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5年6月26清晨不到五点。
急促的追逐声伴随着魔力对轰的余波,桌上的烛台洒落一地,叮当作响。
除此之外,她还不满意,顺手推翻面前的展示柜,抬脚就是踢向角落藏好、用魔法封存的“深渊之眼”。
“走你!别以为那晚的事就这么过去了!还有收起你的恶趣味,别用在我这边,让你用这玩意偷看我!”
原走出几步,试图阻止她的暴行,到下一秒就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团黏糊糊的黑色液体,那液体转瞬即逝,便扑向他的办公椅。原顺势挡住,只可惜黑色物质转头冲向桌上。木桌上摆着金光灿灿的圣杯,那是原每天一-大早的成果,为他无所事事的神生增添一丝情趣。
他的目光锁定在那可怜的杯子。
那不是普通杯子,那是无敌的神器——圣杯卡其司。
圣杯卡其司:由原创造而成的神器,非量产,全宇宙只有这么一个。卡其司虽是神器,但它的能力不在于它多么强大,而是在于功能性。能够随时随地维持饮品的温度、甜度。
所以就算是在炎炎烈日下的冰淇淋,只要将它装在圣杯卡其司内,也能够达到万年不化,这就是神器——卡其司!
嘎吱——嘎吱。
液化的她,莫名胃口大增顺带将圣杯一起嚼碎。即刻,从落月船中爆发出一阵强而有力的呕吐声。
“呕——从圣杯里面装了什么,怎么这么难吃!”
他试图辩解,隐约间带上维护,“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碳水饮品。”
“难怪……”她粘在白色的墙上,一点一点的往下滴,出言嘲讽道,“难怪你最近脑子不好使,吃这些,等等这个杯子……”
液体再次仔细嚼了嚼补充道,“杯子也难吃,你该换新的。”
窗外的池塘再次荡起涟漪,掀翻荷叶的青蛙,落月船又一次掀起一阵躁动,两道力量冲撞的声音。
屋内的脚步声变得急促,还有浓稠液体在地面滑-动的声音,似乎谁在追赶某样东西。
“唉,真是……”原在阶梯最上方停下脚步,粘在地上潜伏在影子里的液体在楼梯底下。
他追她便逃!他走她也走。
他停她也停。
她见对方没有追上来也刻意停下,一高一矮在楼上楼下互望。
翠绿的双眸宁静地注视下方的液体,下方的液体带着两点黯淡的红光四处乱转,装作无辜地叽里咕噜小声呢-喃。
僵持不下,他收起魔力不再向前,换上笑容低声细语,“可以和解么,就当是为了这个家。”
“好啊!”液体下传来沉闷的声音,她开口胡搅蛮缠道,“你给我道歉!然后在全圣域的生灵面前,裸个奔,举着牌子说:‘暗鸦小姐我错了!我喜欢你!我爱死你了!我要给你生孩子’。你去告诉所有人你有多喜欢我!多离不开我。能做到,那我就原谅你。”
啪叽一声,暗鸦将自己甩在地上。液化的她,就像一滩蠕动的烂泥,两处红光开始扭曲,仿佛在挤眉弄眼,摆出了一副‘我就这样’的死相,反问道,“简单吧。”
原的眼眸带上笑意,也只能轻叹一声,“你觉得可能吗?”
大事不妙! 她猛地向上冲,黏在吊灯上,刚刚栖息的地方早已轰烂,只剩下空中的魔力微粒,地上焦黑的地毯,以及他慢慢放下的手。
只见天花板上传来“哼”的一声。
她囔囔道,“不和解了,不和解了!你又欺负我,太过分了!而且你从来就不哄我,不和你玩了,你去玩你自己的小唧唧去吧!玩的时候记得好好反省,学会怎么哄人类。至于我嘛,我先去找别人玩咯!”
“再见!”
音落,她干脆利落地撞碎玻璃。
“等等。”原走出几步,只能目送她离开,在后面小声问道,“还回家吃饭么……”
最后留给他是一片狼藉,余波转身看向办公区。
落月船恢复以往的宁静,静到能听见风掠过青草的声音。
清透的晨光洒向落月船,悬吊的吊灯还在微微摇晃,每一颗水晶熠熠生辉。
许久,原坐在拼死保留的椅子上,望着满地狼藉的房间,深深沉思着。
“……”
“呀——”楼下传来弥赛娅的惊呼声,她着急地跑上阁楼,“老师……您没事吧。我这次……没有打扰你们吧?”
听到弥赛娅的呼唤,他勉强恢复往日的神情,“不必担心。”
轻声安抚后,原走近被撞碎的窗户,凝视远处被魔力撕开的路口,那一处却看不到身影,估计跑到圣域去了。
“嗯……嗯。”弥赛娅点点头打破沉寂,她想起前一晚的闹剧,要不是斯卡蒂小姐说他们是闹着玩的,弥赛娅差点以为老师和那个人类发生了什么。
说起这个……弥赛娅小心翼翼的询问,生怕自己问错话。
“老师,暗鸦小姐呢,怎么不见她在?”
“……”
他难得有疲惫,小声说道。
“离家出走了。”
※※※※
白光褪-去,夜色如潮水般侵蚀,几家酒馆早已关门,只有瑞里克斯酒馆勉强支撑。一个醉汉仿佛在夜里看见希望之光,跌跌撞撞地冲进这家唯一开张的小店,转头就被门槛绊倒。
“哦呦!这不是我们圣骑士团的巴尔萨泽副队长吗?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死在我们酒馆附近哩!”
酒馆的老板名字就叫瑞里克斯,是一位浑身长满肌肉的大汉,调出的酒在圣域也是小有名气,鸡尾酒入口辛辣,回味却有薄荷的清凉与玫瑰的甘甜。
几十平米不到的酒馆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据他本人所说不仅是酒馆,他自己也很注重干净。
据瑞里克斯本人曾透露,他从不留胡子,没有腋毛腿毛,甚至那里也没……
“骑士老爷!您快起来!”瑞里克斯单手拉起烂醉如泥的骑士,顺势搂着巴尔萨泽的腰,扶进来之时,忍不住往对方腰间一摸,还连带的捏了几把。
瑞里克斯拖着死猪一般的巴尔萨泽,走入自己的酒馆,那小小的酒馆却十分有情调,昏暗的暖灯与壁炉浅紫色的火焰相互融合,为黑夜增添一丝暖意。
可以瞧见整体用棕色的木板搭建,桌子也就七八张,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角落摆放着唱片机,徐徐传来悠扬的男低音。
一片安静祥和,比起喧嚣的饮酒区,更像是卖酒的旅馆,有许多旅客都会来歇歇脚。总体面积并不大,吧台整齐规划,后方的展示柜上摆满各种名牌酒,也不乏平民饮用的酒水。
跳跃的火苗在瓶身中不停闪动,也在瑞里克斯心中燃起,他好久没有见过,如此极品符合他胃的猛-男骑士,要知道我们的酒馆老板,在没出生前是想当老板娘的……
瑞里克斯将巴尔萨泽搀扶进酒馆,推开厚重的帘子几乎直进卧室?!
见此情形,酒馆唯一的客人,端着茶杯,呕了一声。心中暗骂恶心的东西一样接一样,但她暗不做声,看看还有什么滑稽的表演。
而我们的骑士老爷,巴尔萨泽先生在屁-股不保的瞬间,不自觉地发起酒疯,瞬移到她旁边的椅子,坐在那故作清醒甩甩头,“一杯……朗姆酒……越杂的越好……”
“行嘞!”
瑞里克斯见偷鸭不成,只能呦呵着就去拿酒,一旁的巴尔萨泽酒还未清醒,骂骂咧咧地把腰间的佩剑重重地摔在吧台上,“格老子的!怎么只有这一家破店!”
他一声怒吼,把身旁那人吓得一个激灵,她幽怨地看向巴尔萨泽。
但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越怂的人,越小的胆,在酒精的激发下越有理由作恶。
见那人不满的视线,巴尔萨泽开口就是脏话恶狠狠地吼了一句,“你这个低劣的人形魔种,看什么看,胸部化形好了吗!这么干瘪!没看过成熟英俊又潇洒的圣骑士吗?!”
被巴尔萨泽一吼,她拿起玻璃杯的手抖了一下,憋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成熟……英俊潇洒?其实我也觉得成熟的人很有魅力……你说的那个人在哪?”
“不会是你吧……”那人的语调微微扬起,带上不可思议,认真思索片刻,“可是,你也没多帅呀,不知道是为什么你会对自己有误解,而且成熟是一种气质,不是喝得像条醉狗,在别人面前污言秽语,像只爬地的畜牲。”
“你敢这么……”
她没给巴尔萨泽反击的机会,继续说道,“还有……你全身都是发臭的酒味,也不知道是臭汗发酵还是吃了呕吐-出来的烂酒,浑身脏兮兮的……”
“难道你认为这就是所谓的男人味吗?”
“呃……还有听说你老是针对荣光骑士,你一把年纪还跟人家小朋友过不去,不嫌丢人吗。”
“你总说自己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但圣骑士团英俊潇洒的……我只认荣光骑士。”
“等……你说什么?!”巴尔萨泽虽然是醉鬼但简单的脑子还是能思考的,见那人一捧一踩,捧起他的死敌,重重将他踩在脚下。他拍桌而起,呼气声变得愈发沉重,眼睛睁得通红,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开始老泪纵横扬天长啸,对着神明就是一顿诉苦,“我美丽神圣的大母神啊!还有没有天理啊!吾恒大赛输了就算了!连一个路过的跑龙套都觉得我比不过那个臭小子!”
巴尔萨泽悲催之音响彻酒馆,老板连忙制止,“哎哎,骑士老爷别乱嚎了,咱这里虽然是酒馆,近来世道不太平,您还是悠着点!要是扰民也得停业休整哇!”
“呜啊啊啊啊!”巴尔萨泽将悲伤转为酒劲,疯狂的灌酒,而老板顺势坐在巴尔萨泽身旁,叹一口气,看向那位客人。
她是店铺唯二的客人,穿着得体的黑西装,连头发都懒得扎看起来是个比较随性的女士,但脸上没有五官,诡异的黑色螺旋取而代之,仿佛流动的漩涡一直往内延伸。
进店时她点了几杯酒却没喝,声称酒精就是麻痹灵魂的毒药,自己从不喝酒,说是被自己的不孝顺的孙子赶出门,来酒馆只是落落脚。
但老板总觉得她在忽悠人,事实证明她的声音一点就不像老人,不过……这是圣域,瑞里克斯是个生意人,信将疑将她请进来。
看着巴尔萨泽借酒消愁解,瑞里克斯心中被揪起,如此消沉却依旧迷人……老板带上心疼与赞赏,结实的手臂撑起面庞,在朦胧的灯火下,带着几分少女的羞涩,虎视眈眈地看向巴尔萨泽,连忙打抱不平。
“唉,女士你也少说几句吧。我觉得巴尔萨泽先生也很不错呀,没有女士您说的那么差!还是上过圣域美男子排行榜的嘛~”
听到这话,巴尔萨泽与其对视一眼,恶寒遍布全身,拉着椅子不自觉地向那位黑色的客人身旁挪动。
见状老板以为自己马屁没拍好,摸-摸自己结实的胸肌,巴尔萨泽本有跑路的打算,谁知对面那女人的话激起他的胜负欲。
只见那客人想也不想就反驳老板,说道,“圣域美男子这个榜单。哦,我知道。骑士老爷排在第几万名?咱们臭烘烘的酒鬼老爷不就是蹭到圣骑士团名声,不然,凭他那不入流的面庞连榜单的尾巴摸不到,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他也配?”
“你说什么?!”
那位客人无视巴尔萨泽的惊呼,继续自顾自说着,难得带上一丝笑意,“我在说圣域美男子你不配,但这个榜单还真有意思呢,原先生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居然也在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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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上,一把年纪了就不能矜持点么,非要抛头露面,我都劝过他了,可他就像孔雀开屏一样说什么也要参加,拿了第二名也算争气。”
“但,最不要脸的还是——奠,那王-八蛋作为发起人暗箱操作,给自己排第一。明明在我心中原才是第一。”
“还有荣光骑士位居第四也是实至名归了,荣光还年轻等他熬死前面几位他就是第一,呵呵,不过……”
“她说着说着,突然愤然起来“这些人什么眼神!居然把洛斯少爷排除在外。”
“那些评委根本不知道洛斯少爷的好,平时就爱锻炼,身上的肌肉还长对地方,咬他也不吭声忍着,多开朗。”
思考几秒后,她恢复平静,“啧,不过想想也是,那种没头没尾的小家族,能进就怪了,黑幕啊!下次开赛看我怎么用原……哦不,我孙子的钱把洛斯刷到第一……”
铮——
一声剑鸣打断她的发言,巴尔萨泽拔出剑,剑指对方脖颈,酒气全无眼神凌厉,宛如被激怒的野兽,死死盯着她。
昏暗的酒馆,明明是六月天却带上寒意,老板兴致全无如鲠在喉,现在他只想把两位祖宗请出去。
“呵呵呵!”
巴尔萨泽低沉的笑声漫在空中,“老子这几天很失意啊,该死的吾恒大赛,明明都快赢了,不知道哪跑来的一团黑色的塑料袋,居然敢对克洛伊德出手……那一群依附他的根本不是队友,而是一群唯利是图的野狗!他们根本不知道克洛伊德做了多久的准备,需要他的时候就可怜巴巴的黏上他,失败的时候就对他破口大骂。”
“老子很不服气……老子就是很不服气!”
“……”
对方无言,他凝聚魔力,魔力的余波掀飞杂乱的酒瓶,刺鼻的酒味蔓延在酒馆内,对面那人难以抑制地咳嗽起来。
巴尔萨泽一步一步走向前,“第一,我们不是白菜,不用你挑来挑去……第二,荣光骑士那臭小子怎么可能比我帅!”
“咳咳!”她清清嗓子,只为骂他,“你还……真是不要脸。而且我说几句怎么了?你们男性不也最爱在讨论,那个女人身材怎么样,那个女人胸部大不大。而且你刚刚不也在攻击我的胸部吗,只允许你说我,不允许我说句实话吗?你看你又急,年纪又大,心眼还比屁-眼小,我们聊的又不是【和谐——】的长度,你急什么。”
“难不成你和大名鼎鼎的原先生本体一样没有第一性征,所以不让说吗?”
在老板错愕的目光下,她继续补充,“每次看到你,我就想到你以前的光辉时刻,荣光骑士脱你裤子的那件事,明明是你找他决斗的,人家一豆丁大的小朋友和挚友们跳房子跳得好好的,你一个大人你瞎凑什么热闹,还打输了,丢人。”
“还有,我要是你,我被脱了裤子,打架打输了绝对不会挂在嘴上。难道你是想让所有人看你裤子下的风光吗?你是有……多自恋。”
那一串妙语连珠的真相,顿时激怒巴尔萨泽,他抬手扫剑,闪出一道光波攻向她和无辜的老板。
她闪过,顺便帮了一下老板。
“哎呦!”
老板被那人踢了一脚,躲开剑锋,轰隆一声,吧台被分割得稀碎。
“找死,敢和我动手。”那人反手准备冲向巴尔萨泽,巴尔萨泽双手握剑警惕地看着她。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老板抱住她的小腿,央求道,“两位客人啊!求你们别在这里打!最近世道不太平,巴尔萨泽先生!您可是圣骑士啊!近来那个事件我也是有耳闻,圣骑士接连失踪!为了安全,您还是早点回家吧!了别为难我们老百姓了!”
“啧……行了行了!我打……不对,忙完就回去!”巴尔萨泽见她躲过,想想不是等闲之辈,但这口气咽不下,尤其是比赛之后,他特别烦躁,那场比赛他费劲心血好不容易能压荣光骑士一头……
心中满是对黑色塑料袋怒火,巴尔萨泽深吸一口气,看向前方的客人,灵光一动,这不也挺像黑色塑料袋的吗……
附近有巷子黑漆漆的全是影子,她一个苟延残喘的老太太,怎么打的过英俊潇洒的骑士?正好一身火气,就拿她开刀吧。
巴尔萨泽顿时换上一幅笑容,好言好语相劝,“既然如此,这位女士对我们男性有意见……”
她当即反驳,“不是对所以男性,是对你这种人间残渣有意见。”
“咳!”巴尔萨泽哽咽一下,“好!居然对我有意见,别砸坏老板的东西……”
她疑惑应声,“刚刚明明就是你砸的最多,装什么。”
巴尔萨泽老脸一红,明显是恼羞成怒,“好了!够了!我们出去堂堂正正打一场怎么样。”
居然要和一个老太婆打架,骑士老爷,唉……老板畏畏缩缩地弯着腰,心中默默地给巴尔萨泽降点分,他再次抬头,更担心的是,老太太的安危。
“可以。”她想也没想便答应。
砰——
踢门声响起,巴尔萨泽大手一挥,扔下几枚金币,欣喜地跑出去。
为什么欣喜,因为他认为找到可以随意殴打的沙包。
她也学着巴尔萨泽的风度,拿出几枚铜币,不过她是有礼貌的放在桌上,也欣喜地跑出去。
为什么欣喜,因为她真的找到可以随意殴打的沙包,正巧手痒。
叮咚——
听着硬币落地的声音,老板憋屈地弯着腰,捡着金币,那个角度正巧让看到一个了不得的东西。他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果然是个年轻的女士,原来有脸啊……”
“红色的眼,黑色的头发怎么像黑龙族呢……”
“不对黑龙族早被清算了,一定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