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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章 论辩起

作者:种雪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沁珠道,“父皇、母后,今日宫堂广开门户意在交流、贵在平等!而这位大人竟满口胡言德不配位,儿臣以为该罚,还请父皇、母后明鉴。”


    常岂舒望见父亲常义机起身,她前行跪在父亲身侧,两人相视一笑暖意融融,朝臣见状顿时胆量见增,他们一个个地从席间起身亦是跪在帝后身前。


    徐皇后淡爽不语,沈文望着她似笑非笑的神情,霎时间心生烦闷,于是他清了嘶哑的嗓音蹙眉喊道,“石齐!”


    “奴在!”石齐急跪,这阵势他闻所未闻,今日一见也心中害怕。


    沈文不情愿道,“王幻、高间官降两级,禁止参加今日论辩,把两人带出去。”


    “嗻,奴这就去办!”石齐起身挥手,门外的侍卫们蜂拥而至将两人拖出去。


    徐皇后虽不满沈文手下留情,不过也看得出来,他的人还是舍不得扔,不过罢了,今日到这儿也差不多了,她温声说道,“今日还没开始就闹了这么一场,不过好在皇上公正。好了,各位都起身回去坐着吧。迟图,可以开始了。”


    跪着的众人相继起身退回到坐席间,迟图颌首领命。


    正在安池儿要回到坐席间时,安统急速从胸口取出一封信叫她收起。


    她忙将信收入袖中低声问道,“这是什么爹爹?”


    安统道,“这里面是爹爹想告诉你的话。如今你在宫中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了,再隐瞒下去怕是于你不利。话不长讲皆在信中,池儿回去吧,要开始了。”


    安池儿再次看向他,直到确认当真无事后才回到席间坐定。


    上午的议程是依照前天的课程流程设定,迟图提出“经”、“策”之争,由堂生分条解答。这番论答由于从未在书册中有记录,堂生们又结合了对郭庄的实地探访,论述与实例相结合,各位大臣听来倒是极其新鲜有物。


    沈文神情阴沉,他自己居然也赞同堂生们的见地,他看向沈星亦,只见他凝神垂目听得极其认真!沈文抓着扶手猛地闭上眼睛,他试图平复自己的妒恨之情。


    时光飞逝,众人分明意犹未尽却已经到午膳时分,直至沈文陈词,仍有几位窃窃私语很是沉浸。


    “咳咳……”,无人在意沈文,他厉声道,“崔大人,不然你来讲两句!”


    宫堂顿时一片沉寂,沈文道,“朕观堂生睿智通达,有赖迟图悉心教导,有迟先生乃沉国幸事,当赏;各位堂生的策论精辟,文思斐然,属实不错,亦赏!”


    上午日程结束,沈星亦指引大臣们前往清和殿用膳,然而从宫堂到清和殿路途较远,仅是行在路中就占用大量时间,各位只能匆匆果腹再急忙返回宫堂,此时又值午后烈焰,一番折返将大臣们累得虚脱。


    安池儿瞅着满是坏心的沈星亦,难怪昨日敖梁来百般叮嘱,定要小膳房准备今日午膳,倘若他将捉弄人的心思用在别处定会有丰功伟绩。沈星亦悄悄望着她轻挑眉尖,她愣住然后扭头不再看他。


    待众人离开,向榆带着食盒走到三人面前。


    “多亏有公主,否则今日连午膳都吃不上。”常岂舒夹起羊排大快朵颐,“公主的小膳房手艺太好了!”


    安池儿笑道,“小膳房的菜谱皆来源于公主,就只说这排骨都有话梅、粉蒸、红烧等等口味!”


    常岂舒眼生金光激动道,“我也要去小膳房品鉴!”


    沁珠笑着点头。并非她自夸,小膳房的水平在北城中都是上等!可比那长景楼强多了!


    从这天起,三人的友谊从宫堂内发展到宫堂外,本就在宫堂之业志趣相投的三人,又出于对佳肴的热爱联系更加紧密。


    炽热的午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在一条隐蔽的林间小路,马蹄奔腾踏着石板发出“哒哒”的响声。


    “驾——驾——”


    “驾——驾——”


    交错的驭马声此起彼伏,四匹飞马驮着六人一闪而过。


    然而凑近看,中间的两匹马上有人戴着头套被人护在身前


    ——是何夏言与何在!


    原是劫持她们的绑匪为了避人耳目,他们专挑林间小道和午时、夜晚无人注意时赶路,而到了白天人们劳作时,他们便找酒家待着直至太阳落山后再出发。


    她们面色苍白,路途中被折磨得不轻,二人不仅睡觉被捆得严实、吃饭又是一碗直灌而下,倘若想要如厕,何夏言倒还自由些,何在却被严密监视,此行当真令他苦不堪言,终于又到酒楼了,两人松了口气。


    “我猜测再过几个时辰就到北城了!”何夏言以为这伙人劫持是为钱财,也一心认为自己是在回北城的路上。


    何在环视屋内的陈设蹙眉思索,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突然又说不出来一二。


    午后。宫堂陈设已大为不同,堂中摆放六张书案,两行三列,一一相对而坐,帝后位席列于东西两侧,东西侧为朝臣席位,南北侧为堂生坐席,堂内焚香也从白兰香改为凝神香,提神醒脑极为有效。


    直到这时双方才知道对手是谁,六人分列两侧在宫堂门外候场,宫堂堂生代表为安池儿、沁珠、常岂舒三人,朝臣代表则是首辅慕尧诵、户部尚书扁仁、工部尚书陈舍三位。


    慕尧诵看上去颇不自在,今日若是赢了,赢的又是女流后生,面上无光;若是输了,那更是无地自容。这种两难局面,皇上怎么就人心叫他来做,他在通廊踱步觉得今日很是憋屈!


    沁珠笑道,“慕首辅与扁大人是见多识广,陈大人年轻有为能力超群,即便如此,沁珠望三位大人今日勿要手下留情,还请全力以赴、多多指教!”


    慕尧诵婉言道,“三位是年轻翘楚,今日上午宫堂展示可见三位思虑、计策皆为上乘,下午的辩论重在交流,三位不必如此较真。”


    沁珠挑衅道,“慕首辅是怕了?怎地还未上场就露怯了。”


    “公主你……”,慕尧诵急了眼顿时面红耳赤,正要反驳却被扁仁拉住。


    扁仁凑近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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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难道看不出公主意在挑衅,您要稳住心神莫要上当啊!”


    慕尧诵闻言紧闭双唇,他打定主意不接公主的话。


    沁珠侧身向二人低语,“慕首辅今日定觉得有损颜面因此最易激怒;方才耳语的是户部尚书扁仁大人,扁大人执掌户部多年从未有过纰漏,他心思缜密不好对付;年轻的那位是工部尚书陈舍,陈大人不喜言辞但善于工程计算。”


    常岂舒的视线落在陈舍眉间,她低声道,“陈大人看起来像是刚直不阿之人。”


    沁珠道,“沁珠所言极是!陈大人口正体直,不似另外两位大人世故圆滑,我们唯一需要小心的便是扁大人。”


    常岂舒上下打量着陈舍,目光好奇,倒是叫陈舍好一阵不自在,他举眸对上常岂舒的视线,耳根一红,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他今日本无意参与论辩,却是德王百般劝说,又威压相逼,他才勉强同意。


    而方才常岂舒注视他,他知道她。上午宫堂课中,她言辞清晰、理据充分,神色间满是自信令他印象深刻


    ——她叫常岂舒,迟图唤她名字之时,他便记下了。


    安池儿无意间瞅见两人交替的目光,她心中暗喜,可惜时机场合不对,否则她定要打趣几分!如今便只好等下次了。


    雷光火石间,她骤然想到一个致命的问题,正在她要转身告诉身侧的两人时,已经来不及了!


    “皇上、皇后驾到!”石齐细长的声音从近处传来。


    帝后两人走到六人身边,沈文本是喜色拂面,他骤然瞥见垂首的安池儿,面色阴沉。


    徐皇后道,“你们起身一同进来吧。”


    “谢皇上、皇后。”


    众人起身,沁珠落后在池儿身侧,她看到她欲言又止。


    安池儿低语,“公主,谁来监管?”


    沁珠眼眸微转神秘笑道,“我们可为之!”


    待帝后落座,论辩的六人在宫堂中心对坐


    ——沈沁珠与慕尧诵居中,安池儿与扁仁居东,常岂舒与陈舍则居西。


    宫堂论辩以国税为核心,今日能否杀出重围,权看她们三人能耐如何。


    沈星亦的目光落在沈文指尖,他手指摩挲显然心有不满,倒是徐皇后神色平和,她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沁珠能够崭露头角她就算赢,徐皇后端起茶盏向水面吹气却不饮下,随后她又将茶盏放回,然后高扬下颌,唇角淡笑看向沈文。


    此时,迟图走到六人中间,宣布辩论开始。


    “论辩主题是:税入与开市。


    规则是:在辩论中,若双方有人立场发生变化,随时可以改变阵营,输赢与否,以最后双方人数的多少为标准。”


    迟图手中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可她却险些昏倒,德王制定的规则她闻所未闻,往日论辩皆由帝后裁决,他今日将权力下放,实在骇人听闻!


    沈文和徐皇后愣住了,两人甚至同时回头望向沈星亦,他今日这是玩得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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