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力量......”
他颤抖着看向自己血肉模糊的双臂,“先天浊气......怎么可能强到这种地步?!”
逃!
必须逃!
敖煞龙尾猛地拍地,借力腾空而起。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
“想走?!”
蛮龙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头顶!那双缠绕着灰色灵气的铁拳,此刻竟凝聚出一座巍峨山岳的虚影!
“这一拳,为我死去的族人!”
“轰!”
第一拳砸在敖煞后背,直接将他轰入地底!
“这一拳,为被你们屠杀的妇孺!”
“轰!!”
第二拳落下,方圆百丈的地面瞬间塌陷!
“最后一拳——”
蛮龙凌空而立,背后的蛮神虚影与他动作同步。灰色灵气疯狂汇聚,竟在拳锋形成一团扭曲空间的混沌旋涡!
“祭我蛮族万年血仇!!!”
“轰隆隆——!!!”
拳劲贯穿天地,敖煞的龙躯在灰色灵气中寸寸瓦解。最后时刻,他绝望地伸出龙爪,似乎想抓住什么——
却只抓住了一缕飘散的灰烬。
妖帝陨落,万妖溃逃!
剩余的妖族见敖煞化作灰烬,顿时肝胆俱裂,纷纷化作黑雾、兽形,朝着四面八方疯狂逃窜。蛮族战士们岂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怒吼着追杀而去,战斧劈开妖躯,长矛贯穿逃敌,鲜血将整片荒原染成暗红。
数个时辰后——
夕阳如血,映照着尸横遍野的战场。十之八九的妖族伏诛,仅有少数侥幸逃脱。
蛮龙缓缓落地,悬浮在空中的南蛮碑收敛光芒,重新化作一块古朴的青苔石碑,没入他的眉心。
慕容拓海望着这一幕,瞳孔微缩——
这石碑......
竟与师尊叶不凡曾经拥有的那块如此相似!
“蛮龙少族长,你这碑......”
他忍不住开口。
蛮刑转头看来,眉头微皱:
“你们不知道天源碑?”
慕容拓海四人茫然摇头。
“我只记得,师尊也有一块类似的石碑。”
“原来如此......”
蛮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叶小友并未告知你们这些。”
“什么?!”
蛮龙突然冲到慕容拓海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肩膀,“你说你师尊也有一块?!”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不对啊......东极碑的拥有者明明是个小娃娃,我曾在天源碑的空间中见过的!”
蛮刑突然脸色一变:
“够了!”
他严厉地打断蛮龙,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慕容拓海等人一头雾水。
现在,他终于明白——
为何当初五州盟会上,叶不凡会那般笃定地说出“东极碑必现”的话。
七日后,蛮族圣山脚下。
晨雾未散,蛮族战士们沉默地站在新立的墓碑前。每一块石碑上都刻着战死者的名字,碑前摆放着染血的武器和酒碗。
慕容拓海四人站在队列最前方,将手中的烈酒洒向大地。
“敬勇士。”
酒液渗入泥土,仿佛与那些逝去的英魂融为一体。
葬礼结束后,慕容拓海向蛮刑拱手:
“蛮刑族长,我们该告辞了。”
蛮刑眉头一皱:
“何不多留几日?我族还未好好答谢诸位。”
“我们这次出来前,宗主有令,半年之内必须要回去。”
慕容拓海摇头,
“我们必须赶回东极州。”
他的目光扫过徐龙象——这位小师弟获得蛮帝传承后,周身隐隐流转着古老的力量波动。这一行,他们确实收获颇丰。
蛮刑沉吟片刻,瞬间便明白了这半年之期是为何,随后大笑:
“好!那三个月后——”
他重重拍在慕容拓海肩上:
“我们中神州再见,到时再痛饮!”
三日后,两州边境。
蛮刑亲自护送众人抵达界碑处。远处东极州的青山已隐约可见。
“就送到这吧。”
慕容拓海抱拳,“蛮刑族长保重,铁原长老保重。”
蛮刑点头,却突然压低声音:
“替我带句话给叶小友——”
“天源现世之日,蛮族必赴约,希望三个月后,能够多加合作。”
说罢,他转身离去,兽皮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
再说沈云三人,踏入西荒州的瞬间,三人便仿佛坠入佛国幻境。
目之所及,金顶佛塔林立,诵经声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街道上每隔百步便有一座香火缭绕的寺庙,身着袈裟的僧众手持念珠穿行于人群,每经过一个摊贩,商贩便会恭敬地双手合十,将最新鲜的瓜果供奉上去。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可是初到西荒?”
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从身侧传来。沈云转头,只见一名身披锦绣袈裟的僧人正含笑而立。这僧人面如冠玉,眉心一点朱砂,手中白玉佛珠流转着淡淡灵光,乍看宝相庄严,可那双微微上挑的眼角,却莫名让人联想到盯上猎物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蛇。
“我观三位灵台清明,与我出云寺大有佛缘。”
僧人双手合十,袖间飘出缕缕檀香,“不如随贫僧回寺静修?日日聆听佛祖真言,岂不快哉?”
沈云瞳孔微缩。
这僧人的笑容看似慈悲,可嘴角扬起的弧度像是用尺子量过般精准。
“多谢大师美意。”
沈云不动声色地挡在同伴身前,“我们还有要事在身。”
“可惜了。”
僧人叹息摇头,突然压低声音:
“西荒州近日妖魔作乱,夜间常有行人失踪......”
他指尖轻轻摩挲佛珠,“诸位不如从我这里购买一串开过光的佛珠,让佛祖保佑你们。”
说罢深深看了三人一眼,但是沈云却还是摇了摇头。
僧人只好笑了笑,转身离去时,那袭华丽袈裟在夕阳下竟泛出血色暗纹。
待那僧人走远,沈云眼中寒芒一闪。
“这和尚不对劲。”
他压低声音,眼神看向周围所有的经过的僧人,“身上有股子......香火腌过头的腐味。”
孙辰与无名对视一眼,默默点头。自踏入西荒州,他们便觉得浑身发毛——那些此起彼伏的诵经声不像超度,倒像某种......
催眠。
三人一路疾行,却发现整座城池竟无一家客栈酒肆。夕阳西沉时,他们终于在西郊寻到一间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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