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散去，秦墨猛地睁开眼。
熟悉的实验室仪器，熟悉的咖啡香气，甚至电脑屏幕上那行调试到一半的量子纠缠代码——一切都与她被卷入时空裂缝前一模一样。
"我...回来了？"她喃喃自语，手指抚过实验台边缘那道划痕，那是三年前设备搬运时不小心留下的。
窗外阳光正好，远处校园钟声悠扬。同事们三三两两走过走廊，讨论着午餐吃什么。如此真实，如此...平常。
【任务完成。奖励结算中。】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感谢您的服务，时空平衡者身份已解除。记忆保留权限已授予。祝您生活愉快。】
秦墨愣在原地。就这样结束了？那些并肩作战的世界，那些生死一线的时刻，还有...虞清。
她下意识摸向口袋，指尖触到手机冰凉的金属外壳。通讯录里会有虞清的联系方式吗？在原本的世界里，她们本应是陌生人。
手机屏幕亮起，秦墨的手指悬在搜索栏上方，突然迟疑了。如果虞清不记得她呢？如果那些经历只存在于她一个人的记忆中...
"秦博士！原来你在这！"
实验室门被推开，助理小张探头进来："陈教授找您半天了，说量子干涉仪的数据有问题。"
秦墨机械地点头，思绪却仍停留在那个问题上：该如何寻找一个可能不记得自己的人？
虞清从真皮办公椅上惊醒，笔记本电脑屏幕还亮着，显示着一份未完成的并购方案。落地窗外，上海陆家嘴的霓虹灯刚刚点亮，江面游轮如流动的星河。
"我...回来了？"
她站起身，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触感如此真实。办公桌上相框里，母亲微笑的模样与记忆中分毫不差。就连空气中淡淡的香水味，也是她最爱的JoMalone青柠罗勒。
【任务完成。】系统的声音突兀响起，【所有奖励已发放。时空平衡者协议终止。祝您生活愉快。】
虞清皱眉："等等！秦墨呢？其他世界..."
没有回应。系统仿佛从未存在过般消失了。
她抓起手机，翻遍通讯录、微信、邮箱...没有任何关于秦墨的记录。这不对，她们明明约定过，如果回到原世界...
电话突然响起，助理急切的声音传来："虞总，抱歉打扰您休息，但林氏集团的邀约刚刚发来，明晚七点慈善晚宴，点名希望您出席。"
"林氏集团？"虞清蹙眉，"那个跨国科技巨头？"
"是的。据说创始人林世诚刚从国外回来，这次晚宴规格极高，几乎邀请了整个商界顶层。"
虞清若有所思地挂断电话。林世诚...这个名字莫名让她心头一颤。她打开电脑搜索这位神秘富豪的资料——五十岁左右，白手起家的科技大亨，近年来专注于人工智能和量子计算领域...
照片上的男人面容儒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却锐利得令人不适。虞清放大图片，突然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奇特的戒指，戒面刻着一个模糊的符号。
那个符号...她在末日世界的实验室里见过！就在秦墨破解的病毒结构图上！
心跳骤然加速，虞清立刻拨通了一个号码——不是打给助理，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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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她本不该记得的号码。
华东科技大学物理实验楼，秦墨正在收拾器材准备下班。手机震动，屏幕上显示"未知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接起来："喂？"
"秦研究员还是这么喜欢加班啊。"熟悉的声音让秦墨手中的试管差点滑落，"量子干涉仪修好了吗？"
"虞...清？"秦墨声音发颤，"你记得？"
"当然记得，我的琴师大人。"电话那头传来轻笑，"现在，认真听我说。搜索林世诚，看他的戒指。然后到外滩18号找我，立刻。"
电话挂断，秦墨呆立片刻，迅速打开电脑。当看到林世诚戒指上的符号时，她瞳孔骤缩——那是主神空间的标志！在末日世界最后时刻，它曾出现在所有变异体崩溃时的蓝光中！
秦墨抓起外套冲出门，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陈教授。
"小秦？这么着急去哪？"
"我...有个约会。"秦墨随口编造，"抱歉教授，明天一早我就来检查数据！"
陈教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年轻人嘛，理解。是上次那位虞小姐？"
秦墨僵住："您怎么知道？"
"上个月不是她来谈校企合作吗？你们在实验室聊了一下午。"陈教授拍拍她肩膀，"快去吧，别让人家等。"
秦墨困惑地点头离开。上个月？校企合作？这些"记忆"明显是被植入的。但系统不是说任务结束了吗？为什么...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心中成形：也许她们根本没有回去，而是进入了另一个精心设计的"现实世界"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