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英俊,身材好,会说话,男女关系开放……如果忽略她对他单方面的仇视,这不正是一个绝佳的one night stand对象吗?
他看着就不是那种纠缠不休的人,只要她消失几天,保管他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伴。
而且……虽然重点不是这个,但既然跟她睡了,那之后就算他发现自己被利用从而选择报复,应该也会轻拿轻放吧?
姜莱认真考虑着这件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他们在一家名为“秘星”的法式餐厅顶楼落座,高高的内置天幕闪耀着璀璨星河,窗外灯红酒绿汇聚成一片浮动的光海。
布鲁斯终于放弃了他的车表话题,转而说起他的游学趣事和他那数不清的冒险经历,他深邃的眼睛倒映着无数流动的星星,仿佛置身于奔涌海水中的两颗沉静的蓝宝石。
她心不在焉地听了一会儿,手机传来震动。
【汉森:你们什么时候出来?】
姜莱想了一下,回复。
【莱拉:别跟了,就到这。】
【汉森:OK。】
她把手机放到一边,示意布鲁斯继续说,有一口没一口地叉着面前的沙拉往嘴里送。
如果有人问她,一个演员最重要的是什么?姜莱一定会回答,是外貌和气质。
她不是白人演员,也没有强力背景,演技固然重要,但能让她突出重围的一定是这两者。只有它们结合得足够吸引人,那些对她的种族身份颇有微词的白人导演才愿意给她机会。
而维持这种吸引力的最基本方式就是控制自己的食欲,并对身体的每一分肌肉精准雕琢。
她从业至今从未有一刻懈怠,即使对食物的渴望达到顶峰,她也只会浅浅地沾上一口,剩下的全部交给法蒂玛解决。
……所以在身体饱受摧残,连食欲也被极致压抑的情况下,她还要以同样的方式压抑性|欲吗?
思绪一旦开闸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布鲁斯坐在对面侃侃而谈,声音悠扬又富有磁性,但她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的视线移动到他因说话而微微颤动的喉结,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干净。
布鲁斯的说话声一顿,若有所觉地望来,姜莱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撑着下巴看他,“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
她一边说一边划弄着盘子里的叉子,金属叉与磁盘摩擦发出略微刺耳的长音,这样的行为在此时此刻非但不显失礼,反而透着股暧昧的催促。
布鲁斯盯着姜莱的眼睛,半晌突然把刀叉一扔,两者相撞发出尖锐的碰撞声。
布鲁斯:“没听错的话——你在小看我?”
姜莱:“没有哦,我只是想更彻底地体验一下你说的‘流连忘返’是什么感觉。”
布鲁斯笑得轻浮又浪荡,他绕过餐桌,弯腰凑到姜莱面前,雅文邑浓郁的果香味游走于呼吸间,他低笑道:“我要收回前言。”
姜莱酒量还行,但这次不知为何有些脸热,她仔细打量面前英俊的面孔,尤其是那双深邃又炙热的蓝眼睛,问道:“哪一句?”
布鲁斯紧盯她的眼睛,撩起她一缕黑发置于唇边,“吝啬的那一句。”
*
餐厅楼下就是客房,他们随便挑了部电梯一路往下,几乎每层都有人来来往往。
姜莱还记得自己是个公众人物,她带着墨镜站在角落,自觉与布鲁斯拉开距离。但布鲁斯似乎随意惯了,他不管不顾地挤过去,看起来恨不得直接在电梯里大干一场。
姜莱气得差点给他一拳,但抬头一看,他把她挤在角落里,张牙舞爪地罩着她,却刚好能挡住外界所有视线。
……算了。
等下了电梯,门刚合上的瞬间,布鲁斯立刻抱了过来,姜莱也迟来得开始心潮澎湃,他们紧紧拥抱,亲吻和抚摸,一切都顺理成章。
她原本以为布鲁斯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但真的抱上去才发现那健壮的体格不掺任何水份,他手臂肌肉结实有力,轻轻用力就能把她整个抱起。
姜莱环着他的脖子,感受到一片鼓胀坚硬的斜方肌。
但她不喜欢这种双脚离地的感觉,这让她非常没有安全感,更重要的是她现在眼前阵阵发晕,被人抱着走的那种颠簸感让她几乎要吐出来。
于是她挣扎着下了地,布鲁斯也没有强求,他紧紧搂着姜莱的后腰,一路跌跌撞撞地刷开房门,进去就往床边走。
姜莱用力把他推到卫生间,挣出来一点说:“洗澡。”
布鲁斯粗喘着把她抱上洗漱台,“还有什么要求,嗯?小姐?”
他一边问着要求一边又堵住姜莱的嘴,姜莱发不出在声音,迟钝地感受到一只灼热干燥的手撩起了她的裙子,她微微睁眼向天花板的暖色顶灯,眼前开始出现重影。
这是她第一次喝雅文邑,雅文邑是这么烈的酒吗?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晕过去了。
布鲁斯转而吻向她的脖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酥麻的快|感像是隔了层厚重的防水布,她缓缓闭上眼睛,就此失去意识。
布鲁斯一愣,他看着软倒在他怀中的姜莱,尚且还处于兴奋中的大脑像是受到重击一般立刻清明起来。
但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汹涌而至的眩晕感,他赶紧掏出手机打给阿尔弗雷德,等那边终于接通时,他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
“秘星……2108……别让人发现……”
电话那头传来管家焦急的询问,但布鲁斯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把姜莱抱下洗漱台——这几乎耗尽了他所有力气。之后他再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就地躺下,让姜莱摔倒在他身上。
*
姜莱醒来的天还很暗,她头晕眼花,胃部微微痉挛,隐隐有要吐的感觉。
她艰难坐起身,发现衣服完好地穿在身上,身体也没有放松过的感觉,床的另一侧空空荡荡,整齐得根本不像睡过人。
她难以理解地皱起眉,刚想喊布鲁斯,吐意就涌了上来。她来不及穿鞋,更来不及开灯,赤着脚就往卫生间冲。
胃酸灼烧着她的喉咙,烧得她脑袋发热发胀,感觉头都大了好几圈。她一边吐一边想,这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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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上劲,明天她的皮肤状态会不会很差?会不会水肿?要冰敷多久才能消下去?
还有,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喝雅文邑了……
她吐了有一会,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看来布鲁斯不在这里。
她只好自己晃晃悠悠站起来,给自己接了杯冰水,再晃晃悠悠往床边走,脑子里不可抑制地想,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这样都没睡成?
难道他也喝醉了?不对,醉了至少应该呆在房间吧,可她转了一圈,房间里除了她以外根本不存在另一个活物。
总不可能他是个君子吧?这也太好笑了。
她扯了扯嘴角,但很快就止住笑意。这可以说是她往后四个月唯一一次可以放纵的机会,一旦恋综开始录制,她就必须保持单身。
虽然合同里写的是“不能被人发现她有除了恋综嘉宾以外的其他男女关系”,也就是说她可以有,但必须做好保密工作。
可姜莱不想用自己的口碑冒险,她想好了,不管她的炒作有没有为她撕掉“Low”的标签,她都必须抓住这次恋综的机会好好表现才行。
只要观众还记得她,而她还有商业价值,那她就不会这么轻易被市场淘汰。即使没有大制作找上门,她也可以利用自己的名气在小制作中挑选合适的角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动接取她完全看不上的工作。
所以她只能在录制开始前做点快乐的事,而她权衡了许久迈出的一步却被布鲁斯拒绝了。
……那他之前那种急不可耐的样子在做给谁看?耍她玩?
欲望得不到满足让她心情非常糟糕,她灌了一大口冰水,火烧火燎的感觉却并没有减轻多少。
突然,窗外发出“咚”的一声,闷闷的,有点像一个装满水泥的麻袋撞到墙上的声音。
声音来自房间的正下方,姜莱看向窗外,确定这里差不多在二十层。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通常她不会去管这些闲事,但她心情太差了,差到甚至可以用爆烈来形容。
她赤脚走到窗边,猛地拉开窗户朝下看,立刻就跟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对上视线。
黑色紧身衣,宽大的披风,盖住上半张脸的面具,还有那对不明意义的尖耳朵……
他踩着窗檐,像一只壁虎一样紧紧趴在墙上,看动势他的方向似乎是斜上方,也就是姜莱旁边的房间。
他大概是被姜莱的突然出现吓住了,顿在原地没有动弹,两人就这么隔着一层楼的距离大眼瞪小眼。
姜莱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虽然哥谭不安全,盗窃和抢劫都很多,但是……这穿的什么东西?
她把右手伸出窗外,手腕翻转,杯中液体向着下方人影兜头浇下,尚未化开的冰块砸在他坚硬的面具上发出清脆的“哆哆”声。
黑色人影被冰得倒吸一口凉气,姜莱对他竖了个中指。
“滚,变|态。”
她骂完就关窗落锁,一把甩上窗帘,扶着头摇摇晃晃回到床上。
要通知法蒂玛来接她吗?
算了,懒得折腾,就这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