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污染区,如果随便伤人,会被白塔关禁闭室。”
病房内安静了一瞬。
温沅抬起头,看向抱着自己的人。
“还有,你随便舔人的毛病不能改改吗?”
温沅皱着眉,看了眼自己湿哒哒的指尖。
难道污染区里的变异兽,每天见面打招呼都要行舔舔礼吗?
金千娜愣了愣,酝酿好的情绪在对温沅那张认真的小脸时,顿时烟消云散。
“反正,你亲她了。”她收紧了抱在温沅腰侧的手,语气也软了下来,“我也要。”
“可是……”
温沅迟疑了一瞬,金千娜已经把脸颊送到了她嘴边。
“快点快点。”她催促间还带着威胁,“你不亲我,我就会犯罪,到时候被关进禁闭室,你来看我还要提前申请……”
她越说越过分,温沅听不下去了,闭着眼冲她脸颊啜了一口。
独属于向导身上的香味,瞬间包围了金千娜。
她怔了怔,灰色的眼眸也瞪大了几分。
原来被喜欢的人主动亲吻,是这种感觉。
简直……兴奋得快要爆炸。
“娜娜?”温沅她皱着眉,像是强忍着情绪,不由得有些担忧,“你还好吗?”
“你真的……亲了我?”金千娜的话音都有些颤颤的,她微微偏过头,露出另一半脸,“这边,这边也要。”
温沅拿她没法,捧起她的脸,又是一口。
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金千娜满足地抱着温沅,脚尖还颠了两下。
她的小沅医生亲了她两口。
一边左,一边右。
比起那个烦人的海鲜,多出了整整一倍。
“小沅医生果然更喜欢……”
金千娜笑着开口,低头却看到温沅用手偷偷绞着她的衣摆。
那动作……像是在借她的睡衣,擦干净指节上的口水。
注意到她的话音停了下来。
温沅抬头对上她的视线,擦手的动作一顿。
“你……”
“慊我了?”金千娜握住她的手,不准她再动,“信不信,待会儿让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口水。”
“娜娜,你也太……”温沅皱着眉,看她眼神暗了下来,声音也低了几分,“你不讲卫生的。”
这是纠结卫生的时候吗?
金千娜哭笑不得,半抱着人,往后一躺,再翻身压在她上方。
从污染区出来还很瘦弱的小狼,如今已经比她的小沅医生大了一圈。
结实的双臂就撑在脸颊两侧,温沅不免失了神。
她盯着看了顷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落在对方满是力量感的上臂,轻轻戳了一下。
原来,小狼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悄悄长成了一个成熟的S级哨兵。
她恍惚地回神,抬眸对上金千娜饶有兴致的一双眼。
“喜欢么?”
“喜欢……”
温沅讷讷地重复到一半,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顿时脸色通红。
“好红。”金千娜凑近到她面前,“其实,小沅医生什么都知道的,对不对?”
温沅慌乱地偏过头,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明明知道她的心意,也会因为她的注视而害羞脸红。
为什么却要把她的亲昵和靠近,合理化成医患关系呢。
金千娜只是片刻就想明白了。
她把头埋进温沅的颈窝,痴痴地笑了两声。
“胆小鬼。”
“才不是。”
温沅小声争辩,说完就感觉侧颈被人舔了一下。
像是被过热的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还有些想躲。
她不太舒服地扭了扭,伸手想要挡住对方的嘴。
金千娜却更快地握住了她的手,送到了嘴边,温柔地啄吻。
从拇指到尾指,最后舔上了掌心。
好不容易擦干的手,又糊满了小狼的味道。
“你还是被关进禁闭室吧。”
温沅赌气地说道,想要缩回手,挣扎间却不小心打到了她的脸。
软绵绵的掌心带着风,落在金千娜的侧脸。
她愣了愣,眼眸的颜色更深了几分。
温沅却还没意识到不对。
本来占理的她,因为自己误打了金千娜一巴掌,有些紧张。
“唔……我不是故意……”
“好香啊。”金千娜半眯起眼,舒服地蹭了蹭她的手,“另一边也要。”
“……神经病!”
温沅被她拱在被窝里摸了许久的小手。
出病房时,天都黑了。
她懊恼地想起自己还没有和小狼谈好出院的事宜,又怕自己转身回去再也出不来,赶紧加快步伐离开了住院部。
灰狼慢了半步,状态和她共生的哨兵一般,晕晕乎乎中带着满足的愉悦。
她和往常一样护送着温沅回家,只是一路的电线杆都被她撞歪了好几根。
当晚,温沅敲响了息蕴的门。
看着执行官心情不错,她开口把金千娜想要借住的事情说了出来。
没想到,她刚说完,眼前的人脸色就沉了下来,礼貌地给出回绝的答案。
“抱歉,小蛇向导。我家里并没有多余的空房间可以让金哨兵借住。不过,我想你不用过于担忧,金家的人不至于为了住处烦恼。”
“可是……”温沅欲言又止,“算了,还是让她先住我那里吧。”
“等等。”息蕴立刻拉住了她的手,“她不能回自己家吗?”
她想到那条臭狗私下里藏了许多温沅的小物件,从用过的水杯,到换下的工作服。
要是真让她和小蛇向导共处一室……
“太危险了。”息蕴迎着温沅困惑的神色,话音一转,“你一个向导,和哨兵住在一起,太危险了。”
“金家并不重视她,出院以后,她没有能落脚的地方。”温沅小声道,“娜娜不是坏人,应该不会伤害我的。”
息蕴叹了口气。
她的小蛇向导哪里都好,就是没有防备心。
恐怕整个世界对她而言都没有坏人。
“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个空房间可以收拾出来。”息蕴松了口,没想明白,“不过,她为什么着急出院?”
着急到,房子都没找好,就办理了出院。
仿佛是有预谋地,想要住进小蛇向导的家里。
果然是卑鄙的坏狗。
“因为……她需要健康报告,我们才能自由组队进入污染区。”温沅迟疑了一瞬,“息蕴,你以前常做任务,污染区很危险吗?”
“你要进污染区?”息蕴向来没有情绪的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讶,“为什么?”
温沅把自己困扰许久的梦说了出来。
她抿着唇,看不出息蕴的表情,又自嘲地笑了笑。
“为了一个梦,就跑去污染区,是不是很傻啊?”
“不傻。”
“但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我想,要是找到了梦里的灰塔,会不会就能找到我的妈妈了。”
“我和你一起去。”息蕴握住了她的手,“一定会找到的。”
温沅从小到大,被反复的梦折磨了很久。
她也曾尝试把梦告诉身边的人,只是无一例外,大家都认为她太过较真。
污染区里满是变异的生物,别说是B级的向导,就连S级的哨兵都有丧命的前例。
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哪有人会因为一场梦,就要涉险闯入污染区。
更何况,污染区域那么大,想要在里面找一座灰塔,无疑是海底捞针。
可是现在不同了。
真的有人会把她的梦当做一回事。
有人愿意陪她一起进入污染区,求证一场可能没有结果的梦。
“我……”温沅埋下头,声音有了些动容,“谢谢你。”
“不过。”息蕴歪头看了看她泛红的眼,总是冷冰冰的声音这会儿却柔得几乎听不清,“在去之前,我得带你去一个地方。”
“嗯?”
要去的地方,就在白塔。
中央训练室是哨兵们最常出入的地方。
她和金千娜都是S级的哨兵,带着温沅进出低级污染区,不算难事。
只是谁也没法预料,污染区内随时可能会出现的意外,她们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时刻守护在向导的身边。
“所以。”息蕴难得严肃地看着温沅,“你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
“自保?”温沅不太自信地开口,“可是我……”
她一直以来,学习的都是医疗相关的向导知识,完全没有接触过实战方面的课程。
真的……能学好吗?
“没关系,有我。”息蕴揉揉她的脑袋,“你先去换训练服,最里面那间,我的更衣室,换完出来再集合。”
温沅接过她早早准备好的训练服,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执行官大人就靠在门框,微微冲她点了点头,高大的身姿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
没有过多的表情,往日里带着压迫感的冷硬气场,这会儿却让她感觉到了安心。
以前两人见面,多是息蕴精神失控,需要她的帮忙。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息蕴。
仿佛两人的身份发生了对调。
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好似会发光。
温沅笑了笑,转身快步朝休息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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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蕴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小蛇向导,究竟在笑什么……
是她穿训练服的模样,太呆了吗?
向导的体质不如哨兵。
息蕴跳过了重型武器,直接把人带到了射击场。
琳琅满目的配枪摆在桌面,温沅没看几眼,就被息蕴拉着到一旁戴好了护目镜和耳塞。
“我自己戴就好。”温沅看她细心地给自己调整护目镜,有些难为情,“你去戴你的吧。”
“不需要,我习惯了。”
息蕴轻轻敲了一下她的护目镜,随后走到射击台前,拿起其中最小的一把。
没有过多累赘的装备,她稳稳地抬起手,对准了场内移动的枪靶。
几乎没有丝毫停顿,只听“滋啦”的一声细响,火星扑射而出。
随着白烟散开,移动靶上的圆心已经被击穿成一个窟窿。
息蕴收回手,把枪递向温沅。
“电磁枪,试试?”
冰凉的质感拿在手中,看着不大却很有份量。
温沅抖了抖,差点没握住。
好在息蕴反应更快,托着她的手,直接站在了她身后。
两人离得很近,几乎贴在了一起。
“看着前面的靶心。”息蕴在她耳边说话,手握着她的缓缓抬起,“专心。”
热气笼罩在耳尖,温沅感觉自己靠近息蕴的半边身子都要麻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身后的人,小声地开口。
“别人训练,也需要靠那么近吗?”
“嗯?”息蕴佯装没听明白,揽住了她的腰,更近一步,“你在怀疑老师?”
“息蕴。”温沅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软绵绵的声音带着几分嗔怪,“你这样,我都不会了。”
她的向导太好骗了。
半点没有怀疑是她有私心,还傻乎乎地撒娇。
息蕴没有难为她,松开手,退后两步,到一侧看她练习。
温沅学得认真,只大半天,就能稳稳中靶。
虽然离红心还有一点距离,不过污染区里的变异兽身形巨大,并不需要太高的精准度。
两人从射击场回到休息室。
温沅正打算进去换衣服,冷不丁看到息蕴也跟了进来。
休息室一眼能望到底,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
“你先换!”
她脸色一红,许是想到了什么旖旎的画面,垂着脑袋就想出去。
息蕴却迈开一步,挡住了她的路。
“小蛇……”她声音低了几分,视线也浑浊起来,“老婆。”
温沅警惕地抬起头,果然看到她发热时失焦的眼神。
“息蕴,你又……”
“老婆,你来训练场看我吗?”息蕴弯下腰,美滋滋地将眼前的向导捞进怀里,“老婆穿训练服也很好看,好可爱,可以亲一口吗?我很乖的,老婆不让随便亲,我等老婆答应了再亲。”
她无辜地睁着眼,带着硬茧的指尖却不停摩挲温沅的唇,眼里的欲色也越来越浓。
“老婆,出汗了也好漂亮,脸红红的,嘴巴也红红的。”息蕴咽了咽口水,呼吸不停加重,“老婆,亲一口好吗?我轻轻的,亲一口。”
“息蕴。”温沅握住她的手,“你先出去,等我换完衣服再亲,好不好?”
息蕴定定地望着她,好似在思考,想了半天却摇摇头。
就在温沅还想继续劝说的时候,隔壁却传来了几个人闲聊的声音。
“今天队长把她的向导带来了?”
“带去射击场了,特地不让我们进去看。”
“嘿嘿,我远远看了一眼,小小白白的,被队长抱在怀里,脸都红了一半,可爱死了。”
“你最好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不然让队长知道,扔你去喂鳄鱼。”
“不过,今天队长好奇怪,全程穿着外套,以前她训练不是穿个背心就上场了吗?”
“你懂什么,当然是一身伤不能给小可爱看到啊。”
“队长的向导看起来那么温柔,真看到队长身上的伤,会不会心疼得哭啊。”
“不是,队长到底在哪里找到的向导!”
“就是,我也想要向导了……”
一身的伤?
温沅皱起眉,仔细想了想,确实两人见面时,息蕴总是穿着到手腕的长袖。
是她太不细心了。
常出入污染区的哨兵,有几个身上没伤呢。
她作为医疗向导,居然忽略了最基本的皮外伤。
息蕴还趴在自家老婆的颈窝里闻闻嗅嗅,像只推不开的黏糊大狗。
温沅吸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道。
“息蕴,你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