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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助孕偏方

作者:听风入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谢清菱眼神一沉,脸上已笑不出来,袖中的手掐得泛白。


    崔莞言这才慢慢抬眼与她对视,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语失当,忙补了一句:“我说错了,嫂嫂莫怪。嫂嫂自是个心善的,只怕那府外的姑娘不懂规矩,才会误会嫂嫂不计较吧。”


    谢清菱怒火中烧,终于忍不住往前逼近一步:“你少拿这些话来搅浑水!”


    “好端端的,吵什么?”


    崔时踏步而入面色不善,冷冷扫了谢清菱一眼。


    谢清菱心下一凛,强自收敛神情:“夫君,我只是与莞言妹妹说话,没想到她身子虚,话也听不得几句……”


    崔莞言恍若委屈地低着头,将谢清菱衬得张牙舞爪毫无体统。


    “我知道嫂嫂是担心我,可我并未受什么伤害,嫂嫂却说我清白有失,若真叫外头传了去,旁人该怎么想我呢?崔家脸面又要置于何地?”


    谢清菱一惊,忙拉住崔时的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住口!”


    崔时一声暴喝,眼中杀气迸出。


    谢清菱还未来得及退,就见他已抬手,掌风呼啸而至。


    “啪!”


    那一掌几乎用了全力,谢清菱被扇得偏过身去踉跄着撞在案角,痛得闷哼一声。


    “你这贱妇,胡言乱语成何体统?崔家丢不起这个人!”


    崔时转身消了怒气,又将衣袖一拂,语气陡然变得柔和:“莞言你别怕,父亲已下令封锁消息,那些护卫、丫鬟都换了口风。你放心,一个字都不会传出去。”


    “多谢哥哥体恤。”崔莞言拭去眼角的泪,“哥哥也别怪嫂嫂,她也是关心则乱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来人,快扶少夫人起来。


    谢清菱半边脸肿得高高,嘴角淌着血,耳中嗡鸣作响,脑子一阵一阵发热。


    青禾见状急忙唤了两个丫鬟来搀,谁知谢清菱却蓦地甩开其中一人,哑声道:“不用你们假惺惺。”


    她身形摇晃强撑着站起,咽下满腹怒火,跌跌撞撞地出了屋。


    崔时仍怒气未消,望着门口冷哼一声:“她若再敢多嘴,我定不轻饶。”


    他在屋中停了一会儿,见崔莞言始终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便宽慰几句,随即领着人离开。


    柳枝提着食盒进来,小心将门掩上。


    青禾憋了好久,终于笑出声:“刚才那一巴掌打得可真响,少夫人那张脸怕是要肿上三日。”


    “她自找的,近来忙着旁的事,倒是将她忘了。”


    谢清菱这种人,一日不管便要蹬鼻子上脸,是该给她一个教训。


    “灵绣呢?”


    柳枝揭开食盒,一边将热气腾腾的米粥盛入碗中,一边答:“她原说今日想来瞧您,但害喜得厉害,起不了身。国公吩咐过,不许她乱走动。”


    青禾从旁摆好小碟,把酱菜推近些,笑道:“厨房新腌的黄瓜条,脆得很,我刚才偷吃了一口。”


    崔莞言点了点头,招呼她们一同坐下:“一块儿吃吧,外头天冷,不用守规矩。”


    吃了几口,她放下勺子,道:“一会儿去去灵绣那边走一趟,就说我有事吩咐她。”


    -


    日头还未正升,谢清菱便出了院子。


    她右颊红肿,敷了药也只稍稍退些肿色,原不想出门,奈何屋里实在闷得慌,憋了一肚子火,索性披了件斗篷,到后花园里透气。


    园中菊花开得正盛,她只觉得满园的黄白红紫都是嘲讽,冷不丁伸手一扯,将一株粉菊生生折断,一株接一株,嘴里囔囔着“贱人”,直到手指被花茎刮出一道血痕才罢休。


    胸口堵得慌,她仍觉不解气,移步假山后,却听见不远处有压低的说话声。


    两个粗衣小丫鬟躲在山另一面,一边吃点心一边说笑。


    “最近伺候赵姨娘得了不少赏赐,不然哪能吃上这样好的糕点。”


    “赵姨娘可真有福气,才几个月就有喜了。这要是生个儿子,哪还轮得着别人说话?”


    “嘘,小声点。”另一个往她手背上拍了一下,“哪有什么天降的福气,都她是自己争的。听说她老家有个什么偏方,每日按时吃着,连着两月这才有了动静。”


    “哎?真的假的?”


    “可不是,她屋里嬷嬷嘴紧得很。你想啊,老爷年岁大了,孙姨娘进府几年都没动静,怎么就她如此好运?”


    “原来是这样。”小丫鬟咋舌叹道,“怪不得能爬上去当主子,果然有些手段。管事往这边来了,快走……”


    小丫鬟猫着身子快步离去。


    谢清菱将这一席话听进了心里。


    难怪那老东西这年纪还能有子嗣,原来是灵绣使了手段。


    若是能拿到那秘方,尽快生下子嗣,再让崔时断了根,她倒要看看以后谁敢踩在她头上。


    风吹过,卷起满地菊花瓣,四散到国公府各处。


    □□瓣落在南院窗台上,屋中炉火烧得正旺,青禾煮了橘子茶,正与崔莞言说笑。


    柳枝端着枣酥进来,嘴角亦是掩不住的笑意。


    “小姐,谢清菱上钩了。”


    “骗她还真是容易。”崔莞言摇头叹道。


    这谢清菱看着精明,到底还是个蠢货。


    “就把长姐用过的那味子嗣方子给她去。”


    柳枝应了,又道“秋娘那边也来信了。她等得有些急,这两日接连托人来问,今早还打听了几句,说……到底什么时候能进府。”


    “劝她安心过日子。如今不是她能急的时候。若真觉得委屈,便让她自己想一想,外头的年景是不是比这府里更好过。”


    柳枝正要退出去,青禾却往她手里塞了一杯橘子茶。


    自从知道柳枝的身份,青禾便对她很是好奇,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可惜柳枝惜字如金,从不肯透露太多。


    “外头越来越冷了,你烤烤火再出去吧。”青禾拉住她。


    柳枝本想推辞,见她热情便也没挣开,靠近炭炉蹲坐下来。


    炭火烘着发红的手指,有些不习惯的暖意。


    青禾凑过去:“你以前真的做过暗卫?是不是打得一手好功夫?你是怎么进小姐身边的?”


    崔莞言敲了敲青禾的额头,无奈道:“你呀,话越来越多了。”


    青禾被枣糕噎住,半晌才笑:“我就是想和柳枝亲近些嘛。”


    柳枝没答话,只觉得炉火将浑身都烤得暖烘烘的,橘子茶冒着热气,熏得两眼发酸。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雾,朦胧一片,来往的丫鬟小厮都伸着脑袋,生怕冲撞到主子。


    街上的行人也纷纷离去,许家文房铺子门可罗雀,一边用布巾慢慢擦砚台,一边出神,听得门口的风铃一响,忙抬头看去。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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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披着白色斗篷的人走了进来。


    “姑娘想要买些什么?”


    那人没有立刻答话,抬手拨开了帽檐。


    秋娘忙迎上去:“春棠你怎么来了?外头冷,先进去坐坐。”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里屋。


    秋娘接过斗篷抖了抖上头的水珠,挂在门边上,随手拨了拨炉子。


    春棠在围炉边坐下,饮了口热茶,犹豫问道:“你……怎还在许家?”


    秋娘背对着她,正往炉上添水,听见这话,僵硬一笑:“还能去哪呢?我以为二少爷过几天也许就会来寻我了。可眼看都快过年了,也不见他传来一句话。我想着,他大约是把我忘了吧。”


    春棠抿着唇,欲言又止。


    “我早知道他的性子,喜新厌旧,谁都留不长。可那时候他捏着我手说‘你跟她们不一样’的时候,我竟也信了。”


    秋娘垂下眼,喉间一哽,眼泪无声地滑下来。


    “原来……我也只是他一时新鲜罢了。”


    “……其实,他这近来……一直来醉春院找我。”春棠自觉有愧,也红了眼,“是我对不起你。”


    秋娘听了眼中竟没多少恼意。


    她抬手拭了拭泪:“那地方是吃人的,谁也由不得自己。”


    春棠咬了咬唇:“可我知道你还在等他,我心里难受。”


    “你还记得么,我们那时候在醉春院的那间小屋,夏天热得像蒸笼,冬天冷得夜里只能抱在一块儿取暖,我们四人熬过了那些日子,可如今……夏芜不知去向,冬磬也早没了消息,只剩你我……”


    秋娘笑了一声,苦涩非常。


    她们是醉春院里的“春夏秋冬”四姐妹,春棠乖顺听话,秋娘机灵活泼,夏芜嘴甜讨喜,冬磬最小,常年生病瘦得像根柳条。


    小时候老鸨不许她们偷懒,练不好舞就要挨饿。每回冬磬犯了错,都是春棠替她受罚,秋娘偷着从厨房摸回点残汤剩饭,夏芜便去陪老鸨说笑,求她手下留情。


    这世道是冷的,若不是她们彼此暖着,谁都早就撑不过来了。


    如今回想,竟像隔了两生。


    秋娘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擦干,又笑了笑:“春棠,你也还小,不是无路可走。你劝二少爷将你赎出去,我再去求那位二小姐给你安排个身份,就算进不了国公府,过平头老百姓的日子也好过在那蹉跎。”


    可春棠知晓自己和秋娘不同。


    秋娘挂牌没多久就被赎了身,而她在那醉春院里,日日夜夜不知接了多少客。就算赎了身,有了身份,又能怎样?那张脸,早就被人认得透了。


    就算出了醉春院,曾经那些龌龊的过往仍会像污泥一样裹着她。


    “二少爷……怕是还没喜欢我到那个份上。”春棠止了眼泪,拉住秋娘的手认真道:“秋娘,你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许家夫妇待你不薄,日子虽清淡些,可也安稳。”


    “不是进了国公府就能安稳一生的。那些高门深宅的事儿……咱们懂得太少了。”


    秋娘垂下眼帘,掩住游移的神色。


    春棠说得对,许家夫妻待她不薄,眼下的日子,确实是她长这么大头一次活得像个人。


    可她总想着,要是能进国公府,也许能托人查一查冬磬和夏芜的下落。


    低头喝了口茶,她漫不经心地拨了拨裙角,心底那点执念却悄悄烧得更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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