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裴青屿呼吸陡然粗重,反应更明显了。
瞳孔外染上红血丝,声线沙哑至极,“嗯。”
他松开对妻子的桎梏,捡起地上的花束,往衣帽间外走。
沈月悦一头雾水,真这么累?
裙摆往下拉了拉,跟在他后面,说:“那你明天不许补。”
裴青屿脚步顿住,回头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她。
看的沈月悦心生愧疚。
我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吗?!
裴青屿垂眸,问:“和我做,不舒服?”
“啊?”沈月悦脸色微红,这是什么可以直接问的问题吗?
她眼神移开,“还……还好。”
没有不舒服,也没有很舒服,毕竟裴青屿的先天条件摆在那里,偶尔也很爽。
裴青屿松开领口扣子,他身下反应还在,却又很认真问着妻子舒不舒服,看起来尤其涩。
捏紧花束柄,问:“那为什么你总是很抗拒我们之间的夫妻生活,是不想……”
不想生下我们的孩子吗?
可是每次都做了安全措施,为什么还要吃药。
裴青屿张了张嘴,问不出口。
这对向来骄傲的他来说,无疑是打脸的存在。
沈月悦尴尬地瞪大眼,努力回想。
她有抗拒吗?没有吧,她觉得自己很顺从啊。
协议上规定了一周三次,她都兢兢业业地完成了呀!
只是偶尔……
沈月悦捂了下发热的脸,感觉和裴青屿谈论这个也太奇怪了,偏偏裴青屿又认真地等着她的回答。
“我没有啊,刚才不是没拒绝吗?是你说累了的。”沈月悦抬眼对上男人幽暗深邃的黑眸,提议道:“不然你躺着,我来动?”
“……”裴青屿粗大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
“真没抗拒,就是你有时候……”沈月悦脸色通红。
裴青屿靠近她,俯身,“嗯?”
一靠近沈月悦更直观地看到男人的反应。
荷尔蒙扑面而来。
沈月悦下意识地往后退,被男人抓住手腕,掌心滚烫。
“有时候我怎么了?”
“你老爱三次攒一起,要不就是连着下周好几次,我扛不住!”沈月悦羞愤地指责他,“你就不能间隔着,有规律的来吗?”
一周三次,一三五各一次,周末大家一起休息不好吗?
“…………”裴青屿沉默住。
“抱歉,我……”在公司雷厉风行的裴总罕见地噎住说不出口,冷硬面容微微撇开,不敢去看妻子的眼神。
因为这样体验感好。
不过这事得考虑夫妻双方体验,他艰难地说:“那我尽量分开着来。”
稍微松开沈月悦的手腕,虚虚牵着,裴青屿尝试着问:“不如我们多增加几次?”
“嗯?为什么?”沈月悦倏地抬眼,眼底满是不赞同,宛若被迫加班的打工人,“不是写好了三次,我不想。”
“……”
那份协议裴青屿翻来覆去看过多次。
是写好了至少一周三次。
但……
好了,不许再问了。
再问伤自尊了。
裴青屿闭了闭眼,放下手中花,侧身重重吻住沈月悦,同时抬手盖住她的眼。
不想看到拒绝的眼神。
诶,又行了。
沈月悦被他托住腰肢,仰着脖颈承受猛烈且深入的吻。
“唔,回……床上。”
“就在这。”
裴青屿单手捞起细长的腿,旗袍裙摆直往上跑。
由于只是试穿,沈月悦并没有穿安全裤。
倒是方便了裴青屿。
“等等,等等!”沈月悦掐住男人的肩膀,亮晶晶的美甲戳着肉,“套。”
裴青屿重重吐出一口气,抱小孩似的抱起她,往大床那边走去。
幸好是在家里。
但沈月悦还是气不过,小口咬着裴青屿坚硬的肩膀。
呸,硌牙。
卧室里的这东西都放床头柜,裴青屿抱着人坐床沿,伸手去拿。
到处都开了灯,亮的晃眼。
沈月悦索性埋进男人肩窝,不去看。
塑料薄膜被撕开的声音却清晰地传进她耳里,紧接着,裴青屿拍了拍她,让她空出位置。
“……”沈月悦咬牙:“你放下我。”
男人声线嘶哑,“太麻烦。”
麻烦什么?
沈月悦疑惑,下一瞬又重新被裴青屿抱起,回到衣帽间。
“…………”
都坐床上了!居然又回来!
真是哪里没体验过哪里就是香!
卧室衣帽间地上散了一地的衣服,却独独缺少了属于沈月悦的旗袍。
它依旧穿在沈月悦身上,只是被人粗暴地揉皱,凌乱。
露出大片粉白。
男人单手撑着全身镜,漆黑暗沉的眼眸充斥着惊人的玉望,直勾勾地盯着全身镜里的画面。
活色生香。
低头亲了口妻子,“月宝,真好看。”
啊啊!
沈月悦要崩溃了!
这个恶劣、恶趣味的男人!
她狠狠咬住裴青屿青筋浮起的脖子,用力咬下。
男人闷哼出声。
沈月悦尝到血腥味,收起牙,余光往后面的全身镜瞥了眼。
沈月悦:“……”哎诶,没眼看。
耳尖红的仿佛滴血,沈月悦如置身海水中漂浮不定,再次睁眼来到了床上。
下面的男人托着她的腰身。
沈月悦疑惑:“?”
裴青屿:“不是说你来?”
沈月悦真想走啊,偏偏不上不下的难受,只好自力更生。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啪嗒啪嗒地敲击着玻璃窗,听得沈月悦躁意上涌,想让雨快点结束。
京市气温要比隔壁市低,晚上有些凉意。
可沈月悦还是出了汗,全身滑腻,旗袍穿着难受,她想脱。
“我来。”
裴青屿接替过她的手指位置,慢慢拉下拉链,却没完全脱去。
雨势愈发的大,沈月悦感觉自己被架在外边,噼里啪啦的雨直往她身上打,躲也躲不开。
也承受不住,她掀开一点点眼皮,无意识地跟裴青屿撒娇。
“快点,好累,想睡觉了。”
“好。”
裴青屿听她的话,翻身替她遮挡雨势,捧着妻子的脸额头相抵。
炽热呼吸烫的沈月悦满脸热意。
暴雨不歇,沈月悦眼前一片湿润,意识模糊,却在最后关头感觉到戛然而止,抽身离去。
“……?”
她疑惑地睁眼开,裴青屿低头亲亲她的眼睛,遮住视线,“没事,歇一歇,等下我喊你起来洗澡。”
沈月悦不疑有他地闭上眼,是好累。
她陷入短暂的睡眠中,没看到身上的男人敛着眉眼将东西丢进垃圾桶。
然后垂眸检查。
做了措施,又在外面。
安全性很高,不必再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