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接上场
大堂里,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八仙桌上,吕子乔手持书卷,唾沫星子横飞。关谷神奇歪在灶台边,脑袋一点一点,哈喇子都快流到案板上;曾小贤瘫在柜台后,折扇半掩着脸,指缝间透出昏昏欲睡的眼神;胡一菲揉着太阳穴,绣花帕子在手里攥出褶皱。
吕子乔踱步到堂中,衣角扫过酒坛:“吕布的武功够高了吧?方天画戟天下无双,结果呢?白门楼殒命,这都是教训,血的教训啊!前朝有位词人曾经曰过……”
“够啦!” 胡一菲猛地拍桌,茶碗里的水溅出老高,又立刻换上笑脸,“子乔说的非常好,那么多年的圣贤书……”
“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陈美嘉把抹布狠狠摔在桌上,溅起一片灰尘。
吕子乔涨红了脸,书简在手中抖得哗哗响:“你说什么?”
陈美嘉叉腰逼近,裙摆扫过满地瓜子壳:“你不就是怕小贝学了武功,欺负你吗?上次她偷吃你半块冰糖,到现在还记仇呢!”
“我怕她?哈哈,我怕她?” 吕子乔色厉内荏地大笑,却在莫小贝恶狠狠的瞪视下连退三步,撞得身后的算盘噼里啪啦乱响,“你不要乱来啊!子曰……”
“怕就怕,没关系的,” 陈美嘉甩着湿漉漉的手指,故意拖长声音,“百无一用是书生嘛,我们不会看不起你的,而且会同情你喔!”
“我用不着!” 吕子乔突然高高举手,袖口滑落露出半截补丁,“小贝,好好学,我支持你!”
陈美嘉得意地挑眉:“怎么样?还有什么好说的?”
胡一菲咬着牙,头巾上的流苏晃个不停:“好,学就学!” 小陈和小贝兴奋击掌,却被她接下来的话浇了盆冷水,“但是…… 不应该由你来教!”
“为什么?” 陈美嘉杏眼圆睁,木屐在青砖上跺出声响。
胡一菲晃着手里的擀面杖:“要学咱就好好学,三脚猫的功夫,学了也是白学。”
“说什么呐?谁是三脚猫?” 陈美嘉冲到曾小贤面前,“曾小贤,我打不过你,不是我武功差!”
关谷神奇探出头,啃着半根黄瓜含糊道:“那还能因为啥呀?”
“首先,他是个男的,第二,他年纪比我大!” 陈美嘉气呼呼地掰着手指,“要是公平比试,我早把他……”
曾小贤慢悠悠转着折扇:“要照你这么说,关谷的武功也比你高?他可比我壮实多了。”
陈美嘉气得跺脚:“这样,我也不跟你废话,要教,咱俩一块教!”
莫小贝连忙摆手:“不用了吧?我……”
“我又没说教你,” 陈美嘉一把搂住呆立的陆展博,吓得他腰刀哐当响,“老曾教小贝,我…… 就教小陆好了!”
陆展博涨红着脸挣扎:“别逗了!” 迎上陈美嘉威胁的眼神,立刻改口,“咳…… 你接着说。”
陈美嘉叉腰道:“咱俩各教一个,三天之后比武,谁的徒弟输了,谁就上街大喊三声,我是读书人!”
“喂,你什么意思啊?” 吕子乔急得推眼镜,镜片滑到鼻尖。
曾小贤摩挲着下巴:“别吵,你要输了,除了喊,还得帮我换套新被面,上次被你墨水泼的印子还在呢!”“你要输了,就帮我买三斤糖炒栗子,要新乡的!” 陈美嘉晃着拳头,“就这么定了!” 说罢,两人各拽着一个徒弟往门外走。
陈美嘉拖着陆展博的捕快服后襟,曾小贤拽着莫小贝的衣领。吕子乔突然冲上前拦住,鬼鬼祟祟凑到曾小贤耳边:“等等等等…… 练武功,会不会有肢体接触啊?”
“啥接触?” 曾小贤一脸茫然。
吕子乔脸涨得通红,期期艾艾道:“就是…… 手碰手,脚碰脚。”
“那不废话吗?” 曾小贤突然坏笑,“脸贴脸、嘴对嘴的都有,否则杨过和小龙女怎么勾搭到一块的?” 说罢,拽着小贝扬长而去。
吕子乔呆立原地,书页在风中哗哗翻动。突然,他脸色大变,撒腿往后院跑去。
天井
天井里,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慢慢挪动。陈美嘉双手抱胸,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直勾勾盯着陆展博。陆展博浑身不自在,腰刀在胯边晃得叮当作响。
陆展博挠着后脑勺:“那什么,我还有点事,先回去啦。”
陈美嘉一个箭步拦住,裙摆扫落院角的扫帚:“站住,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我输掉比赛啊?”
“你的比赛,跟我有啥关系?” 陆展博往旁边挪了挪,却撞上晒着的被褥。
“别忘了,你是个捕快,不学点武功,以后怎么抓贼啊?” 陈美嘉晃着他的捕快腰牌,“上次追小偷,你摔得鼻青脸肿,不丢人啊?”
“可我已经有师父啦!” 陆展博急得直搓手。
陈美嘉压低声音:“放心啦,我不会告诉你师父的!”
“那也不行,你是个女的呀!” 陆展博涨红着脸往后退,后腰撞上石桌,震得上面的水盆 “哗啦” 洒出半盆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女的怎么啦?杨过和小龙女知道吧?” 陈美嘉叉腰瞪眼。
墙根下,吕子乔扒着男寝窗户,脑袋上还沾着草屑,偷听的动作僵在原地。
陆展博挠着头:“杨过不知道,小聋女我倒认识,西街那个,啊巴啊巴……”
“去去去,什么乱七八糟的,扎个马步我看看!” 陈美嘉气得踢飞脚边的石子。
陆展博刚摆出个歪歪扭扭的马步,吕子乔抱着书晃悠过来,书页故意翻得哗哗响:“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吕子乔!” 陈美嘉的怒吼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
吕子乔推了推眼镜,装傻充愣:“正练着呐?你们练你们练,不用管我,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甭搭理他,你看好了啊!” 陈美嘉深吸一口气,裙摆翻飞,“桥来桥上走,脚踢脚下消。”
“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 吕子乔提高嗓门,在院里来回踱步。
陆展博懵了:“你说嘛?”
吕子乔立刻凑过去:“吾日三省吾身……”
“我没问你!” 陆展博冲陈美嘉喊道,“你刚说那个桥来什么的,啥意思啊?”
“这个桥,就是说……” 陈美嘉刚要解释。
“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 吕子乔突然跳到石桌上,长衫下摆扫翻了晾晒的辣椒。
“吕!子!乔!” 陈美嘉额头青筋暴起。
吕子乔充耳不闻,仰着脖子大喊:“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陈美嘉终于忍无可忍,双手聚气:“排山倒海!”
吕子乔 “嗷” 的一声抱头鼠窜,书简散落一地。陈美嘉追了两步又停下,气呼呼地踢飞脚边的石子:“哼,什么人呐?甭搭理他,扎你的马步去!” 陆展博缩着脖子,悄悄把马步又往下压了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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