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一出,小鸟游千秋的眉眼猛地下压,周身的气势一变,如同一把待出鞘的利刃,随时准备斩断敌人的咽喉,却又在转瞬间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愤怒只是一场错觉。
但病房内的其他几人都是咒术界里实力最顶尖的那一批存在,自然捕捉到了小鸟游千秋一闪而逝的情绪。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夏油杰隐晦地朝五条悟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却得到了后者一个轻轻的摇头。
背对着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小鸟游千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两人间的眉眼官司。而面朝众人坐着的鹰司飒真,却将几人的动作和表情全部收入眼底,心下了然:“看来小鸟游小姐是听说过盘星教了。”
小鸟游千秋点点头,没有做无谓的掩饰:“略有耳闻。”
看她刚才听到这几个字时一瞬间爆发的情绪,恐怕不是略有耳闻这么简单吧。
鹰司飒真心里琢磨着,但没有多言,而是转而向房间里的另外几人解释道:“没有听过也很正常。盘星教是一个由非术师组成的宗教团体,狂热地崇拜着天元。建立时间不可考证,但至少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家入硝子习惯性地从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没有点燃,直接叼在嘴边:“历史很悠久啊。”
“是,”鹰司飒真及时做出肯定,“虽然盘星教的历史很悠久,但这几百年来基本没有冒出过什么水花,知名度甚至还不如一些近年刚兴起的诅咒师团体。”
夏油杰用手轻托住下巴,沉吟道:“但从这件事情来看,盘星教似乎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五条悟扯了扯嘴角,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恶意:“哈,不会是做的事都被靠山给压下去了吧?这手眼通天的权能,总监部?”
话音刚落,就见小鸟游千秋略带诧异地朝他投来一瞥。从那双浅绿色的眼眸里蕴含的情绪来看,不是那种听到有人说胡话的诧异,而是听到有人的思路竟然和自己相同的诧异。
五条悟先是不由自主地翘了一会儿尾巴,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是,这总监部是什么繁殖能力超强的小强吗,当发现有一只的时候,整个屋子其实都爬满了?怎么哪哪都有他们的事啊!
鹰司飒真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盘星教有没有靠山、靠山是谁这些我都不清楚,或者说,不是我一个已经脱离了咒术界的人能够知道的。
“我之所以调查盘星教,是因为我的妹妹。”
小鸟游千秋挑了挑眉:“我无意冒犯,但她是出什么事了吗?”
鹰司飒真的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眼神中带着怀念和惆怅:“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
没等小鸟游千秋下意识地补上一句“抱歉”,鹰司飒真就抬手止住了她的话:“没事的,不用感到抱歉。倒是我,很高兴有人能听我说说这些话。”
她略带促狭地向小鸟游千秋眨了一下右眼:“毕竟在外面要保持我酷酷的形象,都找不到人好好聊一聊呢。”
见小鸟游千秋正要开口,鹰司飒真赶紧补充道:“不要告诉由衣,她的自保能力不强,我不希望把她牵扯进来。”
这是人家的事情,外人自然没有置喙的权力。小鸟游千秋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其实这也不是一件很跌宕起伏的事。”鹰司飒真揉了揉额角,尽量用最简洁的话语将一切道出,“我和妹妹是异卵双胞胎。但是在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她失踪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后来我加入咒术界,以及最后离开咒术界,都是为了寻找她的下落。”
小鸟游千秋福至心灵得接上这句话:“和盘星教有关?”
鹰司飒真点点头:“几个月前,我偶然间得知妹妹的失踪可能是盘星教一手造成的,所以一直在收集与之相关的信息。会前往那栋废弃的建筑,也是因为得到消息,有盘星教的教众在那里举行秘密集会。
“这就是关于这件事,我能提供的所有线索了。”
病床内的其他几人对视一眼,各自心中都有了大致的考量,最后还是由小鸟游千秋做出总结:“情况我们都知道了,感谢你的答疑解惑,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家入硝子作为医生,需要留在病人身边,小鸟游千秋三人则是陆续离开病房,与从外面再次进入的高桥由衣擦肩而过。
“砰——”
病房门轻轻合上,隔绝开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但两个世界里的人员分配,似乎有些错误?
或许是正确的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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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病房,迎面而来的微风带来了独属于秋季的凉爽,吹散了几人身上沉重的氛围。
小鸟游千秋刚舒展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胳膊,就见一旁的五条悟像猫猫洗脸似的,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诅咒事件,没想到居然牵扯出了怎么多事情。”
夏油杰倒是仍然处于大脑飞速运转的状态:“不过这件事的的前因后果倒是都一目了然了。”
听了这话,小鸟游千秋的脑海里开始自动将一条条线索串联起来,但其中还是有几个关键节点,让人怎么也想不明白,或者说,无法下定结论。
每个人都是拥有主观能动性的独立个体,人甚至不能共情昨天的自己,又怎么能真正做到设身处地理解当事人的想法呢。
这时候就需要集思广益了,以此来最大可能地还原事件真相。
“你们说,”小鸟游千秋率先开口,“田中直人最后选择了自杀,有没有可能是盘星教对他进行了引导?”
夏油杰走到路边的长椅前,扫了扫灰,坐下,双腿自然交叠:“在我看来有这个可能性。”
他将胳膊肘撑在座椅靠背上,手指轻搭在额角:“但我们对盘星教的了解太少了,不清楚他们到底会做出什么没有底线的事情。”
深紫色的眼眸上挑,投向小鸟游千秋:“前辈怎么说?”
五条悟也双手插兜地一屁股坐在了长椅的另一头,两条长腿向两侧岔开,姿态慵懒地靠在靠背上:“是啊,小柿子。刚才在里面的时候,听你的语气,对盘星教还挺熟的?”
两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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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的视线看似随意,实则都紧紧锁住站在身前的小鸟游千秋。
小鸟游千秋也不惯着他们,轻笑一声,上前几步,用小腿在他们腿上各撞了一下,迫使他们更正错误的坐姿、乖乖坐好。随即一个轻巧地转身,在两人之间坐下:“不熟,处于听说过的阶段。”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印象不太好。”
五条悟来了兴致,偏过头,朝小鸟游千秋的方向凑了凑:“怎么说?”
小鸟游千秋还能怎么说?总不能真说盘星教后来找了个“术师杀手”,把他们一个捅脖子一个片了两刀吧!再说了,就算她想说,系统也肯定不会允许的!
……也不一定?
小鸟游千秋刚在脑海里叫了一声“系统?”,那个毫无波澜的机械音立即响起:【想都别想。】
嘁,小气鬼。平时半天叫不应,像是休眠了一样,拒绝倒是说得快。
小鸟游千秋撇了撇嘴,只能半真半假道:“嗯……我有一个习惯,每遇到一个新的人或是新的组织,总要起一卦,算算我们两个之间的相性。”
夏油杰也好奇了起来,侧头看她:“那这个盘星教……?”
小鸟游千秋郑重地开口,严肃程度让身侧两人都不禁竖起了耳朵:“这个组织克我。”
帝弓司命在上,这可是他们仙舟人对一个事物能给出的最糟糕的评价了。
作为不是仙舟人、没有受过仙舟文化熏陶的两个高专男生,显然不懂一句“相克”的分量,只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但五条悟转念一想,心里又有了注意,之间他一把将更靠近小鸟游千秋的那只手放在她身后的椅背上,整个人更近了几分,隐隐有种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的架势:“那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有算过我们之间的、那什么相性吗?”
夏油杰也动了,同样将更靠近小鸟游千秋的那只手放在她身后,不过是暗暗使劲,将五条悟的手拨回,在他和小鸟游千秋之间强行制造出了一个合理的社交范围。
顶着五条悟的怒视,夏油杰脸不红心不跳,依旧保持着一如既往地眯眼笑:“前辈,我也很好奇我们两之间的相性。”
虽然根本没算过,但小鸟游千秋可是经历过各种大场面的女人,怎么会被这种小小的问题难住,当即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到:“都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在两个“难缠”的后辈继续追问前,抢先一步转移话题:“看来这个盘星教确实不是个好东西啊,两位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总不能让这种邪祟继续流窜,为祸世间啊!”
声音慷慨激昂、一唱三叹、词汇高级、着实唬人,把五条悟和夏油杰都唬得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自然而然地被她的思路带偏了:“建议吗……?”
见两个学弟兀自陷入思考,小鸟游千秋赶忙擦了一把无形的冷汗,开始感谢起那个被师傅带去太卜司、却没有选择找个地方睡觉,而是暗中观摩一群卜者互相打官腔的那个曾经的自己。
欸?这不就是发挥用途了吗?太卜司高级口音,用过的都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