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玮感觉那刺客的手明显一松,剑的主动权到了自己手里,然后自己因为低血糖两眼一黑,握着剑直直地往前冲去……
只听见“噗嗤”一声,那剑似是受到了很大的阻力,不知道插到了哪里……
不仅感觉软乎乎的,颜玮的脸上也是湿湿的……
下雨了吗?
“欧耶,成功了!”
颜玮心中暗喜,低血糖在那一瞬间被成功的喜悦所代替,顿时感觉自己眼不花了,肚子不饿了,浑身都有劲了!
他晃了晃脑袋,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只见他手里的那把剑不偏不倚,插在了暴君的左胸,炸开了一朵大大的血花,溅了他一脸血……
“我靠!”
颜玮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一窒,僵在了原地。
男人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眼神复杂,里面充满了浓浓的不解,甚至还夹杂了一抹悲伤。
“撤!”
领头的刺客看到颜玮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大冤种,接替了刺杀暴君的任务,还成功了,大喊了一声,霎那间,所有的黑衣刺客如矫健的雄鹰一般,四散逃走了。
颜玮握着剑,手止不住地颤抖,冷汗浸湿了后背,他只感觉到两腿发软,战战兢兢,不敢直视男人乌黑幽深的眼眸,只敢盯着被自己的手抓着的剑柄看。
事到如今,自己是把这剑从暴君的胸口拔出来,还是任由它插在上面?
自己拔出来的话,暴君的胸口会不会出现一个血窟窿,然后到处喷血?
他会不会死啊?
颜玮还没想通这个问题,只见男人突然抬起手,往他的脖颈处劈去!
我靠,好疼!
颜玮松开手,身子向一边歪去,倒在了地上。
临昏迷前,颜玮迷迷糊糊地看到暴君拦住了扑上来,想要将他就地斩杀的人,强忍着疼痛,咬着牙说道:“将他带回去。”
接下来,颜玮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他是被系统着急的声音给强行唤醒的。
「宿主宿主宿主!」
一阵阵空灵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在它的引导下,颜玮远走的思绪也被拽了回来,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吵什么?你爹我还没死呢!”
颜玮费劲地睁开眼睛,脱口而出道。
他刚想把身子撑起来,脖颈处却传来一阵剧痛,让他重新又躺了回去。
“好吧,收回我上一句话,我还是有点要死了。”
「……」
这时,颜玮头脑清醒了一点,开始观察起自己所处的环境,这里阴暗潮湿,月光从顶部的小窗户上洒进来,看起来惨白可怖。而自己躺着一堆发霉湿润的破草席上,耳边隐隐约约能听到周围绝望的哭喊与求饶。
他尝试动了一下自己的四肢,发现自己被一条又长又粗的铁链绑住了双腿,稍微一动,铁链就哗啦啦地响,给脚腕处带来一些撕扯般地疼痛。
“这是……怎么了?”
颜玮躺在地上,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
「宿主,你失忆了吗?」
「你没有成功保护暴君,反而……成了刺杀暴君的罪魁祸首……」
在系统的提示下,颜玮跑走的思绪逐渐回笼,也想起来自己经历过的事情。
我靠!
颜玮顾不得脖子上的疼痛,“蹭”地一声坐起身来,问道:“系统……那个……我还有活路吗?”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宿主你必死无疑。」
「系统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给宿主说一句,毕竟绑定一场,系统尽量为宿主你留一个全尸。」
“?”
颜玮一听系统这么说,有些坐不住了,急忙反驳道:“系统,肯定还会有办法的,我……我才穿过来几天,只是一个剧情点有了偏差,罪不至死……”
「宿主!」
系统一声怒吼,叫停了还在说话的颜玮。
「你别天真了。」
「这里是一个封建王朝,再怎么样君主就是这里的天!」
「宿主你再怎么百口莫辩,你伤害的都是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君主!」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暴君!」
颜玮一下子愣住了,刚刚穿过来脑子还不清不楚了,忘了这不是法治社会,而是封建王朝了。
啊不对,法治社会下,他这么做,好像也会面临着一定的处罚……
不是,难道他颜玮要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创业未半而中道崩阻,死无葬身之地了吗?
绝对不行啊!
一瞬间,颜玮开始大脑风暴起来,程度不亚于距离大学八门专业课的期末考试还有一天,而自己只复习了一半的压迫紧张感。
颜玮闭上眼睛,仔细回忆起系统给自己说过的那所剩无几的剧情和暴君的事情,他的双手交叠,无意识地扣着,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沁出,顺着额角流下。
穿越……封建……王朝……暴君……隐疾……
有了!
“系统,你知道我穿越过来之前,是干啥的吗?”
「?」
「不知道宿主。」
系统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等着颜玮的下一句话。
“我是N大动物医学院动植物检疫专业的一名大四学生!”
「?」
「我还是在众多功能不同的系统中的攻略系统呢!」
「有什么用宿主,一点屁用没有!」
颜玮听到系统如此不屑,急忙反驳道:“系统,我在我们学校学的这些知识,好歹也能当半个兽医了……”
「所以呢?」
系统的声音依旧带着不屑一顾,如同在看一只蝼蚁在茫茫火海中极力挣扎一样。
“那暴君不是不举吗?”
“兽医,怎么不能算是医呢?”
“我到时候尽力试一试,争取一下机会,没准他就不会杀我,会留我一命为他医治不举……”
「呵,简直是痴心妄想!」
「宿主你……」
系统本来还想骂醒颜玮,结果看到他满脸希望的样子,突然想到他是将死之人,自己还是说点好听的话吧。
「宿主你……随你吧,你试试,没准真能成功……」
反正到时候,他可能连暴君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乱刀砍死。
就算侥幸见到暴君,他还没来得及解释 就被抹了脖子。
系统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留下颜玮一个人在思考一会见到暴君的话术。
他能这么想,并不是完完全全的空穴来风,而是暴君的贴身侍卫想要就地斩杀他时,暴君拦下来的手和他把剑刺进暴君胸膛时,暴君留给颜玮的那个眼神……
总觉得暴君会再把自己薅过去,拷问一下自己……
这时,颜玮无意识地稍微扭了一下脖子,瞬间疼得龇牙咧嘴的……
狗男人,下这么重的手!
“咔嗒”一声,颜玮脸上的痛色还没消失,两名侍卫已经将牢房的铁门打开,又拿钥匙打开了锢在颜玮脚腕上的铁链子,拖着他往外走去。
刚刚走出死牢,颜玮窥探到了深夜的那一抹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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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看清楚天边的月亮,两名侍卫就眼疾手快地把他的头用黑布罩上,接着将他拖到了一辆破旧的马车上。
颜玮不知道马车走了多久,只记得自己从大牢里面出来是深夜,等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鸡鸣破晓的清晨时分。
两名侍卫将他拖下来,继续向前走去,等到带着他迈过一道红色的门栏,突然将颜玮往前一推,然后将他头上的黑布一扯,便跪了下去,说道:“臣叩见陛下,罪人颜玮已带到。”
“嗯。”
这边的颜玮被突如其来的光亮闪得睁不开眼,等他听到身边的两名侍卫正在行礼的时候,惊觉自己现在被扛到了暴君那里,于是也跟着跪了下来,将头伏得低低的,不敢去看暴君的神色。
“抬起头来。”
颜玮听到暴君这么说,将头抬起来一点点,好奇地看了一眼暴君。
只见他面色苍白,上半身赤裸着,斜倚在龙椅上,他的胸前被裹满了纱布,左胸的纱布隐隐约约地还能看出渗出的血迹。
暴君见颜玮抬起头来,从龙椅上慢吞吞地下来,走到了他面前。
颜玮被暴君作为君主所自带的强大气场压得有些抬不起头来,正在他思忖着如何开口时,只听见“唰”地一声,一道寒光在他眼前一闪而过,等他回过神来,一把利剑已然架在他的脖子上。
感受到自己脖颈间的锋利,颜玮眼睛睁得大大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此时的感觉,好像是距离自己交毕业论文初稿还有一天,而自己打算开始写时,却被导师知晓,叫自己去办公室问清楚情况一样,充满了紧张与焦虑。
他直接往前爬了几步,一个滑铲抱住了暴君的大腿,趁着他的剑还没割破自己的脖子,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地率先开口道:“陛下,罪奴有办法医治陛下的隐疾!”
声音之大,贯穿了整个宫殿,在场的人看到颜玮的动作,听到颜玮说的话,无不心里面暗暗地为他捏把汗。
颜玮死死地抱着暴君的大腿,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等了好久,颜玮才感觉到自己脖颈处的剑被收了回去,随即自己也被暴君像提小鸡一样顺着他的衣领提了上来。
“说说看。”
颜玮被迫直视暴君平静如水的黑色眼眸,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肾主藏精,而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脑髓生①。”
“而其治疗核心在于补肾固本和对症支持,罪奴家中对此颇有研究。”
“哦?”
暴君听完微微一笑,松开了他,而颜玮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
“朕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侯府里面卧龙藏虎,世代行医呢?”
颜玮听到暴君这句话,心里面“咯噔”一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暴君那蔑视一切的眼神。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更是把自己的家给摸了个底朝天……
说时迟那时快,颜玮马上跪了下来,“哐哐哐”地一阵磕头。
“陛下,罪臣从小愚笨,唯有对各类医书感兴趣。”
“那个……古人云,上天为罪臣关上了一扇门,但是却为罪臣打开了一扇窗,求陛下给罪臣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
颜玮说完这句话后,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静静地等着暴君的反应。
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仿佛真的像一位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溺水旅人。
“三月为期。”
暴君说完这句话后,潇洒地挥了挥衣袖,离开了。
听到这四个字,颜玮闭上眼睛,又是一个深深的响头。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