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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二六章 他病了

作者:种雪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王爷!”敖梁一声惊呼飞奔而至将他抱起,他在左右观察之后,迅速进屋将门锁上。


    他小心翼翼地唤着,“王爷!您能听到我说话吗?您怎么了!”


    沈星亦不答,他的眼睑剧烈地抖动,眉宇拧在一起,嘴唇微张急促地喘息,他此时意识昏沉口中不停重复着,“不要……不要忘记我……”


    敖梁擦拭着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又用药水清理了他的伤口敷上药膏包扎起来,他凑近些想要听得更清楚,却只有絮絮碎语从他的唇边滑出,“为什么……不记得……”


    “王爷您在说什么!不记得什么了!”


    怎么办怎么办!敖梁急得抓耳挠腮在原地踱步,他竟然想不出来解决办法。


    ——安小姐!


    王爷今晚去找安小姐回来就这样了,去问问安小姐说不定会有答案!现在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敖梁熄了烛火转身翻出窗户向含宜殿方向奔去,今晚这屋顶上的砖瓦倒是叫他们两人踩了个透彻,房屋之下,不时有些眠浅之人低声抱怨着吵闹。


    看着沈星亦失魂落魄地走后,安池儿回躺到床上,她酒意已经醒了,此刻心中只剩下烦闷!她从心底不愿意伤害他,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在宫中如履薄冰,还要时刻堤防沈文,若是她的所谓叫他伤心,她无可奈何地觉得抱歉,思绪至此她缓缓合上眼睛,天色渐明,用来休息的时间不多了!


    “安小姐。”


    有人叫她。安池儿以为是在做梦,朦胧之间哼了一声,转身又要沉沉睡去。


    “安小姐!”


    不是做梦!真的有人在叫她!她以为是沈星亦又折返回来,于是假意装睡暗自希望他有点自知之明快些离开,今夜真是没完没了!


    “安小姐!!”


    不对,不是他的声音,她又猛地坐起来低声问道,“是谁在那?”


    “安小姐,是我,敖梁。”敖梁见她终于醒了才从暗处走出来。


    沈星亦刚走他就来,他们主仆二人准备把她逼疯不成?她困惑地抓着衾被愠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安小姐,我家王爷病了,您能否跟我去一趟?”


    “病了就找医师,找我有什么用,我不去!”尽管嘴上这般无情,心中却已经略微有些在意,无论是骤雨,还是胸上的伤口都不至于叫他生病,那他是怎么了?安池儿以为这又是他想要吸引人注意力的把戏。


    他的语气嘶哑了些,“安小姐,算我求您了,您就去看一眼吧!”


    “你回去吧,我今日是不会去的,更何况我去了也没用。”她说完翻了个身沉沉睡去,醉意、怒意和困惑交织,她紧紧闭上眼睛。


    “哎!”敖梁求她无果只能原路折返。


    待他回去时,沈星亦俨然如癔症般浑身颤抖、自言自语个不停,他抓回正在府中酣睡的罗歧,一手提起他的药箱、一手又拎着他的衣领跑向无尽阁:“罗医师,王爷出事了!你别睡了快醒醒啊,别睡了别睡了!”


    罗歧被敖梁晃醒突然迷怔地喊道,“走水啦走水啦!”


    “哎呀,你快闭嘴吧!不是走水了,是王爷出事了!”敖梁着急地猛地抓着他的领口一阵摇晃试图让他住嘴。


    罗歧只听到王爷二字便急忙住嘴正色道,“大半夜的!王爷怎么了?”


    “哎呀!麻烦了!旧病复发,到了您就知道了!”


    罗歧立马走进无尽阁,他检查了沈星亦的眼睛为难地看向敖梁道,“敖侍卫,这可难办咯!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人是谁啊?”


    敖梁犹豫地低声应道,“安池儿小姐……”


    “安国公府的安池儿?”罗歧快步走到他面前,语气极为激动。


    敖梁十分诧异,“罗医师您认识安小姐?”


    “不……”,罗歧立刻否认,”我不认识。”


    两人对视一眼望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沈星亦


    ——如今这可如何是好啊!


    翌日,沁珠上完早朝从乾清宫急忙赶往宫堂,她有些新鲜事迫不及待地要去告诉池儿。沈星亦居然难得地没有参加今日早朝,朝堂上气氛怪异得很,沈文心不在焉地按照惯例问了两句就急匆匆地离开,甚至连“退朝”二字都没说。


    而安池儿昨晚没睡好,晨时在宫堂上哈欠连连,她揉着昏沉的额角,心里思忖着下次再也不饮酒了,实在是饮酒误事、饮酒误事!她的眼睛又要闭上了!沁珠突然出现拍了拍她的肩膀。


    “池儿!朝中今日有怪事。”


    安池儿一听有怪事立马精神抖擞,“什么事居然会让公主惊讶,快说来听听。”


    “德王今日没来上朝,听大臣们说,他可是从来不会错过早朝。”沁珠环视四周凑到她耳边继续说着,“父王今日脸色也差得很,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吵架了。”


    “德王没来对公主您岂不是好事一件!”沈星亦竟然真的出问题了?所以,昨晚的事情不是做梦?她宿醉的头更痛了,若是昨晚沈星亦是真的、敖梁也是真的,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事实虽然如此,但我还是希望他也来。今日早朝时我的压力勃发,我可不愿一个人听大臣们乌压压的意见将我淹没……”


    沁珠的声音渐渐模糊了,安池儿在自己的思绪里越陷越深,她也愈加烦闷,尽管心中五味杂陈,但是!今日迟先生讲授的是极为重要的《和策》,她必须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


    只是,《和策》,这不正是传闻中他和沁珠吵架后被罚抄的那本书吗?安池儿尽力将每一个字用目光锁住,防止它们在眼前乱飘。


    “池儿……”,迟图关怀的目光笼罩在她的身上,“我若是不舒服的话,今日先回去休息好吗?”


    她本想拒绝,但是一抬头脑海中蓦地晕眩,她还是点头应下,“多谢迟先生!”


    安池儿喘着粗气,一路小跑着回到含宜殿,“咚”地一声就将自己扔在床榻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乐晴步声轻巧地走到她身边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她,“小姐,我在您的床边发现此物,我看着有些熟悉。”


    她从床上坐起身子,接过盒子打开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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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何止是熟悉,简直历历在目!是那枚高调的银色缠枝纹面具,他的面具!


    所以,昨晚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啊……”,安池儿哀嚎了一声,将手中的面具和盒子扔在床上,难道真的是她的错?


    不,不是的!定是沈星亦太脆弱,跟她有什么干系,她这般安慰自己,在床榻上蜷蹬翻覆试图摆脱脑中思绪


    ——不想了不想了!


    须臾之间,她败给了心中那抹愧疚,她拿衾被蒙着自己的脸,闷声说道,“乐晴,你去告诉何在伯,今晚我要去德王府一趟。”


    “是,小姐。”


    乐晴走了好一会,终于走到一处林木茂盛的宫墙角处,她模仿着翠鸟啼鸣三声,两长一短。


    “啾——啾——啾。”


    片刻,有回应了!正是何在的两短一长。


    “啾。啾。啾——”


    乐晴在环视四周确定无人后,她费力地扒开繁茂的叶子,然后推开阻挡着洞口的石头,片刻,何归从洞口里探出头来,“乐晴姑娘,小姐有何吩咐?”


    “何归,怎么是你!”乐晴惊喜道。


    何归笑着点头,“夫人令我与哥哥做了调换,从今日起便由我来看护小姐。”


    “如此甚好,对小姐来说就更方便了!今晚子时一刻,小姐在西殿给您留了窗户说是要去德王府,届时请您准时前来。”


    “德王府?小姐去德王府做何事?”何在眉间紧皱,夫人今日辰时已经动身,此时在向她汇报显然是来不及了!


    乐晴看她犹豫,只能再次硬声说道,“夫人说万事听小姐调度,您记住子时一刻。好像有人来!我先走了!”


    乐晴将何归的头塞回洞那边,紧张兮兮地将石头推回洞口,拿树枝和叶子遮盖好了,她只听着洞口的那边隐约传来一声,“乐晴姑娘……”,一切又归于沉寂。


    她满意地擦了手正准备转身离开,回头却望见向榆在不远处走动把她吓了一跳,不过林木葱郁将她遮掩得很好,等向榆走得更远些,她才悄然起身溜了出去。


    待她走出木丛后拍掉裙衫上的泥灰,心中一阵后怕,她下次应当更谨慎些。


    ………


    马驰人摇,泥路上的杨树飞快地向后退,何夏言和何在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往田庄的方向奔去。


    当何归拿出金令的时候,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如今她需要回田庄一趟只为求证,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驾!快些何在!”


    “是!夫人!驾——!”


    马蹄卷起的尘沙浓密地笼罩着道路两旁的低矮草木,她心里愈是思索就愈加着急,目前的情形同这尘土一般令人目盲。


    她将晏容司官的金令藏在锦囊中,悬而未决的疑惑也阴魂不散地缠着她,疾驰迎面而来的风刮得她眼睛生疼,她微微眯上眼眸,眼角留下一行情泪。


    快些!


    再快些!


    “驾!”


    默泪如雨,心碎难挡。


    田庄那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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