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相信科学吗?”宋洄颤声问道。
白宙:“……”
在林遇盛夏两人完全离开台阶踏上走廊的一刻,空气似乎扭曲了一下,白宙和宋洄的视线随之模糊了瞬间后,两人的身影凭空消失。
“如果把现阶段人类可验证、重复、被经验或数据支持的解释体系称为科学的话,我想目前的情景应该超出了科学范畴。”白宙有些艰难的开口。
宋洄:“所以我们是等还是跑?”
白宙:“她们凭空消失看起来像是空间被扭曲的结果,如果这样,难保时间不会被扭曲。”
宋洄声音带上了哭腔:“所以我们不一定要等多久对吧?”
白宙没有说话。
宋洄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11:21,声音却逐渐冷静下来:“那就等半个小时,这期间我们商量一下等下是回寝室还是去校门口看看。”
白宙点头,似乎松了口气——理智告诉她等待大概率不会有结果,所以她需要一个坚定的声音带她遵从内心。
一分钟,两分钟……又或者是三分钟后,宋洄微颤的声音再次响起:“白宙……你觉得过了多久?”
白宙回头看向她:“截至你开口前,我的心跳了二百一十二下,我的静息心率在每分钟七十五左右,现在轻微紧张,心率大概率是在九十到一百之间。”
宋洄举起手机,努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11:21,会不会……”在白宙冷静的眼神下,她没说完后半句“我手机坏了”,而是用颤抖的手指点开时钟,看里面走秒的时间——
11:21:06。
时间静止了。
三秒钟后,时钟突然当着她们的面,瞬间跳到了11:23:23,同时,两人视线下方同时出现了一行血红的字体:
剩余时间:00:12:43,请尽快回到安全屋。
“你……”
“我看到了。”白宙直接开口打断宋洄,倒计时十二分钟那个对吧?“
宋洄点头,知道有倒计时意味着时间不容浪费,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问:“你觉得安全屋在哪?教室还是寝室?”
这是唯一和目前的几人相关的地方。
“我倾向于寝室,”白宙说,“这个地方怎么看都不安全,林遇和盛夏的消失大概率是遇到了其他的问题甚至……危险,我们四人应该是在相似的处境,都是被这个红字背后的东西给困住了。”
“刚刚在教学楼外整个校园……不,或者是我们四个就已经出了问题,所以当时就已经有了‘安全屋’的存在,我们四个的考场也不在一个教室,大概率拥有共同的安全屋,就是寝室,大胆推测一下,她们两人或许也正处在某种困境,最终的目标应该也是回安全屋。”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大概率,有可能红字只是在戏弄我们,倒计时结束也不会有惩罚,我们继续等下去她俩会突然出现,或者,这个明显超出目前科学范畴的红字完全可以直接弄死我们,只是想捉弄我们欣赏我们的垂死挣扎……”
“那就走,”宋洄打断了白宙,“回寝室是我们目前有明确逻辑指向且最大概率应该做的事对吗?”
“……对,”白宙松了口气,意识到自己似乎并不需要苦苦说服宋洄,“不管怎样,我们得先努力保住自己的命。”
两人当即骑上车出发。
主干道上依旧寂静,单车吱吱作响的声音盖住了呼吸声,天空灰蒙蒙的,往日分钟的路程仿佛看不到尽头。
“停!”白宙突然喊道,宋洄也随即刹车。
“我以前大概算过,教学楼沿着主干道到宿舍岔路一公里左右。”白宙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宋洄却明白了她的意思:“距离不对?”她看着仿佛没有尽头的主干道打了个寒颤:难怪感觉今天的路格外远。
“我刚刚数了一下,我已经蹬了五百下车了。”
“这个车……”宋洄低头试图目测车轮直径。
“直径二十六英寸,统一标准,”白宙直接说,“一圈两米左右,也就是说,理论上我们已经到岔路口了,该拐弯了。”
宋洄又看了一眼前方,主干道笔直地延伸向远方,又看了看左手边,图书馆前的大片草坪,熟悉的景致似乎都陌生起来。
“我听你的。”
白宙深吸了一口气:“我先走。”说罢下了车,左转有些小心地走上了草坪。
脚感不对——
白宙用踩上草坪的一只脚仔细碾了碾,更像是土地和落叶——通往寝室的这条岔路边种的是常青树,常年都有少许落叶没什么人清理。
她向宋洄挥手示意她过来,宋洄点头,走之前将车头对准了左边,真正的岔路方向。
白宙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等两人都踏上的一刹那,眼前场景瞬间改变,成了寝室岔路旁的树林,右侧不到一米的距离就是柏油小路。
时间并不算紧迫,两人走回路上,尽量安静地小跑往寝室方向。
到寝室楼下几百米的路程,白宙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几乎是靠着惯性扑到了大门上——门是锁着的!
宋洄也冲上来,顾不上再降低音量努力扯着门锁呼啦啦的作响——这种老式防盗锁如果有钳子是很好剪开的,奈何大学生期末考试时一般不带钳子。
“吼——”
宋洄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白宙整个人扑上来撞了出去,而刚刚自己站的地方,有一只青面獠牙、浑身腐肉和破烂衣物粘连成一片的怪物!
“我们一般称之为丧尸……”白宙的声音幽幽响起。
宋洄来不及纠结怪物的称呼问题——它一击不中,已经换了方向继续朝两人冲来。
宋洄第一反应是想跑。
但白宙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没力气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对于这位常年龟缩寝室不出、以泡面可乐为生的瘦弱宅女,今天的运动量大概抵得上一年了。
宋洄平时不看恐怖片、怕黑、怕鬼、怕虫子、什么都怕……但她此刻死死盯着那够自己做一年不重样噩梦的怪物,挥舞着背包砸到了它的脸上:“快跑啊白宙!要死人了——”
“噗嗤!”
在丧尸被背包砸得歪倒的一瞬间,白宙调整成了前倾半跪的姿势扑了上去,一柄精钢小锤准准砸上了它的太阳穴后方,整个颞骨几乎都凹了进去。
锤子脱手,白宙用了几乎全身的力量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倒在丧尸身上而是歪向一边。
“你怎么样?”宋洄赶紧去扶她。
“腰……刚刚撞你的时候腰闪了……”白宙痛苦地呻吟着。
“……”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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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看看大门上完好的锁头,又抬头看着4楼的寝室阳台,深吸一口气:“你还记得之前我们讨论过的理论可行的爬楼方法吗?”
“我们说过,你腿长,盛夏有劲儿,你们俩是最有可能爬上去的。”白宙平静地说。
宋洄沉默的时间里,白宙没有再开口。
“我试试吧,”宋洄自己打破了沉默,“我记得之前林遇买的一捆尼龙绳还在墙角堆着,你最好赶紧想一个安全的结绳方式。”
这次宋洄没有等白宙回复,自顾自爬上了一楼的空调外机,然后是阳台围栏。
“左边左边,可以扶一下水管。”宋洄那艰难又危险的动作让白宙将前言抛之脑后。
空调外机、阳台围栏加上水管接口处有凸起可以着力,攀爬的过程顺利得超出想象。只是在三楼上四楼的过程中不慎脚滑,宋洄眼疾手快地抓紧了四楼空调外机的水泥架。
汗水顺着额头入眼,蛰得眼睛生疼,已经分不出模糊视线的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宋洄也不敢低头看目前的高度,只是双手和胳膊拼了命地用力,拉起了自己生平的第一个引体向上。
“左脚!左脚!水管可以踩!”白宙焦急地喊,“再往上一点点!对!”
终于,宋洄爬上了四楼的空调外机,然后用已经颇为熟练地姿态翻过了寝室的围栏。
已经有些头晕眼花的宋洄顾不上歇一口气,冲回寝室内翻出了那卷尼龙绳,缠绕在自己身上两圈,而后绕过围栏丢下了楼。
“绑腿!绕两条大腿兜住屁股!”宋洄喊着。
白宙头也不抬地在自己身上系绳子:“知道!”如果盛夏在,或许能靠她的知识储备绑出最专业的安全绳结;不过幸好,退而求其次,白宙的聪明的脑子也能大差不差地构思出合适的绳结走向。
使劲拉了拉确认一下绳子的结实程度,剩下的就靠赌了。
“抓紧!手一定要抓紧!”宋洄不放心地嘱咐,“真松了你抓紧还能试一下落在空调外机上。”
阳台的围栏是金属圆杆,绳子搭上不会产生太大的摩擦力。宋洄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后拽绳子,每多拉起一段就会转一圈将绳子缠在自己身上。
等白宙终于两只手扒在了围栏上,踩着宋洄提前摆好的椅子忍着腰痛翻进来后,宋洄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不知该感谢白宙可靠的大脑还是吸收不良的病态体重。
“谢谢你,宋洄。”白宙说。
……
接下来的三十二秒里,白宙和宋洄没再开口,只是盯着眼前的血红小字大口喘息,试图缓解阵阵耳鸣、眼前发黑的症状。
以至于楼下传来一声巨响时,两人都缓了几秒才和对方确认这不是幻听。
宋洄第一反应是连滚带爬冲到寝室门口去堵门,白宙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跟着,顺手反锁上了阳台门。
时间突然变得漫长而煎熬。
“你觉得……”
“希望是她们俩吧……”
气氛再次变得沉默。
“咚咚咚!”
“开门开门开门没带钥匙!”盛夏的声音传来。
宋洄眼前一亮就要开门,却被白宙拦住了:“你们回来了?数字信号处理考场怎么样?”
“能怎么样差点死人诶!有丧尸啊丧尸!赶紧开门有倒计时啊!!!”盛夏分外激动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