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榆瞬间戳到胖子痛点。
在乌若行幸灾乐祸的笑声中,胖子夹紧双腿,不自觉做提肛运动,已经提前感觉屁股隐隐作痛了。
他羡慕地看看陆榆,再看看乌若行,发出悲痛欲绝的质问:
"咋就同人不同命呢?"
明明他和陆榆算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竹马,陆榆收山货的时候他摆摊,陆榆运送的时候他配货,陆榆学习的时候他拿着试卷请教。
甚至为了期末考试,他每天都比陆榆多学两小时。
结果前天考完一对,他和陆榆的答案只有三成相似度!
三成啊!
胖子不死心地追问:
"有没有可能,这次是你发挥失常?"
陆榆这段时间,就连上课都在埋头做啥计划书,哪有时间学习?
万一。
他是说万一,这回是学霸的马失前蹄,是学渣的英勇奋起呢?
陆榆没有残忍戳破他不切实际的幻想,耸肩:
"你开心就好。"
结果乌若行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笑眯眯逗他:
"我和陆榆对过答案了,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哦!"
至于唯一的分歧,是物理最后一道大题,试卷打印有点问题,他按照原本的题干,用了一点超纲的解题手法,证明那道题本身出的就有问题。
并在旁边写上了他修改后的正确题目,做出了解答。
之后潇洒而快速的交卷离场。
而陆榆,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题超纲了,干脆等到老师发现后,全校通知,统一修改题干后,才做的解答。
胖子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有没有可能,是你俩错的一模一样?"
乌若行心情很好地哼了一声:
"你猜猜,这次期末,我俩谁第一,谁第二?"
胖子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痛苦地抱着旁边柱子蛄蛹,想把头埋进去。
声讨乌若行:
"你不是说咱这边的教材跟深市完全不同,需要适应一段时间吗?才一个月,你适应的比我这土著还好啦?"
实在太欺负人啦!
乌若行嫌他的动作辣眼睛,转过身不去看,提醒:
"禁止性||骚扰柱子!"
胖子找陆榆给他做主:
"他欺负我!"
陆榆眼底藏着深深浅浅的笑意,真心实意劝了胖子一句:
"别和他比,自找虐。"
乌若行上辈子在数学和物理方面的天赋,是在一众同行业人才里也闪闪发光的程度。
大学期间做出好几项重要成就申请专利后,让他每年单是收取专利费,就能财富自由的躺一辈子。
后来出于种种原因,他被乌继东压着回去继承家业,他的老师同学们惋惜了很久。
即便身体不好在国外休养的几年,依然有很多行业内人士上门拜访,希望请他重新出山。
此时此刻,别看乌若行表现的十分亲民,十分好相处,旁人和他沟通没有半点障碍。
那也仅限于此啦。
要是进入他的专业领域,乌若行就是绝对的独裁暴君,不能容忍任何人忤逆。
乌若行有点诧异陆榆对他的了解。
朝陆榆露出个甜甜的笑。
陆榆指指胖子。
乌若行举起双手,一副"我只是随便逗逗,你随便"的样子。
陆榆看的好笑,转过身肩膀一耸一耸。
胖子很难不发现他在偷笑。
此时此刻,胖子虽然还不知道乌若行的智商有多碾压他,但他很听劝,甚至有点认命。
试探性问陆榆:
"你说我把赚的钱全部上贡给我妈,能免遭毒手吗?"
陆榆同情地拍拍他肩膀,笑眯眯说:
"只要你舍得。"
这段时间,几家人只知道他们一到周末就窜出去不见人影,但哪个家长都没真的放在心上。
毕竟搁以前也这样,一到周末陆榆几人也是想办法去外面打零工,或者去乡下收购兔子鸡鸭,拿回城里卖,换点零花钱补贴家用。
比去街上捡废纸收破烂赚的多点。
这回,胖子和弹头有心想给家里一次性装个大的,硬是憋着谁都没告诉。
他们手底下的人已经把摊子摆的满市区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就连家属院门口也没放过,他们各自家里也赶热闹买了不少布料。
两人进进出出,心里激动翻腾,上演了一出又一出哪吒闹海,大闹天宫,七十二变,面上硬是没透露半个字。
让陆榆都有点刮目相看了。
就连乌若行也私底下对陆榆说过:
"真没看出来啊!"
彼时,陆榆正在教室里埋头写计划书,乌若行用最新款索尼耳机听全英文广播。
两人在教室最后一排,做着一对散漫的同桌。
陆榆闻言,笔尖微微停顿,头都没抬说:
"人总要有点不一样的追求的。"
乌若行拿出保姆给他准备的糯米糍,塞了一个到陆榆嘴边,啊呜咬一口,品头论足:
"没你做的好吃,什么时候你再给我做啊?"
又说:
"那他们的追求,就是让家人刮目相看吗?"
陆榆想了下,并未否认。
乌若行趴在桌上,眨着好看的大眼睛问他:
"那你的追求呢?陆榆你追求什么呢?"
陆榆用卷子遮住乌若行那双盛满清澈和好奇的眼睛,盖住他毛茸茸的脑袋,声音里藏着笑意:
"我不是早说过了吗?"
赚钱,娶媳妇儿。
乌若行当时没想明白,现在也还是糊里糊涂。
但他也不急着立马就要个答案。
他总觉得,他和陆榆之间,还有很多时间,有很多机会,可以继续了解,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结果,现在告诉他,那两人的坚持和追求,尤其是胖子,要败在稀烂的期末成绩上了吗?
胖子纠结的五官皱在一起,哼哧哼哧说:
"我家那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兄弟多,一个个都到了成家的年纪。
可家里地方就那么大,现在勉强住的开,总不能结婚了还叫哥哥嫂子分开住吧,我爸妈为这事愁的上火。
我既然手里有钱,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哥哥住老丈人家去,让爸妈在亲戚邻里间抬不起头?"
陆榆并不在这些事上干涉朋友的决定,只问他:
"你想好了?"
那可是五六千,不是五六块。
搁这年头,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要知道,陆榆十几年的抚养费加起来,也就这个数。
胖子狠狠点头:
"想好了。"
陆榆重重捏他肩膀:
"行,我兄弟有担当。"
只要日后不后悔就行。
"他会后悔的。"
酒店泳池里,乌若行趴在泳池边,如是说。
当时在现场,乌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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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直言,可到了和陆榆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就没什么顾忌啦。
陆榆穿一身和这间豪华酒店格格不入的,老土的,宽松短裤,褪色短袖,坐在泳池边,用乌若行的mp3听音乐。
要不是他那张脸撑着,使得他穿什么都像模特,酒店前台都不敢放他进来。
音乐是乌若行专门让人下载的,据说在国外非常流行。
乌若行摁着让陆榆听,希望能改变陆榆老土的品味。
陆榆从不在这种事上和乌若行顶着来,不仅听了,还自觉拿过乌若行准备的时尚杂志翻看。
如此乖巧,让乌若行特满意,特有成就感。
于是说话不自觉带上几分对亲近之人才有的黏糊劲儿:
"我那天录音了,到时候他要是敢哭,我就把录音放给他听!"
陆榆闻言头都没抬,嘴上却很配合地问:
"为什么要哭?"
乌若行在泳池里游了一个来回,趴在泳池边仰着头,陆榆很顺手的给他喂了一块儿冰镇西瓜。
就着陆榆的脸,美滋滋咽下去,乌若行嘴甜地夸了一句:
"陆榆你怎么这么会挑西瓜啊?今天的西瓜是我这段时间吃过最甜的啦!"
陆榆好心提醒他:
"是酒店送上来的。"
乌若行面不改色地说:
"那也是你喂的才甜!前几天酒店也每天送水果,就没有这么甜!"
陆榆被哄的开心,再喂了乌若行一块:
"日后要是落魄了,倒是能凭这一手,在乌大少这儿讨口饭吃。"
乌大少被美男伺候的浑身舒服,满口胡诌,和他插科打诨:
"好说好说,陆榆你在我这儿,别说挑西瓜,就是暖床都没问题!"
反正他和陆榆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聊,晚上就算躺一张床上闭着眼睛盲下五子棋,也能津津有味的玩一整晚。
他们之间有说不完的话。
陆榆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乌若行这才接上一开始的话题,眼神有点凉薄,语气也多了莫名的刻薄:
"用钱考验人性,那人性都会经不起考验。尤其是这种天降之财,数目不菲。"
乌若行见的太多。
乡下农人家里,分家时为了两亩地闹的顶多老死不相往来。
深市富豪圈子,为了家产绑架勒索闹出人命的屡见不鲜。
远的不说,就他们家,他爸在外面那些女人,女人生的孩子,哪个不是时时刻刻都想从他爸手里多捞点?哪个不是盼着他早点死开给她们腾地方?
陆榆见他眼神里露出星星点点厌烦,人呆呆地不知想到了什么。
一颗葡萄塞到他嘴边。
乌若行的思绪被强行打断,不满地瞪了一眼。
陆榆丝毫不惧,坐到泳池边,双脚垂进水里,笑盈盈说:
"那就后悔啊,又能如何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我强行干涉,让他捏紧手里的钱,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家人为了钱愁苦,那他将来想起那一幕,就不后悔吗?"
乌若行一想,也是。
人何必美化自己没走过的路呢?
他又没有圣父情节,该提醒的他早就提醒过。
如果还是踏入同一条河,那只能说是命运使然。
乌若行眨眨眼,见陆榆穿的整整齐齐,总是很淡然,好像对什么都很有把握的样子。
朝陆榆勾勾手指:
"低头,告诉你一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