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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作者:四时有羡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找到正确的通道,一切就顺利多了。


    一人一鼠大摇大摆很有气势地走到湖心花园之下的密室内。


    沈关关抬起拿着火折子的手臂,就着火光查看:金光闪闪的黄金、整箱的白银、各种珍奇异宝堆了满室。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压下心内的怒火,一双眸子却射出明显的杀意。


    豆豆顺着主人的腿向上攀爬,爬过衣襟,站到了主人的肩膀上。


    两只短小的与胖球身体尺寸不符的爪子啪一下按在沈关关的脸上,整个身体努力往前凑,将圆脸贴在主人的脸上。


    好似亲吻安慰沈关关。


    豆豆:“吱吱”


    豆豆:别生气啦主人,豆豆心疼。


    沈关关能够明白豆豆的心意,却一只手将豆豆团在掌心,恶意揉捏它肉乎乎的脸颊,不待小胖鼠反抗,径直将它收回怀中。


    一夜过后,岳宁镇恢复活力,仍是热热闹闹的。


    衙门正堂,一年轻男子正端坐喝茶,举手投足之间,气质昭然若揭。陈知县赶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赏心悦目的画面,那男子活脱脱一个温润如玉,知礼守节的君子形象。


    若不是他知道对面之人的真正面目,怕是会被这一幕给迷惑了去,真当他人畜无害是个良善君子了。


    裴延,字序安。


    是有当朝第一名捕之称的刑部左侍郎。


    如此年轻爬到这么高的地位,可见其手段不似外表这般温和。


    裴延在陈知县请安之后,将手中茶杯稳放于桌案之上。


    缺了一角的瓷杯与木料接触的一刹那,发出沉闷的声响。


    “陈广义,德化窑烧出的白瓷杯用着可还顺手?”男子淡淡问了一句。


    “大人,您说什么呢?德化窑出的瓷器下官怎么用得起。”陈知县听见不着头脑的问话心下一惊,但面色没表现出来,只嬉笑着打哈哈。


    “您看,我这县衙里的茶杯都缺角了。”他指指裴延面前的杯子,意有所指,“能用就行,舍不得换啊。”


    裴延闻言翘起嘴角,仍是淡淡地说:“既如此,本官带你去看出笑话可好?”


    陈知县连忙拒绝,道:“大人,您有公务在身,怕是急着回京,下官怎好叨扰。”


    陈知县心想谁知道这活阎王要做什么,赶紧送走才是正事。


    “无妨,耽误不了多久。”裴延笑意更深。


    不待陈知县拒绝,一个力气大如牛的年轻人便上前架住他,不容他反抗,将他拽了出去。


    “诶,裴大人,裴大人!这......这是去哪啊。”


    陈知县被拉扯着,磕磕绊绊问出声。


    “嘶,轻点轻点,再慢点,我这老骨头......”陈知县话没说完,瞄到年轻人的眼神,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眼神瞪得这么凶干嘛。


    裴延骑上县衙门前备好的马朝着十里街方向离开。


    守在马匹边的几人押着陈知县跟了上去。


    “老板,来碗素面。”


    沈关关搬了一夜金子累得有些虚脱,话都不想说一句。


    她有一口没一口吃着味道寡淡的面,思绪已经飞到了天际。


    街道上突然传来的喊叫声和马儿狂奔的嘶鸣声唤回了她的魂,沈关关循声望去,只见一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纵马而来。


    马儿离她越来越近,男子的样子更加清晰。


    沈关关直勾勾瞅着,面都忘了吃,被夹起的面条从筷子缝隙中滑落回碗中。


    不过她看的不是男子的俊朗面庞,而是男子腰间悬挂着的那块随着马匹奔跑而左右颠簸的玉佩。


    即使离得远也能看出是快极好的料子,价值连城到用京中地段最好的大宅子也买不下来。


    沈关关盯着男子领着一群人匆匆离开,其中还有陈知县的身影。


    她思索片刻放下筷子,在桌上留了钱,跟了上去。


    沈关关赶到时,十里街知县府邸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她微微拧眉凑上去,像模像样的打听:“大爷,这是怎么了?大家伙怎么都在这围着?”


    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难道知县老爷犯事啦?”


    “哎呦,估计是,你是没看到刚刚陈知县被人跟拎小鸡仔似的给拎了进去,可一点都没有之前那不拿正眼瞧人的派头了。”大爷幸灾乐祸道。


    “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厉害,敢动县太爷?”沈关关继续打听。


    她这一路踪迹掩护的很好,不应该暴露的,进入岳宁时她很确定后面没有尾巴。


    而且前脚犯事,后脚立马就被发现,不应该啊,这帮草包没那个能力。


    这伙人应该不是冲她来的。


    “不知道是什么人,那气势,一看就是大官,估计陈知县这回是得罪了什么硬茬。”大爷猜测。


    “这老王八活该!可算有硬茬治他,痛快!”大爷身旁的大娘呸了一口口水,“成天就知道勾结恶霸,欺负百姓,刘二嫂子她儿媳妇被王员外那酒囊饭袋儿子调戏,姓陈的也不给做主,害得那丫头不甘受辱,投湖去了。”


    “可怜那不到两岁,还认不清娘亲的小娃娃就这么没了娘。”


    围观的人闻此,纷纷述说自己知道的不公,大伙七嘴八舌,很是表达了一番见解。


    院内,陈知县的寝室中,青月站在裴延身侧,道:“大人,其他地方都搜完了,只差这间密室。”


    几日前,裴延回京途中,遇到一伙山匪抢劫商队,他带人救下。在审问中,他发现这不是简单的匪患,而是恶劣的官匪勾结事件。


    岳宁这个小县城,竟然出了个胆大包天的知县,仗着位于商路要塞的便利条件,光天化日之下不顾律法,豢养山匪,干起了强盗勾当。


    裴延此行本不经过岳宁,但此事性质极其恶劣,他决定绕路走一趟,替陛下扫除这条蛀虫。


    他带几人先行,先一步入城去会会这位陈知县,大部队由青月带队,先去山匪老巢取他们勾结的证据,在与裴延于岳宁汇合。


    裴延入城当日便摸清陈知县状况,并给青月去信,交代他入城直入十里街陈知县私宅搜查。


    青月取证据耽误一日,今日清晨入城后马不停蹄执行裴延命令,搜查时,他在院中湖内发现一密室,一路找来,在知县寝室找到入口,还未来得及搜查,裴延便押着陈知县到来。


    裴延挑眉,朝陈知县示意,道:“陈大人,打开看看吧。”


    “额……裴大人,您这是做什么?这是哪啊?您押我来这干什么呀?您可千万不要污蔑我,没有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即使你是裴延我也一定会抗争到底。”陈知县不死心,仍在装糊涂。


    反正这宅子地契上写的不是他的名字,这裴延再能耐还能将屎盆子扣到他头上?


    而且,他对这锁头有信心,他可是花了十两金子找能工巧匠打造的,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呵,陈广义,你以为我在跟你闹着玩吗?”


    “记住,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没珍惜。”裴延没什么情绪的说完,便交代青月破门。


    只见青月挥动手中佩剑,叮咣一声,锁头直接裂成两半。


    陈知县傻眼的看着那名叫青月的勇士带了几个人进了他的藏宝阁,没过一会,几人就神情严肃地退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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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知县见状,心中的意。呵,真当他的密道是白修的?被里面的机关吓退出来了吧!


    那块锁头不过是巧合,他英明一世也有糊涂的时候,估计是被那工匠骗了,敢拿劣质锁糊弄他,等他度过这一劫难,看他怎么收拾黑心工匠!


    青月附耳于裴延身边,不知说了什么。


    裴延抬步走进密室,陈知县也被拽进去。


    裴延走得很慢,边走边观察四周。他带的人训练有素,并未在密道中留下痕迹,不会对他搜查现场产生干扰。


    但,太干净了。


    这个罪犯什么痕迹也没留下,连脚印都没有。


    陈广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狐疑地看着裴延的动作,亦步亦趋地跟着挪动步伐。


    转个弯便进了密室之中,内里的烛火已经被裴延带来的人点亮,各处也都有人站着守卫。


    陈广义见姓裴的没有走到岔路上去,竟真找到对的路一路顺畅无阻走到密室里去,心中突然有些虚。


    到这时,陈广义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他反倒有些期待这些人看见他满室财宝的样子,到底是傻眼震惊,还是露出贪婪的目光。


    拐进密室,陈广义正要欣赏这帮土包子看见成山的金银财宝,瞪大眼睛的样子。


    可还没等他欣赏别人,别人到先欣赏了他。


    “啊——”公鸭嗓般的叫声充斥密室。


    陈广义不知怎么爆发了巨大的力量,推开了押着他的护卫,冲到了密室正中,转着圈寻找。


    他边寻边念叨:“财宝呢?金子呢?我的钱呢?……”


    刚刚还死不承认,想着要糊弄过去,现在倒是全招了。


    陈广义扑到裴延面前,想要抓他的衣领,被青月挡开,他只能抓着青月的袖子,厉声逼问:“裴延!你好狠,你黑吃黑!”


    “我那么大一座金山,你全给我搬空了,你还要不要点脸?”陈光义气得面红耳赤,恨不得问候裴延老祖。


    青月腾出压制陈广义的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裴延没搭理陈知县含糊不清的类似给他留点也行的“请求”。


    他现在有更感兴趣的事。


    裴延绕着密室走了一圈,仔细观察,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痕迹,这个盗贼连气味也没留下。


    按理说,现在是夏日,想要搬动这么多的财物,不论几人必会出汗。


    且这密室并没有通风装置,汗味会闷在里面散不出去,可他并没闻到气味。


    密室内同样没有留下足迹,他转而打量墙壁,边敲边看,也没发现还有其他能藏财宝的地方。


    唯一吸引人目光的便是头顶湖水从琉璃顶渗入的光晕,在墙壁上跳动。


    他凝视着墙壁上的光影,一动不动,不知在思索什么。


    “姓裴的,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怕我上报朝廷,你作恶多端会遭……”陈广义被捆得严实,仍有精神发泄怨气,他如今也没什么顾虑了,命根子都没了,还有什么意思,他现在只想给自己的金子报仇。


    裴延终于注意到身后吠叫的噪音来源,他摆摆手,手下心领神会将陈广义拖了出去。


    裴延盯了一会跳动的光影,终于发现出哪里不对。


    墙上有一块光影一直没有动过,只是这些光斑颜色、大小和形状差不多,很难被发现。


    裴延凑近细看,发现这块“影子”是涂上去的,他用手指往墙上一抿,浅淡的色彩粘在指尖被带离墙壁,泛着淡淡的墨香。


    青月见状凑近,观察着墙上像月亮的痕迹,道:“是弯月?”


    裴延闻言微微一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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