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神仙各施本领,螭离则带着秦苑,一刹那,他们就来到了一座小木屋前。
这座木屋不大,有一个窗户,不过这个窗户外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丝状物,从外往里看时什么都看到不到。不仅是这个窗户,就连屋子外也缠绕着密密麻的白线。门窗紧闭着,或者说是被丝状物给封锁地死死的,总之密不透风。
“这是什——”白鹤话还没说完,那些覆盖在屋子外部的丝状物就开始以肉眼都观察不到的速度迅速地移动,白鹤还没看清眼前是什么东西,就已经被那些丝状物给缠绕住了。那白线还想要缠住其他人,可其他人早有防备,根本不给他可乘之机。
最终只有白鹤一个人被那些细线捆的像个蝉蛹一样。
“救我。”白鹤的嘴巴几乎也被封住了,只能勉勉强强呜呜咽咽发出这两个声音。每当他挣扎一下,那线就把他缠绕得越紧。看这架势,是要活活把人勒死。
这些所谓的白色丝状物其实就是愁三千的头发,这种老树成精,头发就和那春天里的杂草一样疯长抑制不住,再后来,愁三千发现这些头发能为他所用,干脆就将它们作为了自卫工具,每当有外人到达他的小树屋时,他的头发便会自行保卫他。
“要是想活命的话,还是先别动了。”秦苑好心地提示道。还有两个神仙在场,救援的任务自然落不到秦苑头上,她只是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
可白鹤根本听不进秦苑的话,依旧像被蜘蛛网缠住的蚊虫一样蠕动,那头发又缠绕一圈,将他捆的更紧。如果刚才说他是个稍微肥胖点的蛹的话,那现在就是一条比较细长的蛆。
而花昔见到白鹤这样,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一边笑还一边拿着手中的紫阳花记录下了白鹤这一糗状。螭离觉得那老东西的头发甚是恶心,恨乌及屋,连带着白鹤也一起骂道:“想死就直说。”
谁料螭离这一番话却救了白鹤,话音刚落,捆着白鹤的头发骤然缩回,整个小树屋的白色发丝都转瞬消失了。
“哎呦呦。”老人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这不是鹊山神君吗?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方才不知道是你们到此,因此才失礼了。”老者的声音一结束,小屋的门便自动打开了,看样子是特意为了他们而开的。
“这才像话吗,刚刚也太失礼了。”白鹤刚刚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见众人都不为所动,他又问道,“你们怎么都不进去?”
“你先进吧。”秦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涉世未深的白鹤果然直接走了进去,迈进门的第一步,明显感受到屋内一阵轻微的震颤,而后,屋中的书像雨后春笋一样掉落了下来,每本都是又厚又重,被翻了上百遍的样子,有的书页甚至脱落了,破烂得不能再破烂。
白鹤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书海埋没了起来。一本本书籍落下之后,被高高的书籍挡住的人也暴露了出来。
秦苑走上前去,将白鹤捞了出来,她看着那人背影,知道此人便是万事晓愁三千。
愁三千闻声转过头去,有些怜惜地喊道:“我的书,我的书!”碎碎念后,他看见了眼前来了这么多人,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没看错之后,他又问道:“你们可是来问我追忆之镜的位置的?”
“正是。”几人都点了点头。秦苑问道:“您是如何知晓的呢?”
愁三千捋了捋自己稀疏的可以数得过来的花白胡子,故作高深道:“并非是我知晓,而是神玑已经事先看到了你们会来这。她有点话想要和你们说,所以托我在你们到时帮忙转告你们。你们若是见她回来,我自然会告诉你们追忆之镜的位置。”
神玑可以说是整个神界最神秘的人了,没有人知道她住在哪里,也没有几个人敢说自己见过她。传闻她有一只天眼,能看到未来之事。如果真能和她见上一面,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说完,原本在他们眼前的树屋就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一条单行小道。如果愁三千没骗人的话,沿着这条小路走,应该就能找到神玑。
他们每走一步,身后的树林就自动向他们身后靠拢,也就是说,他们没有退路了。就这样走了没几步,一行人就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看这样子,他们现在好像来到了悬崖峭壁之上,脚下是深不可测的漆黑的深渊。在这里,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要是一个不注意,那就是万劫不复了。
惊奇的是,这种恶劣的环境下除了野鸟居然真的还有人居住,眼前一个楼阁就悬挂在悬崖的一半,它的后部分就好像悬空于深渊之上。整个建筑物朝着向下的趋势,但是却并没有真的往下坠。好像只要一片羽毛的重量就能令它跌入下面的万丈深渊。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神玑居住的地方——天机阁。
花昔的紫阳花不得带入阁中,只得将它暂时搁置在了外边。她恋恋不舍地和自己的法宝道了别后,几人就踏入了天机阁。
自从秦苑一脚踏入这个倾斜的建筑物之后,就觉得脚下空空的令人没有实在感。这种感觉就好像她踩在云朵上,随时就会失重落下;又好像她是站在那摇晃的天平的一端,摇摇欲坠,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跌入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崖底。
不仅秦苑有这种感觉,其他在这座楼阁里行走的人都是这种感觉,他们每迈出一步都小心翼翼。秦苑回头发现螭离离自己非常的近,她一想到他行巫蛊之术诅咒自己,气不打一处来,不觉加快了脚步想要与他拉开距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这屋子在微微的晃动,好像真的要向下坠去。秦苑活了这么多年,还真的没有见过哪个人把房子建在悬崖峭壁之上的。这时,回廊拐角处传出稚嫩的童音,听语气来看,似乎有几分责备的意思,只是因为年龄尚小,分不出男女,里屋就走出来一对讨人喜欢的金童玉女,“你再蹦跶,我们就掉悬崖里了!”
另一个同样稚嫩的童音回道“你管我,掉悬崖里也比立在悬崖边战战兢兢来得强!神玑姐姐都说了不喜欢这个地方,天机阁也该换地方了。”
看来刚才那阵那些震动并不是秦苑的错觉,而是这个天机阁真的不稳!
说完,两个小孩便追赶着到了秦苑的面前,这看起来像是一对讨人喜欢的金童玉女。玉女极为活泼,几乎是蹦蹦跶跶地跳着过来的,而那金童则在后面追着她。那两个人看到他们之后,立刻停止了嬉闹,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态。
秦苑走的比较快,另外几人都还没有赶上。
他们刚刚肃正脸上的表情,这阁楼就开始剧烈晃动,大幅度地左摇右摆。见状,他们两个都长大了嘴巴,你看我我看你,并且争吵道:“都怪你,我都让你不要在这里乱跑了。”
“你还说我,你自己没有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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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说谎话你就是小狗!”此言一出,那金童立刻哑口无言,与此同时,一阵强烈的失重感,阁楼里摆放的所有物品都向上飘起,毫无疑问,这座隔离正在下坠。
在场的除了秦苑以外哪个多多少少都会点飞天之术,至少能保证不被摔死,可她就不一样,阁楼落地之时,便是她命陨之日。虽然她不怎么怕死,但这个死法也太不光彩了。
正想着自己一世英名死于坠楼之时,她感觉自己的腰被人揽住,随后失重感也渐渐消失了,最终同那阁楼顺利落地。秦苑刚想调侃两句,回头一看却发现揽着她腰的人居然是螭离。
可是他不应该在刚才就被她甩在身后了吗?
那对金童和玉女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们俩,小孩子估计是没见过这种画面。况且他们早就听闻鹊山神君大名,更没见过他主动搂着别人。
花昔和白鹤过不了多久也会赶上,要是让更多人看到那肯定对螭离的名声不好,秦苑没有说话,只是马上推开了螭离,并且像是刻意为了撇清关系一般,客客气气地说了声“谢谢”。螭离看着她,讲不出一个字。
白鹤和花昔后来也跟上了。白鹤看到秦苑完好的站在那里,松了一口气,他带着哭腔对她道:“我差点以为你死了呢,有没有哪里受伤?”虽然白鹤的话听上去过于直白,但秦苑知道他毕竟是担心自己,因此也没有说什么。
螭离脸色一沉,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关你什么事,你怎么不去死?”
白鹤并没有听出螭离语气中的不悦,以为只真的有这个疑问,于是他回道:“我这不是会飞吗。”
“……”
闹剧结束后,玉女率先站起身,她的头上扎着一对可爱的羊角辫,用两个大红绳子紧紧系着。金童则在脑后稍绑了一个不长不短的小辫子,也用大红的绳子系着,看起来滑稽又乖巧:“刚刚失礼了,几位请这边走。”
玉女说着,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并伸出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金童则乖巧地一直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一行人朝着玉女所指的方向走去,等到他们开始走动了,金童才笨拙地把腰挺直了,寸步不离地跟在这群人的身后。
天机阁兜兜转转,像个迷宫一样。走了大约一段路,前面带路的玉女就突然停住了,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就好像是木偶一样呆立在原地。那金童先是一愣,而后急匆匆地跑到一动不动的玉女旁边,他们耳语了一番之后,然后又行色匆匆地在原地转起圈来。
虽说是耳语,但其实这几位的耳朵都灵得很,这二位的谈话内容都暴露的一干二净。内容大致是:他们两个忘记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两位领路的慌作一团,急的在原地盘旋打转。下一刻,秦苑看到有东西从不远处飞来,正好击中玉女的头部,玉女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就弯下腰将砸中她的那张纸条摊开来看。
一旁的金童也往上凑,被玉女嫌弃地推在一旁,可即使是这样,那金童还是锲而不舍地往上蹭。大约是看完了,玉女将纸条合上,随后张嘴一口气咽了下去。
她立马恢复了刚见面时的礼节,先是毕恭毕敬地鞠了一个躬,之后端着很正式的腔,但却因为声音稚嫩反而产生了反效果,她说道:“几位且在此处稍等片刻,神玑正在与另一位客人谈话。”语毕,玉女带着一行人来到一个大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