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燃烧的烛火下,橘发青年钴蓝色的双眸中仿佛同步燃烧着明媚的焰火,张扬而肆意。
诡异可怖的安吉尔在他的手上全无反抗之力,细长的身躯宛如剧烈燃烧的蜡烛,无可控制地瘫软下去。
安吉尔密密麻麻的利齿在口腔中碰撞,极度的疼痛中,他的双眸无限放大,黑色瞳仁逐渐扩散至整个眼眶。
安吉尔发出凄厉的哀嚎,夸张的肢体末端,尖利的黑色长甲迅速增长,用几乎扭曲的方式,缠绕成一团,刺向背后桎梏着他的中原中也。
撕裂空气的声音在身后猛地响起,抑制着安吉尔分裂的中也并未因此而松开手。
耳尖随着声音的临近颤动,不必回头,青年已知晓那近乎疯狂的利爪在何方。
青年前进、侧步,将手中的安吉尔躯体猛地掷向身后。
利爪势不可挡,贯穿了安吉尔自己的躯体。
破开的裂口处,白花花的银币从中垂落:“我的钱——”
他挣扎着想要逃脱青年的桎梏,满口的利齿扩张,不管不顾咬向中也抓住他的手臂。
中也单腿猛贯,格挡住安吉尔还在继续攻击的利爪,侧压重摔,那一根飘摇的利爪肢体旋即被橘发青年踩在脚下,在铺满红色绒毯的舞台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风驰电掣间,橙发青年一刻未停,单手卡住安吉尔的脖颈,用力扭动,伸出魔法外袍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蕴含着恐怖的爆发力,将安吉尔的头颅硬生生转了两圈,旋即将其与那已完全歪曲的身体打了个结。
安吉尔不再能够动弹分毫。
破溃处,银币还在哗哗掉落,完全瘫软在地面的安吉尔看着地面之上不断散落下的小圆片,漆黑一片的瞳孔中满是恐惧。
他反复呢喃着同一句话,舞台之下,穿戴着斗篷的观众们随着台面上越来越多的银币,视线逐渐变得热切疯狂。
隐隐有混乱的迹象。
“一个小小的建议,你们最好都乖乖待在原地。”
中也不加情绪的眸子顺势扫向台下一众观众席,用恐怖的行动将所有人跃跃欲试的想法遏制在苗头。
在这座舞台之上,报幕的“安吉尔”给所有观众留下的压制感几乎无人能够抵抗,而今,站在舞台中央,将安吉尔团成一团烂泥,扔在脚边的青年身上,散发着更加可怖的压制气息。
即便他们对舞台正中央散落的钱币热切不已,隐隐疯狂的视线仍旧不甘地暂时沉寂下去。
中原中也懒洋洋踢了踢脚边处理掉的“安吉尔”,转头,抬眸,看着高处,游戏结束还未能下台,目不转睛,右眼缠绕着绷带的青年,挑眉:“你还不准备下来么?”
舞台正中,橘发青年熠熠生光。
太宰治被那道身影夺取了全身心的关注,再也无法移开眼睛。
没有人能够想到,甜美娇小的青年体内蕴藏着如此令人生畏的爆发力与破坏力,以至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只能为之臣服。
心脏跳动的速度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也许是因为不久前曾将药剂师与谢野晶子的升压与降压药水混合在一起喝掉产生的后遗症,让太宰治在这一刻,几乎忘记了呼吸。
他眼睁睁看着橘发青年在催促得不到回应下,不耐烦地挠了挠头,而后主动踏上阶梯,自下一阶上,仰头向他伸出手:“喂,自杀小鬼,快走了。”
喧扰的心跳声在这一刻骤然消失不见。
猛回神的鸢眼黑发青年不自主将手搭上橘发青年的的掌心。
他的手掌极其细腻,全然看不出是一个将将用极端暴力遏制一场非人灾难的始作俑者。
“啊……都怪中也,让我都忘记了。”
太宰治小声嘀咕,耳尖在偏长黑发的掩盖下悄悄升温。
“什么?”中原中也带着这个看起来别扭又傻不愣登的家伙下台,十分怀疑是否是他这个爱情魔法契约者,在不久前将自己的脑子一起抵当出去了。
“我说,中也是个大笨蛋!”太宰治看着趴在中原中也肩头,龇牙咧嘴见不得中也主动伸手牵太宰,闹情绪舔咬着中也脖颈与肩交接处的小黑猫。
那湿漉漉的一片简直让人心中不爽:“居然就这么带着来历不明的猫一起冒冒失失地上台了。”
“哈?”中原中也领着太宰治,一前一后,快速从舞台上下到台下,而后回到了他们原本的观众席位上:“我是看着你这家伙把自己搞进麻烦里了才来的!再说,这只猫看起来挺可爱的。”
“猫可爱?”太宰治瞳孔放大,鸢眼里满溢着难以置信:“这么一只又黑又小,没什么用缠着绷带的奇怪玩意儿,你居然说他可爱!”
“小矮子的品味真是糟糕透顶。”
太宰治高声的音调几乎将中原中也吓得够呛。
橘发青年侧头看看了自己肩膀上的猫,又转头看了看同样绑着绷带,黑漆漆的家伙,一言难尽。
“打扰一下,可爱的先生们,但我想你们现在,应该注意一下周围。”站在过道之中,妆容华丽的橙发女人优雅地半遮住自己的脸,没有分毫要回到自己位置上的迹象。
女人方才跟在太宰与中也身后,不紧不慢下台,最初,也是她建议太宰一行人最好在乐堂表演开始前,找个合适的地方坐下。
她目光温柔地看着坐在太宰与芥川中间,昳丽的橘发青年:“漂亮的小先生应该多少会发现吧?我们周遭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妙呀。”
顺着女人的言语视线望去,舞台之上,原本被中原中也捆绑随手扔在地面的安吉尔此刻如同真正融化的蜡油一般,已经完全成为一滩浑浊的液体,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两颗漆黑的眼球在那一滩液体之中,闪烁着不详的光,牢牢锁定着每一个台下的看客。
他的身体周围,是一大片无人问津的许可银币,舞台之下,是躁动不安的,穿着斗篷的观众。
一切都显得诡异至极。
这些隐藏在斗篷之下的观众们有着十分类人的情感与模样,在乐堂之中,同样恐惧着开始的演出节目与每一场夸张的“赌注游戏”。
而乐堂之上,从安吉尔起,到那些每一轮都会出现的“乐手”与“指挥家”,都有着非人的一幕。
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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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乐堂之中倾听“音乐”,将一切用来博弈,着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更何况,从中也插手上一场赌注游戏,将安吉尔处理掉后,现在的乐堂,依旧没有了报幕人。
这也导致了,那两块会在每场演出开始之前合拢再打开的幕布不会再有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始终没有下一场“乐团演出”开始。
距离舞台最近的那些名观众们的后背,已经开始出现异变。
一颗圆滚滚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从他们的后背长出来,顶起了那些观众身上笼盖得严严实实的斗篷。
这些圆球从小至大,不断膨胀,而后,几乎已经和那些观众自身的头大小一般无二。
太宰治眯眼,看着光下,随着圆球不断生长而剧烈颤抖着的前排观众们。
随着那颗圆球长大,观众们后背之上,被顶起的斗篷布料之上,逐渐凹下去又突出一部分。
乐堂顶部明亮的烛火之中,这些圆球映照在布料之上的那一大片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一张极度恐惧之下,尖叫着的人脸!
而随着舞台上中场休息,空出时间越长,这些异变的观众数目就越多,那些最初生长了这些“人头脸”的观众,已经苍老地弯下腰,承载着越来越逼真的“人头”,发出怪异的喊叫。
“这些东西不会最后长出来,变成一个寄生在这些家伙身上的人吧?”中原中也同样看见了这一幕,出声试图打破眼下的焦灼。
太宰治面色严肃,并未对他试图活跃气氛的话语做评价:“不清楚,但这并不是一个好征兆。”
随着乐堂之中的古怪喊叫声越来越多,太宰治当机立断:“好吧,先生们,我想今天我们欣赏演出的时间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
“眼下,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太宰治起身,最外侧的芥川早在他说出第一句话时,就已经站在了通道之中,和橙发女人保持一段距离,等待着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年轻人的反应与行动力总是令人满意,他们几乎同一时间站到通道之中,在面面相觑里,太宰治转头,看着女人:“好吧,这位尊贵的夫人。”
“我想您一定又独到的简介,想要和我们交流,但现在,我认为您应该先给我们带路。”
“真是一个聪明的先生。”女人敛眸轻笑:“跟我来吧。”
她避开芥川与太宰治,独独多看了一眼中也和他肩膀上的那只小黑猫。
不是向着更高处,女人的裙摆如同漂亮的波浪,在阶梯上起伏——她领着太宰一行人,向着异变最原始的位置,乐堂最底端而去。
“亲爱的先生们,我想,我们的性命掌握在你们的手中。”女人侧头,眼尾上挑,声音轻灵:“毕竟,拖我们可爱的橘发小先生的福,我们可以提前离席了。”
他们一路走向观众席的最前排,那里,最早开始异变的观众们后背之上的人头已经有了完完整整的脸,就这样紧紧贴覆着他们后背之上的斗篷布料,用近乎裸露的恶意,自那两个代表眼睛的巨大空洞“凝视”着走下来的太宰治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