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恐慌
相传‘幻妖界’有进入的传说。而对于‘幻妖界’是否真实存在的问题，千人有千语，道听途说的占绝大多数，真正了解的凤毛麟角，据说幻妖界的存在是为了镇守巨人族，巨人族身高达七八丈刀枪不入。
据坊间传说‘初之禁地’是通往地狱的入口，这里是地狱通往外界的一个出口且还是神魔级的存在，没人了解它的出处。因为你不论怎么都堵不住它，而且是个无底洞，甭管你填啥进去都是无影无踪，甭管你拿啥砌墙想封住出入口，不出一日，管保那墙消失的干干净净，连点儿痕迹都不会留下。
洞口就这么长年累月地敞着，人们也都知道它的危险，也都不会主动靠近，它也不出啥东西，只是不定期会发出一种怪叫声，再无其他，起初水垣国皇城也曾派人进入探查过，结果进去的人没一个回来的，也就没人再敢进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也始终人畜无害地存在着。刘文武好奇归好奇，也就是到了近前看了看，用灵觉感悟了一下——像是某种空间隧道的通风孔！闲了一定得来研究研究，刘文武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距离‘初之禁地’最近的城市是‘宇天神殿城’，这里没有驻扎御林军，但据说是水垣国的轴心，怎么测算出来的不得而知，但这里架设着整个水垣国最大的投影仪，高达百丈很是威武壮观。神殿城是皇城区域第二大农耕地，占地一万亩，这里的耕地具有一年三熟的优势，主产以水稻为主，水垣国是稻类产品的最大生产地。
无论你在水垣国的任何地方，都能看到这个投影仪，若非适逢节庆，或是有重达事件需要公告的时候，投影仪才会被启动，每启动一次都需要上百斤的‘紫脉玄晶’，听到聂世杰这样说，刘文武很是向往。
距离‘宇天神殿城’最近的北面就是‘流云阁’，南面就是‘神祇城’，‘神祇城’驻扎着一支不足千人的御林军，虚报了一百三十三人，防务以阻挡南神域偷渡客为主。神袛城是皇城域境中耕地面积五千亩排第三位，也是一年三熟，以稻类谷物豆类为主产。
缘于这里有一段长约三里与南神域接壤的环城河道最窄处，名为“水磨沟”的水道，宽度不足五丈，这个距离对于中位星界的普通玄者而言根本就不存在跨越难度。因为水道的狭窄，水道内的水位距离堤坝极近，但凡遇到雨水就会造成溢堤，此地御林军还有护堤整修的义务。
据说但凡偷渡客均为南神域作奸犯科者、在逃犯或是获刑释放后的难民，在这个层面刘文武知道，一个有过污点的人，在原居住地会被轻视责难贴上‘非常人员’标记，是不争的事实，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似乎也无可厚非。
御林军营地旁有一个关押地，被木制栅栏隔离着，其内的人都是近几天里被捉到的偷渡者，人数接近百人之众，拖家带口的男女老少均有，一个个蓬头垢面饥寒交迫虚弱无力，年长者可以凭借玄力维持生命，可那些年幼者怎么办？
按照水垣国与南神域的边界约定，偷渡客累积达到三百人时，南神域南神宫会指派有关部门动用玄舟统一将其带回，如何安置不得而知。看着偷渡客们的惶恐无助悲愤的各自神态，钱坤当即吩咐军士，自掏腰包去城中购买了些许饮用水和食物，无偿给这些人食用，偷渡客们均对钱坤投来感激的眼神。
通过短暂交流了解，南神域境内官商勾结倾轧百姓普众资源的事屡见不鲜，尤其是耕地，民以食为天，没了土地就没了生存保障，这些偷渡客大多都是这些事件的受害者，他们面对困境上访无门投诉无果，只能背井离乡逃离现实的窘境，所谓的作奸犯科的罪名都是欲加之罪。
被统一遣回后会受到南神域法规条文，多数会以擅越边境，寻衅滋事罪的处罚，期满后会被强制隔离审查，期间会有些许补偿，隔离结束后重新安置新居点。这些信息一多半源自偷渡客的供述，相关善后以及处置策略来自‘神祇城’御林军卫队长赵德全的说辞，官官相护相通也是情理之中事。
去特么……的隔离审查，那就是洗脑，洗的好的放归自然，安抚重置生活，洗的不好的继续洗，直到完全洗好了为止。这是刘文武的顿悟，他好像就遭遇过这种所谓的隔离审查。钱坤不禁想，难不成刘文武也在南神域待过？
纵观整个水垣国，似乎只有这个‘神祇城’最为落后，不光人口稀少，经济似乎也不怎么景气，一笼蒸熟的包子，一天都卖不完。总之一句话，人太少，没人的地方哪来的烟火气息，更何谈繁华。
告别聂世杰回到皇城，刘文武整理好走之前湛英和水之澜托付的御林军巡察日常简报，这其中最详尽的莫过于还是成建制的御林军人数的汇总人数，水之澜一直怀疑御林军有虚报吃空饷的事实存在，鉴于刘文武隶属‘丹联盟’，按照配给供应丹药就需要了解实际人数，御林军做不得假。
事实上，这一路转下来，刘文武猜想聂世杰可能并没有说实话，他作为御林军副大卫队长，实际人数的申报以及军响总数的申领怎么可能划分得开，即便你身不由己，也绝对避不开正统领的参与默许，没有潜在的默许配合能行得通吗？这种事是见不得光的。
等来水之澜交接完，刚回到住处还没坐热屁股，刘文武刚退出主导位置，钱坤就接到了进殿面圣的传召。又得给人磕头，真不情愿。钱坤是真的怕秋南征，是骨子里的畏惧，哪怕秋南征心情好的时候，那种自然的威凌也让钱坤有着深深的畏惧感，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伴君如伴虎”？
这可能就是帝王气势，所谓的不怒自威莫过于此。秋南征笑容可掬地接受完钱坤的叩拜，自龙榻上起身，示意钱坤到近前来，钱坤急忙上前三步站定。
“爱卿此行可有收获？”秋南征问话的同时，又示意钱坤再进前些，钱坤略显迟疑地又向前两步，却不料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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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缓步直奔钱坤而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书类的纸张。
“收获谈不上，下官……只是游历了一下陛下浩荡隆恩……下的锦绣山河。”钱坤隔秋南征八丈远都禁不住的紧张，更何况如此近的距离。他此刻都有点儿不怎么会呼吸了。
“爱卿何以学会了官场上虚头巴脑的逢迎之调？”秋南征说着话，以长者姿态触了一下钱坤的肩膀，指了指文书上的一行小字。
“陛下……面前，下官……不敢……妄言。”
我去，这不就是自己刚刚呈报给水之澜的御林军虚报人数的报表，上面还有自己的名字，落款处赫然写着“‘红袖招’特使水之澜”和“‘丹联盟’主事刘文武”的字样。秋南征是因为有组数字看不清才刻意抵近自己的。这种事秋南征完全可以叫申报人的，何以要让自己指正？
“太子勾结兵部虚报御林军建制人数达五百九十六人，这百年得亏空国库多少钱？”秋南征冷哼道。钱坤瞬间觉着威压袭体，内心中有无尽的恐慌，这件谎报之事还跟太子有牵扯，适逢此时刘文武占据了主导位置。
“圣主不妨将公之印直接授之，或可闻直言不讳之谏言。”皇后水岚玉满面春风，笑意盈盈地款款走了进来，对秋南征说道。这一幕使得刘文武心中一凛，这皇后水岚玉透着一丝特别，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她作为皇后见到皇帝居然能不问候不行礼。
“朕若真给爱卿一道公令，你可敢对朕讲真言实语？”秋南征看了皇后一眼，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何为公令，下官愚钝！”刘文武装着糊涂，他又岂能不知何为公令？
水垣国皇权之下是三公，即太尉，丞相，御史大夫，现阶段太尉秋伯渊是秋南征的堂侄，丞相夏侯昶是秋南征的外甥，唯独御史大夫还空缺着，前御史大夫水汐兆因患顽疾引咎辞职（实则是参与党争渎职被撤），水汐兆是皇后水岚玉亲侄。
“持御史令如朕亲临，免直言不讳，大不敬之罪，但倘若三日无奏即承失职之责，爱卿可敢受？”秋南征眼神由犀利渐有舒缓，目光连闪，问道。
“下官不敢！”刘文武岂能不知，这其实就是尚方宝剑，现阶段最急迫的是皇族内部的勾心斗角，官员们沆瀣一气不作为，拉帮结派争权夺利，民间疾苦无人过问，贫富两极分化呈漫延态势日趋严重。
皇族都是这般的乌烟瘴气，何谈属地？但凡一个国家少了凝聚力，失了民心，看似一团和气，莫如沙地起楼。自己作为一个外人，短短如此之期都能有此感悟，秋南征当了这么久的皇帝又焉能不知？只是他不明白，刘文武何以敢一口回绝，还这般果断干脆？
“民间盛传爱卿爱民如子，心存悲天悯世之念，看来是有名无实了。”秋南征语气中似有不屑。看得出刘文武已然打定了主意，不论你说啥，我就是不接你茬，钱坤也感受到了刘文武思绪中渐渐隆起的抵触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