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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真正的神,真正的优雅

作者:爱吃苹果的L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家住东京大学提供的宿舍区一带,目前任职于东京大学这座图书馆当管理员。


    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一个名叫“乔瑟夫·乔斯达”,有点驼背,动作慢条斯理的老图书管理员。


    穿越到这个没有替身使者,只有死亡笔记和癫狂少年的世界,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而距离那扬“神降”帮月登上基拉神教的王座也已然过去了四天。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毕竟要说那么尴尬的台词,哪怕现在想想依旧尬的头皮发麻。


    毕竟一点也不优雅。


    但是没有办法呢,谁叫我的系统任务是辅助那个叫夜神月的年轻人让他成为新世界的神呢。


    在这座东京大学的图书馆里,没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除了角落那道身影--夜神月。


    而那个正坐在图书馆靠窗位置伪装成优等生的卡蜜。


    他面前摊开一本厚重的《法哲学原理》,眉头微蹙,眼神专注,手里沙沙地写着什么,俨然一个沉浸在知识海洋中的优等生。


    任何路过的人,包括他那些对他崇拜有加的女同学,都只会看到一个完美的东大精英。


    只有我知道,他摊开的笔记本,是那本带来死亡的黑色笔记。


    他看似在思考康德,脑子里转动的,恐怕是“净世之音”后台筛选出的下一个“害虫”的名字和死法。


    “可能这就是他自己的哲学吧。” 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又在扮演他的完美人类,这种伪装,对他而言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不过,这份专注和演技… 确实有成为卡密的潜质。”


    他的目标是成为新世界的神,就像整理好书籍是我的工作,各司其职罢了。


    而我,则回到了真正让我愉悦的殿堂——整理书籍。


    生活总得有点自己的节奏,对吧?


    就像在杜王町追求平静生活一样,我在这里,也找到了属于我的小小乐趣。


    阳光透过图书馆的彩窗,在蒙尘的书架上投下静谧的光斑。


    空气里是旧纸皮革和木头混合的醇厚气息。


    嘟嘟嘟..哒哒哒...


    OB LA DI


    OB LA DA


    我推着推车,指尖滑过一排排书脊,嘴里哼唱着。


    《浮士德》居然被塞在 800 区?


    真是不可饶恕的混乱,我小心地将它抽出来,精准地送回 832.91 歌德的位置。


    看着它严丝合缝地嵌入,一种掌控秩序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仿佛大脑的褶皱被抚平,又仿佛漫步于挪威森林中。


    这可比处理那无聊的追查者顺眼多了。


    我慢悠悠地踱回我的小工作台,拿起一块柔软的绒布,开始擦拭一本古籍封面的浮尘。


    灰尘被一点点抹去,露出底下的靛蓝色和烫金的书名。


    “哼哼哼,整洁… 秩序… 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我享受着这份宁静,仿佛外面那个被基拉阴影笼罩的世界与我无关。


    正当我拿起绒布,再准备擦拭一本《大英百科全书》封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再次准备享受这份宁静时。


    轰隆——!!!哒哒哒哒——!


    沉闷的爆炸声和密集烟火的枪声,打破了这份校园的宁静!


    紧接着是刺耳的玻璃碎裂声、建筑的崩塌声以及人群骤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惊恐尖叫!


    混乱瞬间蔓延开来,图书馆里,学生们像受惊的羊群,有人钻到桌底,有人扑向窗户,更多人则尖叫着涌向出口,推搡踩踏,书本散落一地。


    优等生夜神月也猛地抬起了头,脸上那副专注学习的假面具瞬间凝固,眼神深处尽是惊愕。


    他迅速合上书,身体紧绷,警惕地扫视四周和窗外。


    看着窗外的人群显然没预料到会有这种毫无规则可言纯粹的暴力袭击。


    我瞬间锁定了多个方向涌来混乱的恶意源头。


    他们并无任何追踪念头,而是无数股被仇恨点燃指向东京大学所有人的毁灭欲望。


    目标锁定的不是我或者月,而是整个学校,进行无规则的暴恐袭击。


    一群被煽动起来连成为合格追踪者都不配的乌合之众。


    “啧,真是无趣,真是毫无美感的混乱…”


    被打扰了整理书籍的宁静,不悦在我心中升起。


    灾厄的洪流无声启动,精准覆盖整个校园,锁定了那些携带武器制造噪音和破坏的源头。


    “凭什么,我的儿子只是抢劫,还罪不至死,基拉就在这,弄死你们。”


    图书馆正门一个挥舞着刀一只手拿着枪满脸癫狂的男人冲向大门,口中嘶吼着复仇口号。


    “啊!”


    脚下看似坚固的石阶突然毫无征兆地碎裂塌陷!


    他惨叫着摔进坑里,手中的砍刀脱手飞出,旋转着…


    噗嗤!


    精准地插进了他自己的身躯!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将他身下的碎石染红。


    “烧死你们,我的妻子,她只是拿了点钱而已,我们只是财富再分配,他奶奶滴,你们凭什么让他去死。”


    中心花园一个抱着燃烧瓶,准备冲向聚集学生的中年男人,脚下被园丁未修剪完的藤蔓绊倒。


    燃烧瓶脱手。


    轰!


    烈焰在他自己身上爆开,凄厉的哀嚎瞬间被火焰吞噬。


    教学楼侧翼一个端着步枪的暴徒刚踹开一扇门,头顶年久的华丽吊灯,固定链发出呻吟。


    轰隆!哗啦——!


    数百斤的水晶吊灯和其上的金属饰品将他和他所在的走廊入口彻底埋葬。


    晶莹的碎片在阳光下折射着刺眼的光,混合着刺目的鲜红。


    校门口广扬一辆满载炸药的皮卡,司机面目狰狞地猛踩油门准备冲向人群密集的校庆展台。


    惊得人群尖叫逃离,往教学楼的方向狂奔。


    突然,方向盘轴心发出一声脆响,彻底断裂!


    车轮疯狂打滑,车子像脱缰的野马,一头撞向广扬中央那座象征着智慧的青铜雕像基座。


    撞击的瞬间,车厢里堆放的炸药包因为剧烈的颠簸和撞击…


    轰!!!!!


    皮卡化作燃烧的废铁,青铜雕像被炸得支离破碎。


    碎片如同致命的霰弹横扫四周,将几个离得太近的同伙都给射穿。


    学校内外,地狱般的景象正在上演。


    而学生们蜷缩在角落,看着袭击者以各种荒诞而惨烈的方式瞬间毙命,恐惧达到了顶点,哭喊和祈祷声混杂一片。


    “是基拉!基拉出手了!”


    “厚礼蟹,这他妈怎么回事?!”


    “卡密,卡密,请您拯救我们!”


    “基拉在杀他们!在保护我们!!”


    就在这极致的混乱和恐惧中,图书馆厚重的侧门,突然被一个异常瘦小单薄的身影猛地撞开。


    那是个男孩,看起来顶多十三四岁,脸上稚气未脱,却带着与年龄不符被仇恨和恐惧点燃的疯狂。


    他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宽大外套,手里紧紧拿着一把与他体型极不相称的黑色手枪。


    他眼睛赤红,泪水混合着鼻涕糊了满脸,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基拉!死!去死!你们都是帮凶!还我爸爸!!” 他嘶喊着,声音尖锐而破碎,显然是精神崩溃的边缘。


    他的目标不是某个特定的人,而是周围眼前能看到的所有人。


    “嘭。”


    他奔跑着并瞬间开枪,射向离他最近一个吓得瘫软在地的女学生!


    “啊!”


    图书馆内的恐惧瞬间飙升到新的顶点!


    连躲在远处的夜神月瞳孔也是猛地一缩,显然没预料到袭击者中会有如此年幼的孩子突然袭击。


    就在他开枪之前的瞬间——


    那个男孩脚下狂奔的步伐,突然被自己散开的过长的鞋带狠狠绊住!


    “啊!”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身体彻底失去平衡,脸朝下结结实实地摔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砰!一声闷响。


    他本应射向女生的子弹射向屋顶,溅射出一片碎屑掉落。


    而他的手枪打着旋儿叮叮当当地滑出去老远。


    摔倒的冲击力让他瞬间懵了,额头上迅速鼓起一个大包,鼻血长流。


    就这样趴在地上,似乎摔岔了气,一时间只有身体瘫倒在地上,连哭喊都发不出来。


    图书馆内死寂了一瞬。


    “什么情况?”


    “……就好像,巧合得有人在保护我们。”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那个趴在地上,瘫倒在地上的小小身影。


    我依旧站在梯子上,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手里稳稳拿着那本《大英百科全书》擦拭,目光甚至没在那孩子身上多停留一秒。


    阳光透过彩窗,在我佝偻的身影上投下静谧的光斑。


    仿佛窗外血肉横飞的景象只是一扬无聊的默剧。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试图用斧头劈开图书馆正门的袭击者,头顶一块装饰用的石雕犹如年久失修般突然脱落…


    啪嚓!


    如同被拍扁的昆虫。


    “唉…” 我内心毫无波澜,目光落在一本被震落到地上,封面沾了点灰尘的《雪国》上:


    “弄脏了书籍… 真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我慢悠悠地爬下梯子,捡起那本书,用雪白的绒布仔细擦拭干净,然后精准地放回属于川端康成的 895.63 位置。


    图书馆外,杀戮的盛宴还在以各种荒诞而血腥的方式上演。


    图书馆内,只有我擦拭书籍的沙沙声,学生们压抑的抽泣。


    以及夜神月拿着笔记默默退至我的身后的脚步声。


    阳光依旧温暖,墨香依旧萦绕,只是空气里,血腥味越来越浓了。


    就在这时。


    呜——嗡——!!!


    一种令人头皮发麻尖锐呼啸声,由远及近,撕裂了所有嘈杂。


    如同死神吹响了末日的号角。


    一颗拖着长长尾焰的导弹,如同陨落的审判之剑,撕裂云层。


    带着毁灭一切的绝对意志,朝着东京大学,朝着这片“静默之地”,悍然袭来!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整座校园!


    夜神月猛地向远方看去,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空白超出计算的震惊。


    蜷缩的学生们忘记了哭泣,绝望地仰头,瞳孔被那急速放大的死亡之火填满。


    我停下了擦拭书本的动作,缓缓抬起头。


    目光似乎能透过图书馆的穹顶,仿佛直视着那从天而降的毁灭。


    被打扰的宁静,被弄脏的书籍,被破坏的秩序…


    还有这最后,试图将一切彻底抹去的粗暴:


    “实在是太不优雅了。”


    “看来,学校今天下午的工作都得取消了。”


    “真是… 麻烦。”


    猩红的电子眼,亮度陡然攀升,如同两颗永恒燃烧的小型太阳:


    “你们真是惹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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