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杀人、放火、抢银行,更不是贩毒!改革开放,法无禁止皆可行。”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啊!”
当天闻轻在关心悦这里玩到晚上九点多,看了《新闻联播》和一部港台电影。
关心悦这里前铺后院,她自己住的房间拾掇得非常舒服的。
但闻轻脑子里只是一直洗脑般重复响着这几句话。
她心动了!
利用深广两地的特殊性跑黑车,一天跑一趟也是3600。一个月就十万+。
上交三万多的好处费,自己也还能落七万在手。
七万,两个月就能在龙华全款买套房。罗湖也是两个月可以首付得起一套。
关心悦说,可以通过店里几个熟客帮她联系一下人脉。还能借个一万多给她买二手车。
现在的问题就是,没有一辆现成的二手车。
想买到一辆二手的、还不错的车,这全凭运气。
如今能有车的人同样是凤毛麟角。都是要开到不能再多开、快作废了才舍得卖的。
要么就是发动机泡水了那种。
要不然就是缺钱缺得要死,或者那车沾过什么不好的事(譬如运过死人,车主人觉得坏了运道),才可能在车况好的时候转手。
这真的要靠撞大运才行的。
但是新车,闻轻是万万买不起的。她也怕万一有人逮,一辆新车就这么陷进去了。
那她搞不好一辈子就还这笔债了。
关心悦还跟她讲,“我们既然来了深圳,不但要敢干、还要敢想。说说,你来了深圳想要干成什么大事?别说你还没想过,太假了。”
闻轻想了想就道:“我想要买一栋楼,收租。每个月到了收租的日子,坐电梯到顶楼,提着个口袋一层一层的收下来。等收完,口袋里也就装满钱了。”
关心悦听了眨眨眼,“妹妹,一栋楼在深圳太夸张了。咱又不是深圳土农民,还能在自家宅基地上修一栋出来。咱们外来户,只能去买商品房。现在全国也就深圳、广州有商品房在卖吧。内地还在等着单位分房呢,能分个筒子楼单间都不错了。”
所以,她真的很有成就感!
她已经看好了,就在华景花园大厦买。买三套,方便收租。
她在深圳开餐馆八年,并通过海南炒房赚了一大笔。也只敢想买三套房而已!
闻轻道:“那就先买一层!”
“哈哈,好,我们今天也算各言尔志了。十年后再来看实现没有!至于我,我想把川菜馆开成连锁的。以后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闻轻道:“那你其实可以去麦当劳看看啊。人家可是开成了全球连锁,拥有上万家门店。”
“那你在里头好好学学,以后我们合伙。咱们也开成全球连锁。嗯,先开全国。哦不,全华南吧。”
闻轻这会儿一边骑车往东门步行街赶,一边还在想着和关心悦的对话。
现在理智下来想想,真是吹牛不犯死罪啊!
一栋楼!那小区的一栋楼得有多少套?
那是高层建筑,如果是大户型得有两百多套,小户型怕是有三五百套。
她现在一套房的首付都不知道去哪凑呢。
嗯,如果真的能把黑车生意做起来,好像也不是很遥远。
十点一刻,她就到了梅姐的服装店门口。这边正在收档、盘货。
她自己从里头抬了一把椅子,就在梅姐店门外坐着等。
梅姐清点了重要的货,走出来问她,“今天怎么来早了?”
“今天去朋友那里吃饭、玩儿,离得远了点。怕万一路上出状况,就提前了时间出发。”
“要不要喝水?”
“不用。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
向西村的十二个小姑娘很快聚拢来,跟着闻轻一道回去。
路上有路灯的地方其实还好,她们怕的是路灯坏了没及时修的路段。
又或者是抵达出租屋的、有点长的黑巷子。
如今有闻轻这个高手护送,大家心头都比较踏实。
到了村里,闻轻也让其他人都跟着,把人一拨、一拨往住的楼里送。
省得分成两边,她分身乏术。如果不跟着走,那就自己负责自己的安全。
这样一天一个小时,进账120。
足够覆盖她的房租+水电气费了。还能剩下几十块买点日用品。
没什么大的变故,她可以一直做下去。
虽然她的金钱观到深圳后,被急剧改造。已经不认为120是什么大钱,但蚊子腿也是肉啊。
把人都送到了,闻轻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到房东拨出来停放的房间锁好。
这可是她的重要资产。
然后又提上马灯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铁丝网的破洞那边走。
她接进来的第一批客人已经走了大半,走了的人的提成都已经结给她了。
还有三个,明天也将会离开。
还蛮不错的,算下来她第一天的两个小时赚了四块多。够两天的伙食费了。
嗯,明天去麦当劳办理入职后,如果上满四个小时的班,那不还包吃一顿么。
别说,从来没吃过洋快餐的闻轻还挺期待的。
今晚护送回来的女孩子们,已经有人跟她预订,以后等她不想吃了,就买她那份包餐尝尝。
当然,会比从麦当劳买便宜点。
闻轻愉快的答应了以后赚这个差价。
据说包餐是汉堡+薯条+可乐。
反正大家上班都在步行街上,就让对方买一份中式快餐来换好了。
那她一餐能净赚三四块也不错啊。
都说了是她不想吃之后嘛。天天吃一顿,时日长了是要吃厌的啊。
至于买二手车的事,关心悦说帮她留意。
其实闻轻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所以也没有托小于、小范他们帮着留意。
一道去的不只一家民宿的伙计。闻轻已经去过几回,遇上了还能和人唠唠嗑。
正往那边走呢,就见到有两个同样提着马灯的伙计跑回来。
看到闻轻,他们道:“别去了,洞都被边防的人封堵起来了。人和车也被抓了。”
闻轻心道:喔豁!这个活儿没了!
这个活儿没了还是小事。关键从广州花都到深圳的黑车,怕是轻易也开不了了。
很明显是要严厉打击这种助人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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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的行为。
闻轻跟着其他人回去,走到柜台和值班的小范说了一下。
小范也只能摊手,“那看来今后一段时间,底下两层楼是别想住满了。”
闻轻拿起柜台的电话,给关心悦打过去。
小范道:“我去告我舅一声,你帮我盯一会儿。”
闻轻比了个‘OK’的手势。
她在香港的录像里学会的,这边有不少人这么比。
关心悦那边接起来了,她自己安了座机。
“什么,洞被封了?今天才说到这茬事呢。”
闻轻道:“我其实也觉得这应该不是长久之计。”
不然,有人钻这个空子大赚特赚,反而广深线的生意很受影响。
而且,在户籍所在地开边防证也是有一层审核的意思。
这个样子‘偷渡’进深圳是有隐患的。
万一是逃犯,就这么钻进深圳,然后从深圳湾或者蛇口码头游到香港去了也未可知。
那要逮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行吧,虽然断了一条大的财路,但她心头也不用继续纠结了。这可能就是天意吧,她这人一向没有偏财运。抽奖从来没抽中过一次。
而且,买一辆二手面包车对如今的她来说,也确实是好大的一笔债务啊。
真要是她刚跑了几趟就连人带车被抓,那可就坏了。
小范从楼上下来,“我舅说只能放弃更赚钱的民宿,把下头两层楼也搞成出租屋。”
闻轻看了一下打了多久。没超出三分钟算市话,她放了三毛钱到一旁的零钱匣子里。
然后坐电梯回她的六楼,准备洗洗睡了。
刚要开锁,就看到旁边同样户型的单间打开了。
隔壁住的就是那个菜贩子,男的。三十多岁的年纪。
按道理他这会儿应该早就睡下了。毕竟两三点就要起来,这才赶得及接到五点新鲜运到的菜。
结果一看,对方的火钳上夹了个被打死的耗子。
这屋里还有耗子呢?她明天去买一张老鼠贴。不然半夜在房间里活动,听着耳朵难受。
闻轻对对方点点头,“蔡大哥——
她还蛮佩服这个人的。
长年累月都是凌晨两三点就起来,骑着货三轮去接菜。然后再把菜载到菜市场摆摊。
往往卖到下午三四点才能收摊。
说是一天能赚三四十。除了搞得日夜颠倒,其他的还好。
然后按月把钱往家里寄。据说上有老、下有小,全靠他一个人撑着。而且,他家是三个女儿。
小范说他节约得很,也不乱找女人。
村里那些站街女都知道,他的钱是挣不到的。
菜贩子马成林放弃了和人解释自己其实不姓蔡。
楼下那俩小伙子,每次和新租客介绍他,总是会说‘老蔡如何如如何’。
他也知道闻轻。虽然两人的作息时间大多数时候是错开的,但进进出出也遇上过。
小于和小范肯定也会和其他相熟的租客聊到闻轻。
毕竟她也挺有特色,能让人有记忆点。
马成林道:“你不是去铁丝网那里帮着老板接引客人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