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的舞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应黎心决定给哥哥下一点下流的药。
“应黎心,你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沈容探过头来,眯着眼看她。
规整的高定礼服,硬是被他穿出了一股慵懒的感觉来,他单手插兜,半躬身侧耳贴着她。
应黎心手一抖,险些拿不住那杯下了料的酒,她稳住心神,夹着嗓子道:“沈容哥哥,你吓我一跳。我就是……就是看哥哥太辛苦了,想给他送杯酒。”
“你有这么好心?人丑,心也脏。你怕不是想害你哥哥吧?”他直起腰,嗤笑一声。
这就是应黎心喜欢的男人。
她和哥哥的竹马,脸长得不错,家境也好,但这也很难隐藏他是个垃圾货色的事实。
太正常了,因为从小到大应黎心的品味一直都那么烂。
喜欢的男人不仅是个半个月换三个女友的花心萝卜,还是个暗恋她哥哥的深柜。
“怎么会呢?我——我怎么至于——”
反驳的话没说完,应黎心手里的酒就被人抽了出去,一饮而尽。
应繁温和而宠溺的嗓音像流淌的大提琴,缓缓灌进两人的耳朵:“宝宝倒的酒,我肯定要喝完的。”
“喂,应繁,你看她那副下——”沈容看了应繁一眼,及时刹住车,换了两个温和的字眼,“讨厌的嘴脸,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吧?你居然还敢喝?!”
沈容刚准备上前一步,就被应繁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神色流露出几分受伤,被应黎心尽收眼底。
她紧紧攥住拳头,心里对应繁又嫉又恨。
明明同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沈容对她不屑一顾,对应繁却温和耐心,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因为她长得不好看,也不太聪明吗?
应繁的嗓音沉了下来:“这与你无关,沈容,管好你自己。”
他无视沈容瞬间煞白的脸色,牵起应黎心的手,却被她狠狠甩开了。
“我讨厌你们!”她擦着眼泪跑出了会场。
“宝宝,你别跑,小心——”应繁想也没想,准备跟上去,却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沈容及时接住了他,像是抓到了应黎心的把柄,急不可耐地告状:“我刚才就见她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往酒里下药了,她平时对你就不怎么样,我就说怎么可能突然那么好心……”
啪。
他话没说完,就被应繁甩了个耳光。
安静的会场,这清脆的一声立马吸引来不少侧目。
“我说了,这与你无关。”
沈容一时愣住了。
他对应繁有不可言说的心思,没错,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在大庭广众下遭受如此羞辱。
“行,应繁,你好得很。”他气恼至极,松开手,“再管你我就是狗。”
应繁跌倒在地,被应黎心安排好的侍应生接住,送到了二楼的某个房间里。
应黎心在花园里大哭了一场。
当然不是因为哥哥,她只是觉得自己又可怜又委屈。
明明她已经够好了,却因为身边有个更优秀的应繁,所以沈容哥哥才总是不喜欢她。
甚至有这种可能,应繁也许会在私下里跟沈容哥哥偷偷说她的坏话。
不然怎么解释,每次和哥哥单独相处过后,沈容哥哥就会对她更凶?
哦,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哥哥应繁本来就是世界中心,自然而然会受到身边所有优秀的男人的偏爱。
这里毕竟可是一个讨厌的耽美NP文的世界,而她哥哥就是其中的万人迷主角受。
她气得要死。
她现在就要去看看,她亲爱的哥哥被丑男人玷污的狼狈样子!
应黎心挤进二楼的那个昏暗的房间。
暖色的灯光下,一个面容猥琐的男人正在脱应繁身上的衣服,听见动静,他转过身来,呲起满口黄牙朝她笑了一下。
“应二小姐,您怎么也来了?”
他正感觉无从下手呢,虽然女人都看不上他,但真要对一个男人动手动脚,他一时半会儿也战胜不了自己的内心。
应黎心抱着手臂,走近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怎么还不动手?”
男人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遍。
她长得只能算是清秀,但一身皮肤被金钱养得又白又嫩,身材也很有料,这种女人是他一辈子都碰不着的。
应黎心给他打的钱他当天就赌光了,还欠下了不少债,反正都是要躲的,躲一个债主是躲,躲两个也是躲。
还不如今晚先爽爽,尝尝女人的滋味。
这么想着,他走过来,咔哒一声锁上了门。
“二小姐急什么,这就要动手了啊。”他往手里吐了口唾沫,搓了又搓,“让老子也尝尝被应家龙凤胎一起伺候的滋味,嘿嘿。”
说着,他一个猴急扑了过来,把应黎心吓得一个后撤,踩着小高跟的脚崴了一下。
“你你你,你这是干嘛?”
“你你你,你猜我要干嘛?”男人一边学着她的语气,一边朝她逼近,捏了捏她短裙下的大腿。
应黎心吓得大哭,下意识凑到哥哥身边呼救,摇晃着应繁的肩膀直掉眼泪:“你!你滚开!哥哥,你快救救我!哥哥,哥哥,哥哥……”
男人贴着她的大腿深深嗅了一口,被她不轻不重地踹了几脚。
她这会儿知道后悔了,早知道不来看什么应繁的狼狈样子了,把自己弄得那么可怜。
“爹的,你这个臭表子!敢踹老子,着急了是吧?你自己给你哥下了多少药你不知道吗?没人救得了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黎心的嗓音太大,应繁真的强撑着掀开眼皮,横着手臂将她抱进了怀里。
“滚开。”
他冷冽的眼眸看得男人一激灵。
但男人很快反应过来,嘿嘿直笑:“怎么,小美人,你还想反抗老子?”
应繁一只手抱着应黎心,一只手拿起旁边的红酒瓶砸碎了捏在手里,指着男人:“我让你滚开。你敢动她一根指头,都别想活着离开A市。”
男人没被应繁的威胁唬住,但被门外沈容的声音吓住了。
沈容砰砰砰地敲着门:“行,我是狗,行了吧?应繁,你开门,我下次不骂你那傻——你那妹妹行了吧?”
男人一连低骂了几句,拽着裤头从窗口跳了出去。
应黎心把脸埋进应繁怀里,紧抱着他,崩溃大哭——沈容用房卡开门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应繁浑身红得像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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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妹妹的视线也粘腻而炽热,沈容立马反应过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看,应繁,我说得没错吧?”他兴奋地指着应黎心,“都是你在自导自演!”
应黎心打着哭嗝,她这会儿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应繁没有说话,她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了过去,又哭又怕地喊:“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你别死,哥哥你别死好不好——”
沈容急得大骂:“你这蠢货,还哭什么,还不赶紧把他送医院?!”
应黎心怕应繁出什么事,怕沈容因此更讨厌她,又怕应繁找爸妈告状,更怕应繁从此以后就不再疼她了。
她不敢跟着沈容去医院,自己灰溜溜地躲回了房间里。
但脸埋在枕头里,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应繁对她的好:
小时候总是给她带糖吃;
路遇恶狗,总是把她护在身后;
生病的时候,总是被他抱在怀里安抚;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很多。
她根本没办法入睡,于是从厨房里倒了点阿姨炖的热粥,悄悄跑到了医院。
隔着VIP病房的门,她听见沈容破口大骂的声音:
“肯定又是应黎心干的好事,你到底在怀疑什么?要我把监控甩到你脸上吗?她从小到大给你使的绊子还少吗?真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静默了两秒,应繁冷淡中夹杂着疲惫的声音响起:“这不可能,心心胆子小,做不出来这种事。反正我也没受伤,你别再查下去了。”
“应繁,你他爹是不是有病?!”沈容炸了,“你明明都知道怎么一回事,你让我别查了?”
应黎心心里那抹若有似无的愧疚感早就消散了,听见应繁没打算往下查,她松了口气。
她一脚踹开门,闯了进来,把保温桶重重放在桌上:“这是妈妈让我带来的粥,不然我才不想来呢。”
应繁根本没把这件事情告诉父母,他自然明白是应黎心的借口。
“真是辛苦宝宝了。”原本冷淡的神色变得温和,他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发顶。
“他变成这样是谁害的?”应黎心颐指气使的样子看得沈容牙痒痒。
他还想套话,被应繁蹙眉瞥了一眼。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应黎心又酸涩又嫉妒,她拂开哥哥的手,挤到了沈容身边。
“反正不是我。他也没什么大事,沈容哥哥,不如我们到下面逛逛吧?”
脸皮可真厚。
沈容被这奇葩的两兄妹气笑了:“你平时都用你的脸皮防弹——行,我知道了。”他还想继续骂,被应繁的眼神制止了,改了口,“你他爹简直就是圣父附身,你知道吧?”
后面那句话当然是对应繁说的。
应繁没理他,转而叮嘱妹妹:“别逛太久了,楼下蚊子太多——一会儿来找哥哥,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应黎心很不耐烦他的啰嗦,她只想粘着她的沈容哥哥。
走过走廊转角,确保病房里的应繁听不到后,沈容才摆出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说说吧,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害你哥?”
他兜里的手机偷偷录了音,就是想让“蒙在鼓里”的应繁看看他妹妹丑恶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