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会那么讨厌人类？”
慕青雪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不是讨厌，是不信任。”
她顿了顿，补充道，“大部分人类，贪婪、自私、排异。他们恐惧比他们强大的存在，又垂涎他们得不到的力量。”
她伸出手，指尖凝聚起冰蓝色的妖力，在指尖跳跃：“你看，就像这样。他们既害怕这力量，又千方百计想要夺取它。”
顾临安看着那缕妖力，忽然想起苏棠。
那个同样非人的蛇妖，是否也有着类似的过去？
“那……青鱼她知道这些吗？”他问。
“知道一部分。”慕青雪散掉妖力，语气恢复了些许平静，“她那时候还小，很多残酷的事情我没让她看见。只希望她……能尽量活得简单快乐点。”
所以才会养成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顾临安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柔软，心里某个地方被轻轻触动。这个看似冷酷无情的女人，其实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妹妹。
“告诉你这些，”慕青雪忽然转身，正面看着他，目光锐利，“不是让你同情我。”
“那是什么？”顾临安迎上她的视线。
“是让你明白，”她上前一步，手指点在他的胸口，“你现在站在谁的地盘上，贴着谁的标签。既然招惹了我，就别再动那些不该动的心思，比如……同情，或者，怜悯。”
她的指尖微微用力，仿佛要透过他的皮肉，触碰他的心脏。
“我慕青雪，不需要那些东西。我只要绝对的忠诚和…归属。”
星空下，她的眼神霸道而直接，带着妖类特有的纯粹和偏执。
顾临安抓住了她点在自己胸口的手，握在掌心。她的手很凉，和他温热的掌心形成鲜明对比。
“我没有同情你。”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只是……更了解你了。”
了解她的强大源于何种痛苦，他顿了顿：“而且，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就挺好。”
慕青雪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她预期的恐惧疏离，或者小心翼翼的安慰都没有出现。
他依旧是他，带着点混不吝，却奇异地驱散了她心底翻涌上来的阴霾。
她抽回手，转过身背对他，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淡：“知道就好。”
顾临安看到她微微放松的肩膀和耳根那抹可疑的红晕。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一起望着星空。
气氛却不再沉重，反而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亲近。
“那个叶枫……”顾临安忽然想起这号人物，状似随意地问，“他也是人类修士？”
慕青雪嗤笑一声，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一个自作聪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蠢货罢了。仗着家里有点底蕴，学了点三脚猫的术法，就以为能掌控一切。”
她瞥了顾临安一眼，“怎么问起这个?”
“吃醋了不行?毕竟他之前对你挺执着的。”
“他的执着令人作呕。”慕青雪冷声道，“他看上的不是我，是可能通过我得到的利益和力量。那种人，骨子里和当年入侵青丘的修士没什么区别。”
她看向顾临安，眼神深邃：“所以，别拿自己跟他比。他不配……”
“不过……
”慕青雪忽然凑近，手指再次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冰凉，眼神却带着灼人的热度。
“你刚才说……吃醋？”
她似乎对这个发现很感兴趣。
顾临安抓住她的手腕，挑眉：“不行吗？陛下魅力无边，觊觎者众多，我这个‘贴身侍卫’有点危机感不是很正常？”
慕青雪笑了，这次是真正愉悦的笑，眼角微微上扬，像是盛满了星光。
“放心。”她反手与他十指相扣，将他拉近，“朕的宝库……只对你一人开放。”
说着，她牵着他的手，缓缓地放在自己松散的睡袍之下，覆上了那一片温软滑腻的隆起。
顾临安呼吸猛地一滞，掌心瞬间被极致柔软填满。
【叮！亲密接触！瑟瑟值+1000！】
【当前瑟瑟值：77150/200000】
“感受到了吗？这里……只认你。”
星光下，她眼神迷离又强势，如同海妖的吟唱，诱人沉沦。
顾临安喉结剧烈滚动，只觉得一股邪火猛窜起。
他手臂用力，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低头狠狠吻上红唇。
慕青雪热情地回应着，甚至引导着他的手在她身上肆意妄为。
故意声逐渐加重。
就在顾临安几乎要把持不住，准备将她就地正法时，慕青雪却微微推开了他。
她气息不稳，眼神却清明了些许，带着一丝戏谑。
“今晚…只准看，不准吃。”
顾临安：“？？？”
耍他呢？！
慕青雪欣赏着他欲求不满的表情，心情大好。
她优雅地拉好睡袍，遮住春光，转身朝卧室走去，留下一个袅袅婷婷的背影和一句轻飘飘的话：
“这是对你的奖励…也是惩罚。”
顾临安看着她的背影，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这磨人的狐狸精！
他抬头望了望璀璨的星河，又摸了摸仿佛还残留着柔软触感的掌心，最终无奈地笑了。
算了，来日方长。
【叮！亲密接触！瑟瑟值+1000！】
【当前瑟瑟值：78150/200000】
...
海岛的最后一个清晨。
阳光灿烂，海风温柔。
行李已经被佣人收拾妥当，整齐地码放在客厅。
早餐桌上，慕青鱼显得格外蔫吧。
用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盘子里的煎蛋，小脸垮着：“唉……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我还没玩够呢……”
她哀怨地看了一眼对面正在优雅用餐的姐姐，“姐姐，我们再住两天嘛，就两天！”
慕青雪头也没抬，慢条斯理地切着香肠：“公司还有三个会议，两个并购案要谈，没空陪你胡闹。”
“可是……”慕青鱼还想挣扎。
“没有可是。”慕青雪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目光扫过安静喝咖啡的顾临安，“吃完去换衣服，直升机半小时后到。”
“哦……”慕青鱼彻底没了脾气，委委屈屈地埋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