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被往里推开,其一边的位置放置了一个铁笼,铁笼的一面是墙,另外三面的每个根柱都有成年男人的两个手臂那么粗,且每一根柱子上都通着电流,足够电晕一个200多斤的大汉。
往里看,一个纤细娇小的人影跌坐在铁笼的角落,头发掩面,手上跟脚上都被拷上了抑制力量的特殊镣铐,看起来毫无声息。
庄铃月垂手站在铁笼外面,视线紧盯着铁笼内,听见开门的声音后才移开目光,扭头看了过来。
“来了。”
简短的打了声招呼,随后又再次看向被关在铁笼里低垂着脑袋的N。
“什么情况了?”
喻冠青踱步到庄铃月的身旁,视线一同望向铁笼里瘫坐在地的身影,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不禁皱了皱眉。
“等一下,马上好。”
说着,庄铃月朝林鹿桉递了一个眼色。
林鹿桉点了点头,走到墙边拉下电闸,顿时铁笼上持续的“呲呲”声随着淡蓝紫色的光晕一同停息。
然后林鹿桉再次走到铁笼门外,将一圈圈缠绕的沉重粗壮铁链解了下来,“啪嗒”一声,掉落在潮湿的水泥地上。
几人抬步走了进去,垂眸俯视着已经无力支撑只能依靠在墙边微微喘息的N。
赵奇走过去对着他轻踹了一脚。
哪知那N就跟个无骨动物一般,侧身直接倒在了地上,只有微弱的呼吸跟紧闭的眼皮下缓缓转动的眼珠证明着他还活着。
“距离药剂注射已经过去24个小时,他除了身体上的无力外,神态也恢复了正常,也没有再出现精神失控的症状,但形态上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庄铃月像汇报报告般,对着N冷静的仿佛这只是它的一个实验小白鼠,条理清晰一字一句地述说着它的实验结果。
“也就是说,这个药剂确实能解这次玛基里斯毒雾的毒,却解不了N的基因?”
喻冠青问道。
庄铃月点了点头,垂眸间将眼底的低落掩藏。
虽然结果跟预期的还有一定差距,但是好歹解决了目前的难题,喻冠青扬了扬嘴角,眼里流露出笑意。
“辛苦了,做得很好!”
他赞赏的神情不由得让庄铃月晃了下神,随即手足无措的低头推了推眼睛边,紧抿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沈榀抱臂站在一旁始终冷眼看着,随后百无聊赖的看向林鹿桉。
渐渐的视线不自觉的像是粘在了她的脸上,目光在上面游离,去描绘着她的每一寸轮廓,慢慢的他发现,他好像不满足只是这么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想要的更多。
想要占有,想要她的眼睛里只有他。
这么想着,沈榀的眼中涌上一抹黯然。
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好像没有任何的改变,就仿佛那天就是一个情绪上的冲动,过后就忘了。
渣女!
沈榀撇了撇嘴,眼里露出一丝忿懑。
随后沈榀不经意一瞥,余光扫过铁笼外,不由得愣了下,随即嗤笑。
“罗队在外面站着干嘛呢?”
所有人闻声看去。
只见罗陈文颤颤巍巍的站在铁笼外,似乎想进又不敢进,急得额间缓缓沁出一层汗。
赵奇翻了个白眼,嘴里暗骂了一句“废物”,然后转身走出了铁笼,撞开堵在笼门前踌躇不前的罗陈文,径直走了出去。
林鹿桉见状,嬉笑着探出头,一脸调笑。
“欸?罗队,怎么不进来啊?是有什么心事吗?”
喻冠青闻言推搡了她一把。
站在林鹿桉左手边的沈榀连忙伸手顺势接过,然后不动神色神情自然的一把搂过她的肩膀,眼里笑意弥漫,嘴角勾唇上扬。
但没温存几秒,怀抱一空,被反应过来的林鹿桉一把推开。
他撇了撇嘴,不死心的伸出手指悄悄的勾了勾林鹿桉垂在身侧的指尖,下一瞬,又被无情拍开。
沈榀恼怒,却只能委屈的憋着。
喻冠青看着挪了半天才走到铁笼边的罗陈文安慰道。
“罗队,不用担心,他已经被控制了,暂时没办法攻击人。”
“噗哧”一声,林鹿桉没忍住笑出了声,忍不住腹诽,还是队长会杀人诛心。
喻冠青皱眉瞪了她一眼。
罗陈文闻言抬头看去,就见那N无力的瘫躺在潮湿泥泞的水泥地上,一眼看去甚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于是他鼓起勇气下定决心缓缓抬起左脚,随即就见不远处倒在地上的N手指一颤。
顿时他的脑海中再次闪现出见到罗维残骸时那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场面,一阵心惊肉跳,然后连忙将刚抬起的脚缩了回去,又向后退了几步。
磕磕绊绊地笑着说道。
“我,我,我还是就这么看着吧,我视力其实挺好的,哈哈。”
“......”
“罗队,要不实在不行,你先回去也是可以的,赵队那边应该需要你的帮忙。”
喻冠青看着他进退两难的模样,实在难受,于是想了想还是给他递了个台阶。
“好!好!那我就先去帮赵队,你们,你们有什么事再喊我啊。”
说着,也没等他们回答,转身提起腿就往门外跑。
光是看着背影都能看出他得到解脱后的轻松雀跃。
“......”
“玛基里斯有这样的负责人,也算是彻底完了。”
林鹿桉看着那背影,摇头有感而发。
随即得来喻冠青的一声叹息。
“他也是被罗维的事打击到了,等这边结束后我跟BOSS说下,换个负责人过来吧。”
说罢,他蹲下身,将倒在地上的N扶了起来,让其继续倚靠在墙边,然后站起身望向旁边的庄铃月,问道。
“全身无力是药剂的副作用吗?”
“嗯,一般持续到48小时就能慢慢缓解了。”
喻冠青闻言,略一思索,然后眼眸骤然一亮。
*
沈榀一直想找个机会跟林鹿桉聊一聊,但对方就跟躲着他似的,只要是一旦两人单独相处,就跟有人拿了根棍棒在后面追着她一样,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你又在躲着沈榀?”
庄铃月一边在表格上记录着N的阶段反应,一边头也不抬的揶揄着坐在对面的人。
林鹿桉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转动着手上的笔。
“没躲,就是,有些没想明白。”
她叹了口气,笔直的黑水笔在她白皙的指尖翻转再翻转,转动的游刃有余,甚至都不用去看着,就算三心二意的回答庄铃月的问题,笔也没有从指尖掉落下来。
“那天嘴都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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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没有想明白?”
庄铃月抬头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写着手上的记录。
话音刚落,“啪嗒”一声短促的碰撞声,黑色水笔掉落在了桌面上,然后在上面滚了几圈。
毫无防备的庄铃月吓了一跳,闻声抬眸。
就见林鹿桉瞪着眼睛望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
刚拔高的音量又被她自动按了下去,随后看了圈周围,上半身前倾着紧贴着桌边,伸着头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庄铃月见她一副小心翼翼,脸颊却早已渐渐红温的模样,略带嫌弃的睨了她一眼。
“我又不是喻队......”
说着,她缓缓低下头,声音放轻。
“那根木头......”
她怀揣着少女的羞涩,深怕被人发现,却又希望自己亲近的人能够去发现自己的秘密。
但奈何,她唯一亲近的那个人,也是个木头......
庄铃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垂着头闷闷的继续刚刚的记录。
此刻的林鹿桉满脑子都是那天的记忆,根本没有注意到庄铃月说了什么。
随后,她像是想起什么,皱了皱眉,抬眸向庄铃月看去,犹豫试探着开口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被关在RE的时候,我有个哥哥吗?”
她探着头,忐忑地看着庄铃月的表情。
其实林鹿桉自己也不知道希望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从她听沈榀说,他们从小就认识的时候,结合模模糊糊的记忆,她并没有太多的怀疑。
但是就算有着98%的相信,却也有着那2%的怀疑。
庄铃月闻言停下笔上的动作,黑棕色的瞳孔微微向上,皱眉思索,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没过一会儿,她转动着眼眸,不确定的说道。
“我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当时我刚被抓不久,抢不过他们,饿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是你递给了我一个馒头......但,有没有其他人......我不记得了,然后之后就一直是我们两个。”
“是吗......”
林鹿桉听后缓缓低头,失落的情绪几乎将她笼罩。
她食指按在刚刚那支黑水笔的笔帽上,然后漫无目的的打着圈,无神的盯着笔身运动的轨迹,思绪杂乱。
还不如不知道呢。
紧接着,庄铃月“嘶”了一声,好像想起了什么。
林鹿桉猛然抬头,眼里闪烁着一丝期盼。
庄铃月努力在模糊朦胧的记忆中找出那一点细节线索,哪怕微不足道,可能也对林鹿桉恢复记忆有所帮助。
她是这么想的。
于是庄铃月一边回忆着,一边竭力地将那些混乱的记忆连成串。
“但是那天,我好像记得......有谁被带走了,你好像还哭了......”
庄铃月皱了皱眉,最后实在想不到更多,泄气般倚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语气带着歉意。
“对不起鹿桉,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当时我饿得浑身没力,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昏昏沉沉的,也有可能是我记忆出了差错,记不太清了。”
她挫败的感觉自己没有帮助到林鹿桉,她感觉那可能是她很重要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