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原……”
一听芊芊这撒娇的声音豹原就明白了,他压根不能拒绝:
“行行行,救!”
洛芊芊开心了,豹原正要认命过去背人。
装晕的深适当的醒了过来,他怕自己真被这俩人带到他们家,他只想去初云的家里。
“初…初初……”
洛芊芊听到晕倒的人睁开了眼睛,但她没听清,凑过去:
“你说什么?”
“初初。”
这下都听清了,洛芊芊了然,这是个爱慕初云的,不过怎么会在这呢……?
洛芊芊特别想打听八卦,仔细看地上这人的脸,越看越不对劲。
不对啊……这人的五官怎么和当初抢初云的那条蓝尾鲛人长的这么像呢!
“豹原!你看看这是不是那条蓝尾鲛人啊!”
深脸上沙子泥土糊了一脸,豹原用手给他胡乱一擦,一张脸露了出来。
“还真是!芊芊,那还救不救?”
马甲掉了,深别无办法,只能闭着眼继续装死。
洛芊芊静静思考:
“带走吧,反正他也动不了,他是来找初云的,问问初云想不想见他。”
“那要是不想见呢?”
洛芊芊戳戳豹原的脑袋:
“不想见就把他扔回大海不就得了?”
爱扔哪扔哪,豹原不在意,只要不是来找芊芊的就好,这都多少回了,先是狮子再是人鱼。
他脸上挂上了笑,把瘫倒的深背起来:
“走喽!带你去找初云!”
*
就这样,狮诚看着下面被豹子背过来的鲛人,臭豹子一脸幸灾乐祸,记恨他挖坑的事儿,生嫌这边不够闹腾。
“那个!狮诚啊,这个雄性说认识初云,你把初云叫出来吧。”
豹原高声冲狮诚说完,把深放在地上,深继续装死。
狮诚一点都不想叫初云,但是臭豹子都把人抬到家门口了,轰也轰不走,这下不叫也不行了。
初云听到狮诚说深上岸找他的时候心里还挺高兴的,他给自己送了好些天的鱼,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他。
没看到梦泽默不作声低下了头,初云连忙出去。
却没想到深伤成这样,脸上一片血,身上也都是血污。这点伤口可能对兽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初云看着就牙酸浑身难受。
“梦泽!!快带我下去。”
梦泽把初云抱下去,深也揉揉眼睛幽幽转醒的样子。
睁开眼就看到初云蹙着眉为他担心着急的模样:
“——深,你怎么样?身上哪里痛?”
“不、疼。”
鲛人终究是鱼,一辈子都离不开水,深刚说完不疼两条修长的腿眨眼间就变回了鱼尾,尾巴上的鳞片因为脱水翘的很厉害了,能清晰的看到红肉。
他不能上岸太长时间,并且上岸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泡水。
这也是陆地没什么鲛人的原因。
周围人都看着深的惨状不说话,洛芊芊更是不忍的别过了头。
“不、疼。”
深依旧说着不疼,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初云,上一次离别他把初云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的记在了脑子里。
深知道自己要回去了,这一次的初云和上一次不太一样了,头发变长了,脸颊长了点肉。
初云在看深尾巴的伤口愣神,被自己扇一巴掌都撒娇喊疼的深,这次倒是坚强了很多。
【他怕你让他回大海。】
初云愣愣的。
那没办法啊……深必须回到大海。
初云转头对梦泽说:“可以帮我把昨天做的东西拿过来吗?”
又对着深说:
“你的尾巴不能再拖了,回去吧,我每天都去海滩,你想来的时候随时可以来玩……”
深低下头不说话了,他想对初云说的有很多,又觉得没什么必要,初云过的好天天开心就可以了。
梦泽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串贝壳做的风铃,这里的贝壳都特别漂亮,初云看到的第一眼就想做风铃了。
“深,这个当作见面礼送给你,这个叫风铃,我做的,挂在你的大贝壳床上很好看。”
深接过了,初云上次叠的那个海藻玫瑰花已经坏了,尽管深很小心翼翼的保护它,还是在某天被自己给摸烂了。
这个好,怎么摸也不会坏,贝壳床凭什么挂初云的风铃?他要挂自己身上……
“喜欢。”
*
梦泽带深回了大海,到了大海的深脸色明显好了很多,尾巴像喝饱水一样,鳞片重新变得闪闪发光。
回到小树屋时,梦泽心情不好,连带着牵连到了狮诚,他又被赶回了原本的树洞。
初云只能哄他,现在的梦泽不好哄了,不是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消气的。
初云只能用剩下的小贝壳给他做了一个腰链,记忆中奶奶经常做手工小首饰补贴家用,初云也会一点。
不过手艺却差的远,明明看着细长灵活的手指,干起精细活来就是笨的要命。
最后还是梦泽帮着初云完成了这个哄自己的腰链。
其实送给深的那串风铃里面大部分都是梦泽做的,初云负责指导。
但他没和深说。
初云躺在床上看着低头鼓捣手工的梦泽,银发垂下来看着特别温柔,眼神中的冷意消失不见,透过洞内的阳光整个人散发着光辉。
“……梦泽”
“嗯?”
“梦泽?”
“嗯。”
“梦泽梦泽。”
“我在呢。”
初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喊喊他,梦泽也特别顺着初云,知道他没什么事,就和他玩起了这种无趣幼稚的游戏。
“梦泽……我想给你编头发。”
初云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梦泽的头发特别长很柔顺有光泽,编个低麻花辫肯定很好看,可是自己根本不会啊!
但梦泽很开心,小兔子愿意给他编头发是亲近的表现,他喜欢身上的一切都能被小兔子触碰:
“好啊。”
“……可是我不会怎么办。”
小兔子很笨,但没关系,梦泽笑着说:
“是你说要给我编发的,不能后悔,我教你一遍。”
“那你不可以给自己编好吗,梦泽编发肯定特别漂亮!”
梦泽依旧微笑,狠狠拒绝:
“不可以,就要你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