“我天天待在家里,一个人无聊透顶,那才会影响心情。出来公司上上班,反而会很放松。”
“你休产假,我就会在家陪你。”商聿洲回答,“我可以居家办公。”
那老婆都在家了,他怎么能在公司里待着?
肯定要贴身陪伴。
这是他和她的第一个孩子,他格外上心。
以后要是二胎了,他就有经验多了。
“好好好,”桑楚枝应着,“我回头跟周总说一声。”
哄了好久,桑楚枝才把商聿洲给哄走。
她松了口气。
今天她这儿真是热闹。
宁芷刚走商聿洲就来了。
哦对,宁芷。
桑楚枝给宁芷发去一条消息——
【好点了没】
宁芷秒回:【好多了,谢谢】
桑楚枝看着屏幕,想再多安慰几句,指尖顿在屏幕上方,最终还是收起了手机。
语言是苍白无力的。
她想,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吧。
商聿洲从伊蔻出来,弯腰坐进了车内。
他给傅庭臣打电话。
“在哪。”
“公司啊,”傅庭臣懒洋洋的应着,“我还能去哪,不像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干脆在伊蔻办公好了,还来商氏做什么。”
商聿洲回答:“有道理。就是不知道楚楚同不同意。”
“切。”
“我今天来伊蔻的时候,碰见宁芷了。”
傅庭臣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语气:“她又去找桑楚枝了……她们女人怎么那么多话要讲。”
“她哭了。”商聿洲说,“眼睛红肿。”
傅庭臣当即紧张起来:“什么?谁弄哭的?谁欺负她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自己去查。”
“我查,我特么……”傅庭臣爆了粗口,“我怎么查?”
“那就是你的事了。”
商聿洲能通知傅庭臣,都是看在兄弟情分上。
很显然,桑楚枝是不乐意提起的。
所以在她岔开话题之后,他也没有再问,只当无事发生。
这会儿离开了,他才想着支会傅庭臣一声。
毕竟,自己事业爱情双丰收,也不想看到兄弟感情路上这么受挫。
傅庭臣看起来纨绔,不着调,但实际上做事非常认真,有自己的行事风格。
但唯独在宁芷的事情上,他是一个头两个大。
完全束手无策。
“行,知道了知道了,”傅庭臣应着,“你顺便帮我找桑楚枝打听打听。”
“她不肯提。”
“你旁敲侧击啊。”
“那不行,”商聿洲一口回绝,“她会觉得我和你是一伙的,给我扣上渣男的帽子。”
傅庭臣:“……”
嘟嘟嘟。
他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呸!
妻奴!
车辆驶远,隐入车流当中。
伊蔻公司对面。
咖啡厅靠窗位置。
沈知景和桑梦诗面对面坐着,各自手边摆着一杯冰美式。
“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桑梦诗问,“再观察,还是……很快了。”
沈知景回答:“我只是在想,该怎么报复桑楚枝,才是最狠的。”
他侧头,看向桑梦诗,语气温柔:“梦诗,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我都听你的。”
“不,你也恨她的,”沈知景说,“你最想看到桑楚枝什么下扬?你说,我去帮你达成。”
桑梦诗嘴唇微动。
其实她想说的是,她最想看到的,是他和她一起抓紧时间离开,不要再逗留。
她还想看到的,是他彻底的放下桑楚枝。
没有爱,也没有恨。
经历了这么多,桑梦诗已经没有任何的报复心理了。
她累了。
她就想抓住沈知景,踏踏实实本本分分的过日子。
可他这么问,她还是要回答的。
“我都可以,”桑梦诗看着他的侧脸,“只要你开心就好。另外,知景,不要把自己卷进去,难以脱身,更不要……弄出命案。”
沈知景阴阴一笑:“我不要桑楚枝死。死有什么意思?我要她活着比死了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