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栗子,生日快快快快快乐!!!】
【妈妈:栗栗宝贝,生日快乐,爱你~】
【周嵊:阮栗栗,恭喜你又老一岁[吃瓜]】
【白景澄:小少爷,祝你新的一岁,平安顺遂,自由如风,想要的都拥有,得不到的都释怀。】
【……】
阮栗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看自己的手机,消息多到爆炸,很多人都是卡着点给他发生日祝福的,而他的眼睛只看到了置顶的那条。
【老公:生日快乐,有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哪有问人家想要什么的啊?!”阮栗小声嘟囔着,眼睛却弯了起来,就连不常见的小梨涡都露了出来,“真讨厌。”
【栗子:我要你赶紧回来,今天晚上的烛光晚餐不许迟到!!】
阮栗看着发出去的消息,久久没有回复,心想着可能在忙吧,便退出去一一回复给他祝福的好友。
等他收拾好,指尖刚触到门把手,头顶突然传来"砰"的闷响——
各种颜色的花瓣如雪片般簌簌落下,擦过他微微颤动的睫毛,甚至有几片顽皮的甚至沾在了他的发梢,他下意识伸手,接住一朵完整的香槟玫瑰,指尖传来绒布般的细腻触感。
“生日快乐,小先生。”老管家站在一旁,笑得眼尾堆起皱纹,手里还攥着那根已经拉断的金色彩带。
没等阮栗回神,一束精心搭配的郁金香与洋桔梗就被塞进他怀里,馥郁的香气瞬间盈满鼻尖。
“栗栗,生日快乐!”霍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暖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
阮栗低头嗅了嗅怀中的花束,抬眼时眸中漾开真实的欢喜:“谢谢爷爷!”
他跟着霍英卫来到楼下,原本宽敞的客厅此刻堆满了包装精美的礼物盒,丝带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一个近乎等人高的礼物箱,扎着夸张的蝴蝶结。
第一次过这样子的生日,阮栗还特别新奇,按照以往都是在宴会上假笑,等着管家安排人把礼物整理好统一收纳进储物房。
他把鲜花放在桌上,接过管家递过来的小刀,不知不觉就坐到了礼物中央。
亲自拆礼物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一直拆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还剩大半没拆,他从礼物堆里面出来的时候,脑袋上还顶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上去的丝带,丝带的另一端挂在了肩膀上,摇摇晃晃。
中午他要会自家吃饭,晚上是他和霍昭的烛光晚餐。
阮栗抱着手机,坐到车子上时,给霍昭发的消息还是没有得到回音,石沉大海,心中越发不安。
前天从实验室回来后,他就心有余悸,像是在高压线上跳舞,稍有不慎,就会跌进万丈深渊,不过好在顺利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次的生日,他很早就明确表示不想要举办宴会,他厌恶那些觥筹交错间的虚伪客套,只希望能和家人简单吃顿饭。
父母勉强同意了这个要求,但坚持霍昭必须一起过来——这让他有些为难,含糊了过去,毕竟霍昭自从那边被白景澄喊出去后,就再没回来过。问就是在出差,连个具体归期都没有。
阮栗知道父母在担心什么,害怕霍昭欺负自己,哪怕他在外面装得和霍昭很恩爱,但是家人是了解详情的,只不过不知道他和霍昭并没有领证。
【栗子:什么时候回来?】
【栗子:无应答】
【……】
路灯的光斑在车窗上流动,阮栗数着倒数第三个路口,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屏幕——【霍昭助理:霍总仍在会议中】
工作永远比自己重要。
车窗外的景象逐渐清晰,母亲倚在门廊边,披肩被风吹起一角;大哥站在台阶上,已经朝这个方向抬起手臂。
车子停稳的瞬间,阮栗将手机锁屏,霍昭那条未回复的消息随着黑下去的屏幕一起被藏进口袋。他抿了抿唇,在推开车门的同时扬起一个明媚的微笑。
甘越宁立马握住了阮栗的手,抬眼望他身后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霍昭的身影,心中燃气怒火,又因为是孩子的生日,不好发脾气,把怒火压了又压,趁着阮栗放东西的时候,给了大儿子一个颜色。
今天全家人都默契地避开了霍昭的名字。
阮父切牛排的力道让餐刀在瓷盘上刮出刺耳的声响;阮母夹来的菜在阮栗碗里堆成摇摇欲坠的小山,却始终没问出那句“霍昭呢”。
大哥绷着下颌线讲童年趣事,笑声比平时高了三个度;二哥则“不小心”提到要介绍新朋友,随即被肘击打断,龇牙咧嘴得去揉肋骨。
阮栗匆匆离开时,鼻腔里还残留着母亲炖汤的香气,他死死咬住口腔内壁的软肉,直到血腥味盖过喉间的酸涩,才没让眼泪砸下来。
没有回老宅,而且去了原本和霍昭一起住的房子,昨天精心布置的彩带还悬在屋顶,此刻却在黑暗泛着冷光。他顺着沙发滑坐到地毯上,手机屏幕在昏暗的灯光中里亮起,霍昭的回复姗姗来迟:【收到】。
阮栗盯着这两个字,突然笑出声,指腹狠狠擦过屏幕,仿佛要透过手机给霍昭一巴掌,打碎他的冷漠面具,真是好一个收到啊,他是他的同事吗?
到了晚上七点,他开始整理自己,从浴室里面出来后,整个人被热气熏的泛红,他单手拿着毛巾擦拭着发丝,眼眸落在了桌子上的药物,针管里的淡蓝色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谲的光泽。
阮栗的指尖抖得几乎握不住针筒,平时连体检抽血都要闭眼的人,此刻却亲手将冰冷的针尖抵进了自己肘窝的血管。
液体涌入的瞬间,他猛地仰起头,后颈腺体像被灌进液态氮,寒潮顺着脊椎炸开,又在下一秒化作千万根烧红的钢针。
“嘶——”
药效发作得比说明书上写的更为激烈。
腺体肿胀到近乎透明时,他爬进了霍昭的衣柜,一口咬住了霍昭的领带,昂贵的布料在齿间发出濒死般的撕裂声,汗水浸透的衬衫黏在后背。
好难受。
刺痛之后,是瘙痒,身体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
最难受的时候,他心里恍惚有一个声音在问:“值得吗?”
值得吗?
阮栗吸了吸鼻子,费力得掀开眼睛,打开手机,幽蓝色的灯光刺得他眼睛发痛。
【栗子:你到哪里了呀?】
【栗子:怎么还不回来?】
【栗子:无应答】
【栗子:无应答】
【……】
8:45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阮栗把手机静音仍在一遍,身体的异常已经让他没有精力去思考那么多了,他自然也没有看到空降到榜一的热搜。
#霍昭白景澄酒店#
这边夜幕笼罩的高速桥上,一辆黑色迈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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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如离弦之箭般划破夜色。
霍昭抬手看了眼腕表,金属表盘在车内灯光下泛着冷光——21:03,比约定时间已经晚了两小时。
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飞机一落地就马不停蹄往家赶,却还是迟了。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发给阮栗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连续拨出的五通电话始终无人接应。胸腔里那股躁郁与不安越来越重,混合着尚未完全消退的药效,在血液里横冲直撞。
车内密闭空间早已被浓郁的信息素填满,想起白天在酒店被对家设计的陷阱,若不是助理及时送来抑制剂……霍昭眼底闪过一丝暴戾。
挡风玻璃外,路灯的光晕连成金色虚线,而他的脑海里全是阮栗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以及这次要怎么哄人。
原本要半个小时的路程被他压缩到十分钟。
霍昭匆忙推门而入,甚至忘了拿落在车上的手机。
映入眼帘的是精心布置的房间——餐桌上烛泪凝固的红色蜡烛,散落的玫瑰花瓣,还有……空气中飘散的、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茉莉花香?
心脏猛地一沉,霍昭呼吸急促起来,那股甜腻的茉莉香越来越浓,几乎要渗进他的血液里,记忆如利刃般刺入脑海——
昏暗的病房,母亲苍白的手指死死攥着床单,而门外,那对男女交缠的身影映在磨砂玻璃上,伴随着令人作呕的喘息。
茉莉花的气味,和现在一模一样。
从那以后,茉莉花的味道对他来说,就是禁忌。
可现在霍昭顾不上这么多,为什么家里会有Omega的信息素?栗栗呢?
一想到阮栗可能出事,霍昭浑身血液都冻结了,他强忍胃部翻涌的不适,疯了一般搜寻每个房间,没有人影,最终,在自己卧室的衣柜前停住脚步,这里的茉莉花香浓得几乎凝成实质。
霍昭手臂青筋暴起,猛地拉开柜门,只见阮栗躺在衣物堆里面,一动不动,他将蜷缩在角落的阮栗一把抱出,怀里的人烫得惊人。
“妈妈…”阮栗无意识地含着妈妈,想要寻求庇护,身上的衣服被汗液浸透,后颈腺体尤为突出,肿胀好几倍,很是吓人,他意识模糊地呢喃着:“我讨厌……霍昭。”
“我们去医院。”霍昭声音发颤,抱起人就要往外冲。
阮栗却在这时清醒了一瞬,本来以为今天霍昭不会来了,可他还是站在自己面前了,哪怕他晚点了,总是这样,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眼泪不争气地砸下来,他缠着霍昭,嗓音带着祈求,“不要……你标记我……阿昭哥哥……求你了……”
那声带着哭腔的“阿昭哥哥”像把钝刀,狠狠扎进霍昭心里。
可当阮栗贴上来时,铺天盖地的茉莉花香瞬间唤醒那段痛苦的记忆。
胃部开始痉挛,附带着灼烧感。
霍昭猛地推开阮栗,捂着嘴部,“唔——”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他刚抬起手,却猝不及防撞进阮栗惊恐万分的眼神,那双总是含笑望着自己的眼睛此刻盛满了痛苦伤心,像只被逼到绝路的小兽。
“栗栗,你听我解释……”他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阮栗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他手脚并用地往后缩,后背“砰”地撞上墙壁,泪水决堤般涌出,嘶哑的哭喊在房间里炸开:
“滚!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