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狼,又名白狼,食肉犬科哺乳动物……”李行藏一边看着X度上的介绍,一边将图片与眼前吐着舌头的“萨摩耶”对照。
“老叔,他这也不像啊!”李行藏看着一旁嗑瓜子的紫貂,疑惑地说。
本来她是想带着于斯时去拿她留下的那份证据的,结果一转头于斯时不见踪影,反而是它跟在了身后。
鉴于她怀疑于斯时是只狗妖,这才去找了紫貂,想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像就对了。”紫貂拍了拍手,“他不是纯种的白狼化形,和你一样。”
李行藏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叫和我一样?”
“字面意思。”紫貂叹了口气,“他以前是个人类,后来发生了意外才变成了狼妖。”
“你怎么知道这些?”
“于斯时在妖怪圈里挺有名的。”紫貂无辜地看着他,“特调处的队长嘛!能够在一群妖魔鬼怪里面坐上这个位置的,没有点本事怎么能行?”
“所以……”李行藏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们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谁了?”
“哎?藏你这桌子整得挺干净啊!”紫貂像是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貂皮大衣蹭着桌子上不存在的灰尘。
“别在这打马虎眼!”李行藏鼓起了嘴巴,气得像个河豚。
“哎呀!你关姨不都和你说了特情局的事了吗?”紫貂赔着笑脸,“就是……稍微忘了那么一点点……”
李行藏看着他手指比划得动作冷笑了一声,“是‘亿’点点吧!”
“嘿嘿~”紫貂轻盈地转身,“我先走了,有事没事都别找我奥!”于斯时能够留下一条性命与白山洗浴也有点关系,让他来帮藏藏,就算是他在报恩吧!
李行藏抱着双臂盯着眼前的大白狗,突然,她强制性合上了它的嘴巴。
“这么看起来……还真有点狼的样子了。”她握着于斯时的嘴筒子来回摇晃,白狼没一点生气的样子。
“哎!不对啊!老叔也没说你咋变回来啊!”李行藏突然拍了下大腿,他只说这家伙没事,很快就能醒,那“很快”到底是多快啊?!
“你就住这屋。”李行藏带他来到阁楼另一间卧室,原本将他送去后院宿舍是最好的,那里会有人看着他,但万一于斯时冷不丁变回来,发现自己身处妖怪窝里,他一个执法人员,还不知道是什么反应呢。
更何况,那里的小妖怪都是黑户,按照于斯时的说法,冰城特情局的人明天就会来,到时情况如何还未可知。她得想个办法帮小妖怪们争取最大的利益。
天气渐渐变冷,李行藏本来想装空调,但这一天发生太多事情了,空调没来得及装,好在现在还不是深冬,地暖还是很给力的。
李行藏躺在床上,暗暗梳理体内的力量。一些之前修炼时觉得滞涩的地方,如今变得丝滑无比,虽然积累的鬼力消失无踪,但按照现在的速度修行下去,应该很快就可以追上之前,说不定都用不上空调了,毕竟她又不是老僵尸。
李行藏感受着越来越温暖的身体,在心中畅想着美好的明天,只是……为什么屋里也会下雨啊?
她迷蒙地睁开眼睛,一张血盆大口正对着她的脸,口水不断滴落,有的甚至到了她的皮肤上。
“砰!”李老板用力将身上的白狼掀翻在地,“于斯时,你有病啊!”
大半夜作什么妖?
白狼似乎被她的动作激怒,背部高高竖起,青绿色的双眸紧紧盯着李行藏,牙齿缓缓露出,依稀可以听见喉咙中低沉的咆哮。
李行藏也悄悄蓄力,于斯时现在状况不明朗,她的力量还没有恢复,万一他来真格的,她得快点撩杆子。
“呜——嗷!”怒吼从白狼的嘴中溢出,李行藏飞快闪身,正想往后院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疑惑地转身,看着白狼锋利的爪子和尖锐的牙齿有点懵,“不是……于斯时,你!有!病!吧!”他撕她被子干嘛!那是她去找人订制的,纯新疆棉!二十斤白花花的大棉花!
怒火占据了李行藏的大脑高地,她上去就揪住了白狼的耳朵,梆梆两拳,打得白狼直哼哼。还想再打,但见它一副可怜的样子,李行藏没下得去手。
“不是,你到底怎么回事?恢复原形之后连智商都没了吗?”李行藏实在是无法理解他现在的状态,跟个完全的智障一样,她总不能真和一只狼计较吧?
……
“来,按个手印。”白狼的爪子被她使劲按压在按泥上,又按在了一旁的白纸底部,上面赫然写着:欠条。
我是不能和狼计较,但我得和人计较计较!李行藏吹了吹上面的狼爪印,毫不留情地把它关在这间卧室,没办法,到处都是棉花,实在让鬼闹心。
但另一间房也没好到哪去,白狼显然是先祸祸了自己的屋子,又去了李行藏那儿。
“呼……”李行藏努力顺气,变成吸血鬼会放大她每一个情绪,这段时间她明显比之前暴躁了许多,这样不行。
“嗷嗷嗷啊~”另一边传来了白狼抓门和鬼哭狼嚎的声音。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
“嗷嗷嗷啊~”
不好个屁!
“梆梆!”又是两拳,世界安静了。
李行藏实在是心累,把棉花简单拢到一起便趴在了床上。大棉被不见了,她有点冷。
“嗯?”她试着运行体内的力量,只觉得越来越冷,不对啊,那她刚才为啥那么暖和。
李行藏的眼神慢慢看向地上趴着的白狼,仿佛是感受到她的目光,白狼咧开了嘴,看着他的哈喇子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原来如此啊~
“哎……”那也不行,虽说他看起来是白狼,但本质上还是于斯时,她怎么能抱着他睡觉呢?
李老板看着那浑身雪白的皮毛眼馋极了,但理智和道德让她无法下手。
李老板不语,只是默默修炼。
地板是热的,但床上的温度却渐渐低了下来,李行藏抱紧自己,心里默数:一、二、三……
严格来说“三”没数完,大概也就“二点五”的时候吧,能够占据一整张床的白色扑了上来。
嗯!真暖和!
李行藏闭着眼睛,一边憋笑,一边将嘴筒子换了个方向,她可不想睡着的时候再被洗脸。
“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嘹亮的歌声唤醒了床上熟睡的白狼,他习惯性伸着懒腰,只觉得姿势有点不对劲。
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李行藏紧皱的眉头,“大早上有没有公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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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头埋进枕头里,准备继续刚刚的美梦,可身后的目光实在是让她无法忽视。
白狼清澈又睿智的眼神被警惕和疑问所取代,安坐在床上的姿势看上去倒真显得威风凛凛。
“醒了?”李行藏也坐了起来,抱着膀看了他半天,突然伸出一只手,“握手。”
……
宽厚的爪子还是落在了李行藏手心,李行藏提起灿烂的笑脸,双手用力揉搓着他的头,“乖宝宝。”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于斯时现在是切实地理解了这句话。
“李老板,玩够了吗?”白狼跳下床看着她。
“这话说得,好像我把你怎么着了似地。”李行藏托着腮好奇地打量白狼,明明是同一只,现在看起来怎么更加帅气了呢?
“你为什么不变回来?”她奇怪地问。
白狼沉默一会儿说道:“我怕你尴尬。”
“哈!”李行藏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她跳起来拿出昨晚那张纸,“我怎么会尴尬,我现在迫不及待想见到于警官呢!”
欠条:
李行藏老板,对不起!由于我的过失,对您的财产造成了损害,为了弥补我的愧疚,我会十倍赔偿您的损失。
于斯时
2024年12月21日
签名的地方是一个宽大的爪印。
李行藏还贴心地将白狼按爪印的视频给他看,“没问题吧,于警官?”她笑眯眯地说。
“没问题。”于斯时干脆地应道,“李老——”
“好的!于警官,这些是您需要赔偿的范围,请您确认一下。”没等于斯时说完,李行藏将欠条翻了一页,后面赫然是她列出的需要赔偿的各项损失,于斯时叹了口气,一行行看下去:
地板破损、门板破损、墙面划痕、棉被(!),他抬头看了眼房间到处漂浮的棉花以及李行藏危险的眼神,明智地选择闭嘴。
以上都没有异议,可接下来的内容让他有些存疑,大爪子指着那行字,“李老板,‘误工费’?”
“嗯哼~我这些破损的地方都需要重新装修,那不得暂时停业吗?产生的误工费自然要你来承担。”
于斯时看着她血色的眼睛,她这两天本来就没法营业吧?
“怎么,于警官有异议?”
“……没有。”她喝得是自己的血,说起来他还真有些责任。
“那……精神损失费?”这又是从何说起?怎么还影响她的精神了。
“于警官,你在哪醒得自己心里没数吗?”李行藏从桌上拿了个苹果,随便擦了擦“咔嚓咔嚓”啃了起来。
“对啊,我为什么在这醒过来的?”于斯时瞪圆了一双眼睛,他也很懵啊!
李行藏翘着小手指,“这、这、然后是这,剩下的你自己想吧。”
地板、棉花和床。
于斯时看了半晌,叹了口气,“李老板,是我的错,只是……”
李行藏的眼神变得危险,“只是?”
“能让我先变回来吗?”白狼的语气有些无奈。
“你变啊!我也没拦着你!”
“我怕你尴尬。”同样的话再次出现,李行藏和他对视半晌,突然把手里半个苹果扔了过去,“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