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什么?
刚才的?
还是假山后面的?
裴青蕖脸色瞬间变了,她还记得上次被裴青屿威胁送出国的事情。
虽然私底下骂的欢,但被沈月悦贴脸开大就一整个懵住。
干瞪着眼看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哈,还真是怂。
倒是旁边的秦佳佳反应快,立马笑着说:“嫂子,小蕖刚才和我讨论电视剧的情节呢,你别误会。”
“是吗?”沈月悦也跟着笑起,拍了拍裴青蕖的面颊,不知情地还以为他们关系很好。
“有空了过来说给我听,我也跟青屿多讲讲,免得他嫌弃我,跟我离婚。”
这话一出,裴青蕖浑身血液都仿佛僵住,睫毛无助地颤抖了两下。
秦佳佳也笑不出来了,“嫂子……真会开玩笑,青屿哥那么喜欢你,怎么会离婚呢。”
沈月悦转头看她,很清秀的长相,皱眉时的确有股楚楚动人的气质。
“那就,借你吉言。”
说罢,转身离去,回到裴青屿身边继续去下一桌敬酒。
不见她的身影,裴青蕖终于大口喘气,声音发抖,“怎么办佳佳姐,她会不会跟青屿哥告状?我不想被流放国外啊!”
“不会的不会的。”秦佳佳安抚她,但心里也没底。
裴青蕖捂住嘴,“可是她刚刚好可怕,佳佳姐你要帮帮我啊。”
秦佳佳:“我……我想想怎么帮?”
裴青蕖抓住她的手腕,“你去跟青屿哥说一下啊,青屿哥对你有情,肯定不会让我出国的。”
秦佳佳:“……”
裴青蕖:“我是为了你在说话啊佳佳姐!”
秦佳佳眼皮一跳,勉强道:“我试下。”
“好,还是你最好啊佳佳姐。”
…
除了留宿在老宅的亲朋,最后一批客人离开已经快十点多。
天气逐渐转凉,夜间的风吹着有些冷。
裴青屿从佣人手里接过一早吩咐拿来披肩,给沈月悦披上,“别着凉,爷爷找我聊聊公司的事,你先回去。”
沈月悦调整了下披肩位置:“好,给你准备碗醒酒汤吗?”
晚上他们俩都喝了挺多酒,沈月悦真怕又出现那晚的事。
裴青屿:“可以。”
送客的地方离别墅不远,沈月悦干脆走回去,正好吹吹风醒醒酒。
手机上庄琼诗问她:【看见敏敏了吗?怎么打电话也不接。】
沈月悦:【人太多了,我也没注意到,客人都走了啊。】
庄琼诗:【死敏敏,说好晚上跟我五排上分的。】
沈月悦:【我看她喝了不少酒,估计在车上睡着了。】
“嫂子。”
正发着字,秦佳佳突然出现,脸色忧愁,开口就是道歉,“不好意思啊嫂子,小蕖向来心直口快,她说的话你别放心上。”
沈月悦收起手机,“你是指那句?”
秦佳佳一噎,眼神犹豫。
她也摸不准沈月悦到底听去多少,只好含糊着说:“不管哪句都是乱说的气话,我和青屿哥只是兄妹一样,什么都没有。”
“嫂子,你别和她计较,别跟……青屿哥说可以吗?”
“你可能不了解青屿哥。”秦佳佳笑了笑,“他对兄弟姐妹都挺严肃的,小蕖很怕他,她已经跟我保证了以后再也不会乱说话了。”
怕裴青屿,所以跟秦佳佳保证?
沈月悦本来懒得跟裴青蕖计较,只是吓吓她而已。
这是个蠢的,从她在商扬洗手间头回碰到就感受到了。
不过眼前这个秦佳佳倒是长了不少心眼。
“行。”沈月悦点头,扬唇微笑道:“很晚了,你回去吧。”
她应的那么干脆,反倒叫秦佳佳迟疑起来,虽然嘴上应了去跟裴青屿求情。
但裴青屿是什么人,还没开口就会看出端倪。
偏偏沈月悦说了逐客的话,秦佳佳只好跟她告辞离开。
回到别墅,阿姨已经煮了醒酒汤,沈月悦打算先喝了再去洗澡。
才咽下一口,裴青屿就回来了,闻着味来到厨房。
于是两人站着一起喝。
“明早我们回去吗?”
“嗯,接下来没事了,爸妈会收尾的。”
沈月悦点点头,总觉得忘了什么事情。
想不出来,算了算了,明天再说。
她回主卧准备洗澡,按照以往两人洗澡时间要是撞上,裴青屿就会去客卧洗。
因此沈月悦没注意到裴青屿跟着她往主卧走。
她边走边低头,反手去拉旗袍后背的拉链,才拉下去一半,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笼罩住她的手背。
从她指尖夺过拉链的拉头。
“啊?我能够得着。”沈月悦还以为他要帮忙拉下来。
哪知身后男人不紧不慢地拉了回去。
沈月悦:“……?”
她心底升起微妙的危险感。
男人炽热手掌贴合着她的腰背缓缓下滑,掐住不堪一握的细腰。
“啊~”
沈月悦羞耻的咬住唇,后背自己摸没什么感觉,但被裴青屿用这么暧昧的手法摸着,整个人颤抖起来。
男人的意图昭然若揭。
她想逃,却被他死死掐住了腰肢。
只好出声提醒,“裴青屿,还没洗澡。”
“没关系。”裴青屿垂首埋在她的颈侧,轻咬,声线性感,“等会儿一起洗,这件旗袍你穿着很漂亮,不要脱。”
“……”
沈月悦心中警铃大作,回想起在国外庄园的那一回。
他这到底是什么癖好啊!
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她要紧急避雷下。
“今天有点累了……我们明天行不行?”白皙脖颈被亲的红了一片,沈月悦伸手去推他,却被抓住手腕咬了口指尖。
男人的笑低哑深沉,沈月悦感觉到紧贴着的后背都震动了下。
“月悦,今天周六,这周我们都忙,一次还没。”
沈月悦呆住:“……!”
“你想明天一天三次?也可以。”
说着松开她的手腕,沈月悦一把拉回男人的手掌,“还……还是今天吧。”
旗袍buff和一天三次相比,她选择旗袍buff。
身后男人发出闷笑声,流连在腰肢的手掌再次缓慢上移。
平坦的小腹,起伏的山峰,能全然掌握住的纤细脖子。
而后解开盘扣,但也仅仅解开一颗。
身上旗袍完整的穿着,只是凌乱不堪。
卧室窗户开着,轻纱窗帘被风吹得不停晃动,月色轻柔柔地洒在地板上,映照出不断缠绕的影子。
好累啊,沈月悦无力地掀了掀眼皮看了下,这件旗袍废了啊。
她还挺喜欢的,打算以后再穿呢。
像是看出她的心思,男人捞着妻子抱起,进了浴室,在浴缸里安抚她。
“过几天给你定做一柜子。”
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