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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红尘疲倦问良夜

作者:疏狂雪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此时的宋霜序却不知元纵寒已经暗中调查到了她的底细。


    若她知道,估计此刻元纵寒已然被她灭口。


    回医官院的这些时日,她一刻也没歇着,日日泡在慈宁宫。


    太后的确病的很重,不过她清楚的很,太后这心病可比身体上的病更为致命。


    宋霜序来慈宁宫时,在殿外碰见过皇后几回,太后对其避而不见。


    要不怎么说皇后爱子心切呢!


    太子失势也好,让他将注意力都转移到元玄烨身上,一门心思对付一个人,这样他也就再也无暇顾及对他毫无威胁的元纵寒。


    太子三番两次的想要撺掇她暗害元纵寒,她对此是非常嗤之以鼻。


    她这么关心太子等人会不会为难元纵寒,并不是同情他,仅仅只是看在他很识时务,帮了自己一次的份上。


    要不说皇室的人都有病似的,整天斗来斗去,闹得你死我活,活像个屠宰场。


    还好元纵寒傻了,傻的真是太妙了,不然他现在说不定也要被卷入这场风波。


    虽说是装的,但她不得不承认元纵寒是个聪明人,这般隐藏锋芒,远离事端,反而更容易自保。


    这前前后后都过去了半月,老皇帝只是将太子暂时软禁,能忍着百官的质问这么久,忍耐力可见一斑。


    眼见太子那事逐渐没下文了,吴王那边便急了眼,元玄烨从前就觉得老皇帝更偏心太子,现在看来还真是。


    渊帝前日甚至下了旨削了太子一年供奉,让他在府中禁足三月。


    还下令举朝上下对此事就此揭过,日后莫要再提,一下子就堵了众臣的嘴。


    吴王见老皇帝此番作为,也是气的不行,把府里的东西都砸的粉碎。


    不过这样的结果都在元纵寒的意料之中。


    依照老皇帝的想法,他还是得给太后几分薄面,毕竟太后背后是整个裴家,裴将军手握重兵,此时还不是轻易动裴家的时候。


    眼见着朝中谈论此事的人越来越少了,这事儿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不过皇帝心中对太子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再加上吴王和太子两人结下的梁子,怕是日后少不了掀起腥风血雨。


    ……


    一月后除夕,大街小巷开始张灯结彩。


    街上飘着雪,人群如同海面突然涨浪,街道上川流不息。


    宫内也摆了宴席,宫门悬挂桃木符,殿柱张贴金箔剪纸,庭院中竖立巨型灯树,缀以名贵的丝绸珠宝装饰,奢华迷人眼。


    渊帝于奉天殿宴请百官,赏赐百官柏叶与椒酒。


    官员便以柏叶插鬓,寓意祛除灾病,长寿未央,以示皇恩浩荡。


    宫宴上舞姬献舞,乐师奏乐曲,众人喝酒喝至尽兴。


    偶有文臣醉酒后即兴赋诗,渊帝觉得诗作的好的,就赏赐其金玉珠宝。


    而今年却与往年有些不同,太子尚在禁足当中,参加不了宫宴。


    然而元纵寒却不得不来,吴王见元纵寒前来,又想到了一些整人的恶趣味。


    正好他最近对太子的事耿耿于怀,看见元纵寒他定然要拿他发作。


    他望着一旁啃着鸡腿的翊王,端着一杯酒朝他走了过去。


    元玄烨邪笑:“老六啊,来陪皇兄喝一杯。”


    元纵寒看都不看一眼他手里端来的酒杯,装作没听见他的话,继续啃他的鸡腿。


    一个傻子竟敢无视于他。


    吴王仍旧不依不饶,朝身边内侍使了个眼色,内侍立刻会意,上前抢走了他手里的鸡腿。


    元纵寒一愣,随即抬眸对上元玄烨揶揄的眼神。


    吴王捏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狠灌,元纵寒被他灌酒灌得狠了便呛了酒,咳得停不下来,元玄烨这才放开他。


    元纵寒感觉嘴里的酒都呛到他鼻子里了。


    该死的元玄烨,这么喜欢整人是吧,好呀!正好上次的仇还没算呢。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吴王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他更加得寸进尺了。


    他想让元纵寒喝醉酒后在宫宴上当众丑态百出,呵,这个傻子什么干不出来。


    元纵寒便顺着他的诡计来,在被元玄烨连续灌了六七杯后,他两脸通红,装作喝的烂醉,浑浑噩噩。


    吴王见时机成熟,便撺掇他去渊帝席位前抢走那只红烧肘子。


    这要是真抢了,少不得治他个殿前失仪之罪。


    元纵寒心里明镜似的,自然不会真做出此等傻事。


    他瞥了一眼那只红烧肘子,没有遂他的意,而是摇了摇头说:“那个阿寒不喜欢吃,没有皇兄的肘子香。”


    元玄烨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肘子是怎么回事,这家伙就突然起身朝他胳膊上咬了一大口。


    如同一只毒蛇死死咬住猎物,牙齿深深嵌在肉里。


    “啊!你竟敢咬本王!”吴王大喊一声,随即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这一巴掌的劲道也是足的很,脸上霎时印上一道红手印。


    对面正在赋诗的严大人被这一声叫喊吓了一跳。


    一转头,看见元纵寒紧紧咬住元玄烨的手肘,元玄烨怎么推都推不开他。


    场上众人纷纷朝这边投来目光。


    渊帝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当场就楞住了,斥道:“寒儿,你这是做什么!”


    渊帝派过去两个内侍才将两人分开,元玄烨的手肘上嵌了深深的一圈血印子,可疼死他了。


    谁能想到他让元纵寒去抢红烧肘子,这个傻子竟然把他的胳膊当作肘子啃了,果然是个傻子。


    吴王恼怒,正要开口让父皇好好治他个御前失态之罪。


    没成想他还没开口告状呢,元纵寒倒先委屈上了。


    元纵寒顺势倒地,以手捂脸,未语泪先流,“呜呜呜,父皇,皇兄他打我!”


    众臣听此言也是一愣,却见元纵寒将手移开,一个红印子清楚的出现在他脸上。


    渊帝道:“哦?竟有此事?”随即愠怒的望向元玄烨,“逆子,你竟然当众欺辱自己的弟弟。”


    “他胡说,父皇明鉴啊,明明是六弟伤儿臣在先,儿臣万不敢欺辱六弟。”


    元纵寒两眼无辜的望向渊帝,指着他面前那盘红烧肘子道:“皇兄让我抢父皇桌上的肘子,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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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他就打我,呜呜呜,父皇要为儿臣做主啊!”


    渊帝听闻此言,不由分说便怒斥吴王:“胡闹!还敢说你没有欺辱寒儿,是真是假,朕还能不清楚,还不快给寒儿赔礼道歉。”


    “不是,父皇我……”吴王吃了瘪,自觉百口莫辩,只得乖乖向元纵寒哈腰点头道歉。


    不管元玄烨心里如何不快,反正元纵寒心里是爽了。


    想让他吃瘪,他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渊帝让内侍将那盘红烧肘子给元纵寒端去了,此举被众臣看在眼里,心中暗自称道陛下真乃仁父也。


    渊帝看向元纵寒时,眼中慈爱都快溢出眼眶了,可见虽然翊王傻是傻了,但是渊帝对其的慈爱不减半分。


    倒是吴王在渊帝心中越发的嫌恶了。


    见渊帝对元纵寒慈爱的模样,元玄烨心中又燃起一股无名之火,手肘上的几个血窟窿泛着刺痛。


    果然,就算这小子傻了,父皇还是最偏心他,凭什么!他不服。


    这场宫宴,他吃的很是不尽心意。


    殿外燃着巨烛,火光能一直延续到天明,寓意着去晦迎新。


    子时,奉天殿前燃放火药爆竹,声音震颤天地,烟花被引燃,火光直直冲进墨色天幕,炸出一朵朵金色牡丹。


    金银的火花如同流萤四散,飘落在皇宫的各处角落。


    火树银花,时而惊雷炸响,时而如裂帛嘶鸣,裹挟着火药味儿冲散了一切的晦气。


    宋霜序站在空庭院里,看着空中绽放的烟火,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她已经很久都是一个人过除夕了,没有家人的祝福,也没有朋友的庆贺,孤零零的在异国他乡徘徊。


    但想到自己肩负的重任,又忍不住长叹。


    “师姐,喝酒吗?”一个人头从房顶上窜出,少年翘着二郎腿,坐于房顶上。


    宋霜序接过他丢来的酒坛子,饮一口,是桑落酒。她饮完一坛酒,突然想到什么,询问道:“梧桐那边有下落了吗?”


    宁知遥踩着瓦片,落于她面前,抱着酒坛子道:“打听到了一些,那人常出没于万佛寺。”


    她了然道:“好!这月十五正好休沐,我亲自去万佛寺蹲守此人。”


    ‘梧桐’此人手握着衡国探子的名单,不知什么原因却突然消失,他们怀疑此人叛变。


    万一名单泄露出去,衡国设在渊国的暗点就要功亏一篑了。


    她绝对不会允许师兄的计划有半点闪失,所以她会亲自找到‘梧桐’,并且亲手了结他,抢回名单。


    宁知遥见她锁眉,漫不经心道:“多大点事,不过区区一个叛徒罢了,以师姐的手段,抓他易如反掌。”


    话虽如此说,但是宋霜序是个做事极其严肃的人,断不会想的如他这般简单。


    “咱们有多久没回九阙阁了?”


    宁知遥突然听她提起九阙阁,愣了愣,缓缓开口道:“大概有五年了吧。怎么?师姐你也想师父他老人家了。”


    宋霜序冷笑一声:“我会想那老头?开玩笑。”


    他听她这语气,只当她是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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