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红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王谦睁开眼,发现杜小荷已经醒了,正侧卧着看他。晨光中,她的眼眸像两汪清泉,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意。
"早..."杜小荷轻声说,脸上还带着昨夜的红晕。
王谦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感受着她温热的肌肤。赵婶准备的喜被柔软舒适,上面还残留着红枣花生的香气。窗外传来矿区广播的声音:"矿工同志们,新的一天开始了..."
"起床吧,"王谦亲了亲她的额头,"别让赵叔赵婶等久了。"
两人穿戴整齐走出房间,赵婶已经在灶台前忙活了。铁锅里煎着鸡蛋,香气弥漫整个屋子。赵叔坐在小板凳上削土豆,见他们出来,咧嘴一笑:"睡得好啊?"
杜小荷的脸"腾"地红了,低头摆弄衣角。王谦也有些不自在,赶紧转移话题:"赵叔,今天有啥安排?"
"带你们去矿上澡堂子,"赵叔把削好的土豆扔进盆里,"然后逛逛鹤岗。"
矿工澡堂是栋红砖建筑,门口挂着"男左女右"的牌子。王谦跟着赵叔进了男浴区,里面雾气缭绕,十几个赤条条的汉子在淋浴或泡池子。热水从锈迹斑斑的铁管中喷出,打在水泥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洗洗吧,"赵叔脱得精光,"矿上的热水可比家属区强多了。"
王谦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跟着脱了衣服。温热的水流冲在身上,洗去了一路的风尘。旁边的工人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小伙子,有人问赵叔:"老赵,这谁啊?"
"我老战友的儿子,"赵叔骄傲地说,"兴安岭的猎户,枪法准着呢!"
一听是猎户,工人们顿时来了兴趣,七嘴八舌地问起打猎的事。王谦简单讲了几个狩猎故事,听得众人啧啧称奇。
"小伙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矿工说,"咱们矿后山有野猪祸害庄稼,你要不要试试手?"
王谦眼前一亮:"真有野猪?"
"可不,"老矿工比划着,"这么大个,獠牙这么长,祸害了好几家菜园子了。"
洗完澡,王谦在更衣室门口等杜小荷。不一会儿,杜小荷跟着赵婶出来了,头发湿漉漉的,脸蛋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像颗熟透的苹果。
"舒服吗?"王谦小声问。
杜小荷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水可热了,还有大池子呢!"
四人回到赵叔家吃了早饭——小米粥、咸菜和昨晚剩下的烙饼。饭桌上,赵叔说起野猪的事,杜小荷立刻来了精神:"谦哥,咱们去打吧?"
"胡闹!"赵婶筷子一放,"蜜月期间打什么野猪!"
赵叔却哈哈大笑:"好闺女!有胆识!"他转向王谦,"矿上有猎枪,要不要试试?"
王谦看了看杜小荷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那就去看看。"
矿后山是一片低矮的丘陵,长满了灌木和杂草。几块零星的菜地点缀其间,有些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正是野猪的"杰作"。
赵叔借来的是一把老式双管猎枪,枪托上的漆都磨掉了,但枪管保养得很好。王谦熟练地检查枪械,装填子弹,动作一气呵成。
"好手法!"赵叔赞叹道,"不愧是建国的儿子。"
杜小荷今天穿了件深色衣服,头发也利落地盘了起来。赵婶本来不让她来,但她坚持要跟着,说是在旁边看着也行。
"野猪一般在傍晚活动,"王谦观察着地上的蹄印,"现在太早了,咱们先找找踪迹。"
三人沿着山脚慢慢搜寻。王谦教杜小荷辨认野猪的痕迹:被拱开的泥土、树干上的擦痕、特有的腥臊味...赵叔也学得很认真,不时发出恍然大悟的感叹。
"看这儿,"王谦突然蹲下身,指着泥地上的几个蹄印,"新鲜的,不超过两小时。"
蹄印通向一片茂密的灌木丛。王谦示意大家安静,小心翼翼地拨开灌木——里面赫然是个野猪窝!铺着干草的地面上,散落着啃过的玉米芯和果核。
"今晚肯定会回来,"王谦低声说,"咱们在这设伏。"
他们在野猪窝附近找了个隐蔽处,用树枝做了简易伪装。王谦试了试射击角度,确保万无一失。等待的时间很漫长,杜小荷靠在他肩头,不知不觉睡着了。
太阳西斜时,王谦轻轻推醒杜小荷:"有动静。"
远处的灌木丛剧烈晃动,接着,一头体型硕大的公野猪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它足有两百斤重,两根弯曲的獠牙在夕阳下泛着寒光。
"好家伙..."赵叔倒吸一口凉气。
野猪警惕地环顾四周,小眼睛里闪着凶光。它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突然停住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王谦屏住呼吸,缓缓举起猎枪。野猪离他们不到三十米,这是个绝佳的射击距离。
"砰!"
枪声在山谷中回荡。野猪应声倒地,四肢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王谦没有贸然上前,而是补了一枪,确保猎物彻底死亡。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打中了!"赵叔激动地拍腿,"正中脑门!"
杜小荷也兴奋地跳起来,但马上被王谦按住:"别急,可能有同伙。"
等了十分钟,确认没有其他野猪后,三人才走近猎物。这头野猪比王谦上次打的还大,獠牙足有十厘米长。
"今晚全矿加餐!"赵叔豪迈地一挥手,"走,抬回去!"
回矿的路上,赵叔找了几个下班的工人帮忙抬野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矿区,等他们回到家属院时,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老赵,可以啊!"
"这野猪够肥的!"
"今晚有肉吃了!"
在众人的赞叹声中,王谦和赵叔开始处理野猪。杜小荷也没闲着,帮着烧水、递工具。很快,野猪被分割成大大小小的肉块,分给了在场的每一户人家。
"小伙子,"矿长闻讯赶来,握着王谦的手,"留在我们矿上吧,给你正式工待遇!"
王谦笑着摇头:"谢谢矿长,我还是习惯山里生活。"
晚饭是丰盛的杀猪菜——酸菜炖白肉、血肠、熘肝尖...赵婶还特意炒了几个拿手菜。家属院里十几户人家都端来了自家的拿手菜,拼成了长长的流水席。
"来,敬我们的猎户一杯!"矿长举起酒杯。
王谦不善饮酒,但盛情难却,只好干了小半杯白酒,辣得直咧嘴。杜小荷在一旁偷笑,被他悄悄捏了下手心。
酒过三巡,有人提议去看露天电影。今晚矿上放《少林寺》,这可是1984年最火的电影。众人七手八脚地收拾了碗筷,搬着小板凳往矿广场走去。
矿广场已经支起了白色的银幕,前面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大多是矿工和家属。孩子们在空地上追逐打闹,女人们嗑着瓜子聊天。放映员正在调试机器,胶片转动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赵叔给王谦和杜小荷找了两个靠前的位置。天完全黑下来时,电影开始了。李连杰矫健的身手引得观众阵阵喝彩,当主题曲《少林少林》响起时,不少人跟着哼唱起来。
杜小荷看得入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银幕。王谦却时不时看她一眼——月光下,她的侧脸比电影还好看。
"谦哥,"电影散场后,杜小荷兴奋地说,"我也想学武术!"
"学啥武术,"王谦笑着捏捏她的鼻子,"先把枪法练好。"
回到赵叔家,两人洗漱完毕,回到那个温馨的小房间。红烛已经燃尽,但月光透过窗帘,在地上洒下一片银辉。
"谦哥,"杜小荷靠在王谦怀里,"明天咱们就回家吗?"
王谦点点头:"出来好几天了,爹娘该担心了。"
"这次旅行真有意思,"杜小荷轻声说,"虽然遇到了麻烦,但也见识了好多新鲜事..."
王谦搂紧了她:"以后每年都带你出来玩。"
杜小荷突然想起什么,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给你看个东西。"
布包里是一张黑白照片——正是他们在哈尔滨照相馆拍的结婚照。照片上的王谦穿着中山装,英气逼人;杜小荷则羞涩地靠在他肩头,红纱巾衬得她肤如凝脂。
"你什么时候取的?"王谦惊讶地问。
"昨天趁你去买票的时候,"杜小荷得意地说,"我偷偷跑回去拿的。"
王谦心头一热,将照片和人都紧紧搂住。月光静静地洒在这对新人身上,远处传来矿工们下夜班的号子声:
"嘿哟嘿哟把煤挖,
黑金滚滚出地下。
老婆孩子热炕头,
日子越过越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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