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生存空间拥挤
钱坤面前的两人都是女子，除去庸护法外，两人中都没有戴斗笠，身着脆螺斗篷，千姿百态，足以闪瞎所有人的眼，这绝不是司徒雨浓那样的少女的娇美，而是少妇的韵美柔美。
成熟的女人犹如陈年的佳酿，醇厚而耐人寻味。她们的美丽不仅仅是外在的精致，更是内心的积淀和智慧的显现。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
这是钱坤涌现在脑海的两句形容成熟女子美的诗句，对应在每二人的身上都很贴切，太特么炫目了，钱坤忽然间感觉自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看很不礼貌，慌忙躬下身低下了头道：
“晚生钱坤，拜见二位小仙女……姐姐。”
“姐姐……还小仙女……呵呵呵……”有声发出不知出自谁口，钱坤下意识想看却又不敢抬头。
“你不认得我了？”是一个问句，很轻很清晰。
“也是，那会儿你才刚成型……唉！”这声叹息，使得钱坤骤然抬起了头注视着眼前的女子。
鹅蛋型的脸，美目流转，略施粉黛的娇颜上闪烁着一丝貌似恨意又夹带憾然的凄美探究，身材窈窕，黄色的裙摆遮挡着足履，抬起的右手有些犹豫地搁置在空中想落不想落的迟疑着，钱坤此刻很想将自己的脑壳送上去，你大概率是想摸我的头吧？
“真想看看这小脑袋瓜里有什么！”女子身后的一女子忽然道，作势想上前的女子被身侧的庸护法轻拽了一下，女子止步，轻退回原地。
“我是辛无欲，你叫什么？”眼前的女子问道。
“钱坤！”钱坤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岁数。
“你多大了？”辛无欲问道。
“……”
“你从哪来？”辛无欲又问。
“……”钱坤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还记得些什么？”
“……”钱坤依旧摇头，这一刻他忽然间生出一种极其焦躁的情绪来，很想大吼大叫，甚至再被胖揍一顿也无所谓。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晚辈告辞！”钱坤说完晃身脚踩‘天绝步’，爆出两个幻影，闪身出了人群已经抵达门口。
辛无欲一个飞身堪堪抵达钱坤头顶时，钱坤再次晃身‘天绝步’—层递—匿影，这个技能并不是人教的，而是他时常用习惯了，虽然钱坤依旧还是分不出所以然来，但技能始终源自脑海，由意念催动就能自然生成，只是在这个匿影中不能移动。
“你想不想匿影中可以移动？”辛无欲轻声道。
“想！”钱坤不自觉地应声道，继而现身，‘天绝步’匿影状态下不可移动不可发声。
“好！从今日起我教你！”
“可……可……我为什么……会在这？”钱坤咆哮着，他的内心此刻极度澎湃着，压抑着又难耐地再次澎湃着，周而复始如焦灼的岩浆般炽热难当，焦躁使得他极度扭曲着心态想寻找到方向出口，却又无从逃离……
正当他准备再次晃身远离时，一抹紫影轻飘飘落在身后，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双臂已经被禁锢，继而被提离了地面。
与此同时一根纤细的手指触在他的眉心，钱坤的脑袋‘轰’的一下没了意识，继而突然又呈现出一副人头攒动的闹市景象，自己被捆绑着双臂，一把高高举起的鬼头钝刀正在砍向自己的后颈……
入夜后下雨了，雨势不小，来自外面的雨击万物的声响很让钱坤着迷，他就喜欢听雨声，没有原因就是喜欢，打小就喜欢。遭遇了先前紫衣女子的禁锢后，思绪中似乎有了点儿意识，只是很模糊又极度破碎。
紧掩的房门虚开了一条缝，停滞了片刻门开了，辛无欲身着橘色袍服，手中端着一个小瓷碗，一边搅动着一边款款步入。
“来，喝点儿粥。”
在读取了钱坤的记忆之后，辛无欲能够真实地感应到钱坤白日里之所以有那么强烈的焦躁情绪，完全是缘于见到了自己，虽然他并不能记起什么。
这孩子打小就痛失亲情的温暖，他极其渴望却屡屡失望，尤其是那两年间的噩梦，他整个生命历程完完全全地处于孤寂中，无力排解，却活的那么坚韧。
“前辈，晚辈白日里多有冒犯，罪该万死！”立身于窗前的钱坤双膝跪地诚恳言道。
他依稀记得眼前的女子应该是自己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人，但绝不是什么血脉至亲，只是想不起具体细节，脑海中依稀有一抹影子，总有一种想靠近的渴望，哪怕是能靠近一点也好。
“是我……欠……你的……”‘炎神’的口吻略显迟疑，却也极度诚恳，钱坤听得出来。
“你知道我的过去……嘿嘿……你怎么可能会知道？”钱坤自嘲道，自己都不知道的历史，别人怎么可能知晓？
“来，趁热喝了它！”辛无欲疾步走到钱坤的面前，蹲下身，手中端着一小碗白色粥状物，‘炎神’的右手持勺缓缓搅动着。
钱坤不自觉地接了过来，端在手中，感受着碗体的温热，双眼忽然间窜动出一如碗温般的温热，自己这是在哭吗？随着一连串低落进碗中的液体，钱坤潸然泪下却未曾哭泣。
他早就忘却了自己还有能哭的能力了，这是想起了什么吗？记忆怎么如此模糊不清？
“我读取了你的记忆，今年你二十一岁，来自凡间华夏大陆。”辛无欲轻声道。
“读取记忆？凡间……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钱坤茫然无措地问着，但他相信辛无欲没有骗他。
“这里是苍澜星，属于下位星界，凡间比这里的位面还要低……很多，那里资源更加匮乏，生存空间更加拥挤，秩序层面更加混乱。”辛无欲说完话，用右手食指点在钱坤手中的碗底向上抬了一下。
钱坤猛然意识到她的用意，端起碗来几乎是吞的动作吃了碗中物，还用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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侩了几下碗内，之后呆呆地注视着辛无欲，不知道下步该做什么。
辛无欲伸手扶起钱坤，两人面对面站着，钱坤不敢太过直视辛无欲的那双美到极幻的眼眸，下垂眼睑的刹那间又恍惚看到了辛无欲胸前高耸的凸状物及那条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沟壑，慌忙闭起了双眼。
就在此时，钱坤感觉辛无欲的指尖再次触碰在自己的眉心处，‘轰……’然之后，没有任何画面，而是一个清晰的嗓音响起——
“坤儿，为师对不住你，让你小小年纪遭受了如此多舛的命运之苦，关于你的过往，不是为师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因为目前的你尚不足承载过多的负荷，你当下最主要的就是苦练，真到了你有能力足以撼动世道的时候，为师宜会助你恢复记忆，好吗？”
“好！”钱坤闭着双眼应声道，他当然清楚与其知晓了真相却又无能为力付诸行动会是多么的痛苦，这种无助的感受似曾相识，或许在前世有过，再就是白日里辛无欲首次读取自己记忆时的那副斩首的画面是怎么回事？
“你……你……”辛无欲惊诧声中，关闭了摄魂搜魄，惊讶于钱坤在接受摄魂搜魄制约中依旧能够清晰与自己对话且仍有心理活动的状况，这是具有怎样的超强精神力的体现，眼前的这个小子究竟是怎样的怪胎？
“这是什么本事？”依旧微闭双眼的钱坤问道。
“摄魂搜魄，施为者需要玄力支撑，玄力越高风险系数越低。为师想知道你十岁时自通奇经八脉的针灸技能出自何人所授？”辛无欲问道。
“弟子失忆，无从忆起童年。唯独记得……弟子相貌丑陋，面部横生爪痕，根生于记忆，敢问能否改变？”钱坤对于自己相貌丑陋的忌惮很是非常，不得不常年易容，这件根深于记忆深处的缺憾是他一生的痛。
“‘天道浮屠诀’具有吸收天地精元汇纳百川的能力，只要有玄力支撑，莫说改变容貌就算是更换躯体从属都不是啥难事。”辛无欲侃侃而言地说完，钱坤浅笑了一下，辛无欲奇怪于钱坤还闭着眼睛的表现。续问道：
“是不是眼睛不舒服了？”辛无欲想当然的清楚，钱坤已有多年没有哭过，甚至在凡间遭遇妻女尽丧时都未曾流过眼泪，恨意迫使他七窍流血，也是那一刻钱坤怒极出手斩杀万人，独创了双手互搏的融合技能。
“不……不……嗯……是……”钱坤应声说了句谎话，冰雪聪明的辛无欲立刻就联想到了缘故，不自禁地红了脸，这都啥岁数了还有这臆想，幸亏钱坤还闭着眼，不然得有多难堪，立即转身逃也似的远遁。
‘炎神宗’师承于上位星界天道王朝执法神域‘无’字派，辛无欲早年间因犯杀戮罪被逐出师门，在沧澜星立足创立‘炎神宗’，宗主是‘炎神’辛无欲，三个护法是炎王喀无欢，炎尊三无望，炎煞庸无求。
鉴于早年间大师姐喀无欢无意怀孕下嫁给了药王谷主司徒天鸣生了个儿子司徒雷晨，为了抚养儿子，喀无欢不得不时常回转药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