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前两天老何家的二儿子失踪了。”
“还有蔚府的千金也失踪了,老爷子派人找了好久也没找见。”
“我知道这事儿,前两天扬家儿子也失踪了,后来在临雾山上发现了,据说找见时脸皮让人给揭了,血也被抽干了,就剩一具躯壳,扬家还是靠着腰牌才认出是自己的儿子呢。”
“是吗?哎呦,那老何和蔚府家的孩子不会也被……”
“我看你们这是太久没出门,这江湖上的事是一点儿也不清楚啊,这两天莫名有很多的人失踪,还都是弱冠之年的男子和桃李年华的女子,找到时都在临雾山上躺着,而且每个人的脸皮都没有,血也被抽干,就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了,我还见过一次呢,哎呦,那场面看了让人几天吃不下饭,太残忍了。”
少游侠们进到粉香堂就听到客人们在议论着,这时一个男人突然拍桌怒道:
“到底是那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干的!”
男人的声音一出来,店里的客人都吓到了,瞬间戛然而止,少游侠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明白他们在讨论什么。
“老哥,这件事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薛肆安问道。
“这倒是不知,就知道的这两天都失踪了二十多位了。”
话音刚落从楼上下来位女子,这女子倾国倾城,婀娜多姿,穿着抹胸裙,外面披着纱料外衣,若隐若现的胳膊冰肌玉骨,她走到少游侠这边坐了下来。
女人轻轻摇着扇子,微微低头,用着那红艳的唇轻笑着“颜姐回来了?这两天灭怪可还顺利?”
女子的话说完大家纷纷看向她,她美的人客人们挪不开眼。
“花颜姐,最近他们说的事儿你可知?”第五浅颜笑着问道。
卫花颜是粉香堂堂主的亲生女儿,是当初堂主不顾她师父的反对和一位男子所生的,但男子占了堂主便宜就跑了,堂主虽然伤心但还是将卫花颜生了下来,不过她对卫花颜及其严格,一言一行都要是计算好的,这也让卫花颜是个极其完美的人,以后也将会是粉香堂的接班人,和第五浅颜的关系亲如姐妹,只有在和第五浅颜一起时才不用保持完美。
“当然,这江湖上的事还没有我卫花颜不知道的事情,不过话说你第五浅颜不也被人称事事知的嘛,怎么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女人说道。
“哎呦,花颜姐你就别取笑我了,快说嘛。”第五浅颜娇俏的拉着卫花颜说道。
“去楼上说吧。”卫花颜说道,随后带着少游侠们来到了二楼。
二楼四处摆满了书籍,这里有很多读书人来此学习,这里的书籍有些是外面买不到的,几人去到一处角落里,这里靠着窗户,这里的视野很广。
“堂主派我们的人前去调查了一番,我们发现做这些事的是恶鬼四才。”卫花颜给众人倒了杯酒水说道。
“恶鬼四才?”怀栀疑惑道。
“恶鬼四才分别是千面角,狐洛苓,百杀宁和阙已固,千面角和狐洛苓有勇无谋,百杀宁是个好色之徒,阙已固好赌成性,四人是那魏膨的徒弟,他们早年前就作恶多端,江湖上很多人听说过这个名号,只是没见过都以为是个谣言,他们做完恶事时还会刻上恶鬼四才的字样,生怕别人不知是他们干的一样。”卫花颜抿了一口酒说道。
“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五年前恶鬼四才将一户人家赶尽杀绝,还将里面值钱的东西给翻个地朝天,走时还在牌匾上刻了恶鬼四才四个字,不过没人见过他们,当时也没找见他们的踪迹,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第五浅颜一手摸着下巴皱着眉头说道。
“今日几人来找我们,说是给我们一个惊喜,怕不是就是这件事儿吧。”淳于疏说道。
“他们尸体是在何处发现的?”单御初问道。
“刚不说了嘛,在临雾山,你刚才莫不是魂跑了出去?”怀栀调侃着单御初。
单御初白了一眼怀栀还对她做了个撇嘴的鬼脸,随后几人连饭都没吃就往临雾山上去了,卫花颜处于好奇也跟着去了。
来到临雾山时,在一处山洞里发现躺满了尸体,每个人的脸都不见了,只看见脸上的干瘪瘪的肉在裸露着,身体上没有一丝血色,皮肤都皱皱巴巴的长着尸斑,还爬满了尸虫,并且洞壁上还刻着几个大字:
这份惊喜大家可否满意
恶鬼四才
单御初看见这些尸体直往后退,怀栀看见单御初害怕的样子拿起一只虫子就在她面前晃悠,单御初一把打掉虫子满脸嫌弃“啊!你起开,恶不恶心啊你!”
“这也太残忍了吧。”云起时用手挡着鼻子说道。
“这把面皮揭下和血吸干有何用呢?还是说这是他们的一贯作风?”权隽用手扇着味道说道。
“都是昨日才死亡的。”闻人葭从棉麻布兜里掏出工具就检查着这些尸体说道。
虽然都刚死亡没多久,但尸体的腐烂程度很大,如果不是仔细检查过,光是看着样子就像是死了一个月有余,尸臭很严重,每个人都是第一次见这场面,都被这味道和画面震惊到了。
“据我了解,这千面角是学易容术的,他不会将这些人的面皮揭下修炼易容术了吧?”第五浅颜以扇掩鼻,露出的双眼思考着说道。
“没错,就是修炼易容术的,还有狐洛苓是修炼毒的,以自己的血液养毒,并且需要不停的换血来维持,这血应该是狐洛苓干的。”卫花颜说道。
“那剩下的两位呢?”桑卿问道。
“百杀宁是修炼网术,阙已固是修炼赌术的,而且阙已固是个地境木,捉拿他们可是有些费劲的。”卫花颜回答道。
“姑娘可知他们会在什么地方?”林幻抬起手,虽然被味道熏的面露难色,但依旧勉强的露出笑容问着卫花颜,表情很是滑稽。
“不知,这恶鬼四才作恶多年,我们都是等着他们出现,目前并未有人找到他们的踪迹。”卫花颜回道。
“他们今日会不会再次作恶呢?如果我们去有年轻人的家门口守株待兔可行?”怀栀说道。
虽然这个方法不一定有用,但他们没有线索只能这样做,并且就算他们几今日不来,至少他们也可以保证年轻人的安全。
随后几人分成五队,怀栀和薛肆安去往勋武街蹲守,单御初和淳于疏去往宣梁街蹲守,权隽和闻人葭去往沧秘街蹲守,云起时和第五浅颜去往枝获街蹲守,林幻则和桑卿去往滇汾街蹲守,怀栀交给大家一个信号弹,有情况了就发射信号弹通知。
怀栀和薛肆安来到勋武街,他们飞到了粉香堂房顶上,粉香堂一共有三楼,也是勋武街最高的店铺,这里视野最好,站在上面整条街的大小角落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并且附近家里院子都能看到。
其中就有一户人家的父母带着自己的小孩儿在院子里玩耍,三人开心的笑声回荡在勋武街,在这样慌乱的江湖还能听到这样天真无邪的笑声让人听到心里暖暖的。
薛肆安看着这一家人笑的像是自己在里面玩耍一样,眼神里是止不住的羡慕。
“你想念你的亲生父母吗?对他们可有印象?”怀栀看着一家人的玩耍,又看向薛肆问道。
薛肆安收起了笑容,又沉下头无奈的的笑了一下说道:“‘不知道,我只记得我记事起就在爷爷奶奶家了,每每看到别人父母带着小孩儿玩耍我就很是羡慕,但我自己的父母可能早就忘了有我这么个儿子了吧。”
‘我还记得有一次在学堂上我和几个小孩儿打起来了,因为他们说我是个野孩子之类的话,我当时很气愤,上去就和他们打了起来,但是他们人多,我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后来学堂先生让我们父母过来。’
‘因为我当时不懂事,自尊心作祟,不敢和爷爷奶奶说,也不想让他们来,怕别人嘲笑,于是我就在街上花钱找了个父母,就是要给他们看看我不是野孩子。’
‘可谁知,花钱请的父母就是和我打架其中一个的亲生父母。’薛肆安说到这儿苦涩的笑了笑。
‘那父母知道我打他儿子后转头就来辱骂我,我当时傻的还要让他们退我钱,然后我和其他小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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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就又打了一架,这次他们说我是个说谎精,他们有父母的撑腰,我没有就只能挨打,不过后来我回去奶奶和婶婶们看见我脸上的伤就带着我去找到他们家给我撑腰了,虽然当时的我很温暖,但是这件事也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可抹灭的伤。’
‘你说这天底下真的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吗?那他们为何还要生下来呢?’”
怀栀听完后低头笑了一下,随后扭过头看向薛肆安说道:“如果我说我也是被抛弃的你会不会觉得平衡了呢?”
薛肆安看向怀栀,眼神里是不可置信的,在他的心里一直不相信天底下有不爱孩子的父母的,只是觉得他的父母是因为什么事不得已才抛弃自己的。
“‘我是在襁褓时期就被抛弃的,当时是一个七岁的小乞丐男孩在翻垃圾堆找吃食时听到我的哭泣声发现的我,当时他说我的身体脏脏的,那哭声很是嘶哑,像是哭了好几天的样子。’
‘那个小乞丐很善良,他将我抱了出来,后来他感觉我身体很烫,便将我送到药铺,大夫也很善良,虽然小乞丐没钱,但大夫还是给我治了病,大夫说若是晚来一会儿我就没命了。‘
‘后来小乞丐见我可怜便把我带在身边,明明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的,还要为了我去大街上乞讨。’”怀栀说完就对着薛肆安笑了笑。
“那男孩儿是谁呢?后来你们就这样长大了吗?”薛肆安问道。
“在我五岁的时候小乞丐的父母找到了他,就把他带走了。”怀栀说道。
“你们分开了?”薛肆安又问道。
“是啊,分开了,小乞丐的父母觉得我是个野孩子,怕我是个小恶人便再次将我抛弃,不过也是,谁愿意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乞丐呢。”怀栀说道。
“那后来你怎么过的?”
“‘小乞丐在的时候他没有让我去大街上乞讨过,他说我是女孩儿,应该干干净净的,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就让他来好了,后来他走了后我就学着他乞讨,可能路人见我可怜便有很多人给我扔食物和铜板。’
‘不过也因此受到了同行的嫉妒,每次我乞讨完了,他们就会抢了去,如果不给就打我,但我也不是个懦弱的人,我直接就还手了,换来了他们更厉害的毒打,没办法,打不过只能跑了,我就各个地方流浪,也不知去了多少地方,就记得每天都在路上,困了就爬到树上睡,万一被野兽叼走了就不好了。’”
“那你是如何学武功呢?”薛肆安问道。
“‘六岁那年我在一个赌坊门口乞讨,从里面出来五个刚输了钱的男人,我不知道,上前就和他们乞讨,他们本来就气愤,见到我就更加气愤了,把怒气加在我身上,说输钱都是因为我,是我晦气才让他们输了钱,于是就把我拎到胡同里对我拳打脚踢’
‘当时都觉得我要把命交代在此了,这时剑济堂的一个师姐过来救了我,见我可怜便把我带回剑济堂了,并且还交我武功让我防身,然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怀栀耸了耸肩。
“那个男孩儿你后来可有见过?”薛肆安又问道。
怀栀摇了摇头,沉下了头微笑着。
“那你比我可怜,我以为我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薛肆安看着怀栀,心里想着怀栀长这么大真的很不容易。
“我给你说这件事儿不是说我比你更惨的,我是想说我们虽然都是被抛弃之人,但我们都遇到了很善良的人不是吗?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在他们抛弃我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没关系了,不管他们出自什么目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我们也没做错什么不是吗?虽然他们十月怀胎生下我,但养我的人更值得我去报答。”怀栀双手撑在后面抬头看向月亮。
薛肆安看向怀栀,他很难想到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女孩儿能说出这样通透的话,随后他也看向月亮,他笑了笑,这一刻他释怀了,虽然现在是黑夜,但怀栀此刻照亮了他,这也让他为着要报答爷爷奶奶和叔叔婶婶的愿望更加坚定了。
这时,底下闪过一道黑影,随后一家客栈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