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苑本以为螭离会解释刚刚落水的原因,没想到他冷不防道:“你们方才是要去哪?”
“什么?”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发问,秦苑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被完全排挤在边缘的林渊坐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个。
这到底是谁的家啊?
还没说螭离是什么。
“方才你和这位姓林的突然离开,是为什么?”螭离又问了一遍,显然有些愠怒。那位姓林的听后将头低得很低,好像犯错被训的孩子:“此事......”此事与我无关。林渊刚想开口撇清关系,就被秦苑率先打断了。
“这不是看你们要打到日落西山吗,所以我就和林渊先行回去了,我还要教他符箓呢。”其实秦苑也能理解他为什么生气,毕竟她丢下同伴先跑这事确实做的有些不道德。
螭离咬牙切齿道:“林公子你想学符箓?”
“我......”林渊不敢去看螭离,感觉下一刻他就要生吞活剥了他。螭离继续说道:“只可惜我这位山海师只会些最简单的五行符箓,怕是教别人写符箓还不够格。”
如今螭离的真身都被他们看见,对于他们二人确实没有什么保密的必要,因此螭离间接地告诉了林渊他们二人的身份。
听到山海师三个字后,林渊也顿时明白了他们二位是什么人,神色越发庄重。愈发端正好坐姿,仔细聆听二位高人的高谈阔论。
面对螭离对自己的诋毁,秦苑有些不服气道:“那要不然你教他?”
“做梦。”螭离道。
看着螭离越来越生气的脸庞,秦苑觉得很有必要和他解释一下此事的必要性,她凑到螭离耳边对他说道:“你忘了我们来这里是为什么的了吗?”
“那自然没忘。”
“那这你都不懂吗,这林公子家大业大知道的消息肯定多,我们教他符箓和他打好关系自然好处少不了,到时候要是有什么消息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不懂。”螭离望着秦苑,脸上的神情倒是真诚。
秦苑看着他没辙道:“你既然不懂我来就行了。”
螭离还想说什么,恰在此时,外面闹哄哄的。
“老爷,老爷。少爷吩咐过了现在不许任何人进去。”铁木的声音。
“反了你了,到底谁是这家的主人。我倒要看看这逆子不好好读书又在干什么!”
“老爷。”铁木故意抬高了声音,知道自己拦不住林家家主,便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屋里的人外面的情况。
秦苑轻轻推了推螭离,示意他快点服下易容果。见螭离重新变回人样后,她才放下心来。
“想不到这个死脑筋的铁木还是有点小聪明的。”秦苑听着外头铁木夸张的说话声,夸赞道。
听到秦苑夸铁木,林渊这时才敢把头抬起来,眉眼之间的骄傲之情溢于言表:“那是自然,铁木可是我从小教到大的。”没高兴多久,他就立刻意识到眼下的危机,向秦苑求助道,“怎么办,我爹最讨厌看到我捣鼓怪力乱神之时,要是被他看到我们三个聚在一起研究符箓,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秦苑问道:“那你爹喜欢你干嘛?”
林渊道:“我们家就是有钱,但是没有当官的,他就想要我考个功名,可我又不喜欢那些,富贵功名不是我所愿,我只想要当个游侠。”
“只可惜你是家里的独子。不过要让林老爷不生气,我倒是有办法。”秦苑笑道。
像林渊这样的家庭,独子往往就意味着要继承家族的事业,没有自己的个人生活。
外面的铁木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看起来拖延不了多少时间了。没过多久,老爷气势汹汹地走了起来。正想要指着鼻子骂林渊,却见三人围坐在书桌前讨论四书五经的内容,那两个新来的人像极了他请来的教书先生。
他根本不信自己的儿子会对学习之事如此上心,于是走上前去将经书一把夺过,对螭离道:“你教林渊,我放心不下,我来考考你。”他以为螭离是那个教书先生,而秦苑不过是个研磨的,因此只对螭离发问。
“爹。”林渊以为要被拆穿了,想要先行认罪,这时秦苑却站了出来。
“他不是林公子请来的教书先生,我才是,他也是我的学生。”
"你?"林老爷上下打量了一番秦苑,十分不相信她说的话。
毕竟女子不可以考科举,寻常人家的女子认点字就很了不起了,他根本就不信哪个女子能当教书先生。
秦苑喜欢看书,再加上她活得久,基本上什么书都看过,即使不考科举,她却有颗求知好学的心,最经典的四书五经她早在上辈子都背的滚瓜烂熟。见林老爷不相信,她便道:“林老爷请随便问。”
语毕,她就瞥到一旁的螭离微不可查地笑了笑,她以为螭离也不相信自己所言,她凑到他耳边小声对他道:“反正比你懂得多。”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觉得自己和螭离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再那么生疏,她也渐渐地从暗地嘲讽变成表面嘲讽了,螭离听后果然没有说什么,只是挑了挑眉两眼盯着她。
接下来林老爷问了一通,秦苑的回答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堪称完美。可林老爷的偏见却没有因此消散,他不死心又拿起其他书追问起来,可就算他把书翻烂了,也问不倒秦苑。
这期间,秦苑还纠正了好几次林老爷的错误读音,见秦苑越来越得意的模样,林老爷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已经从原来的正常提问到刻意发难了:“不知你是谁家的闺女,成天抛头露面,到时候看还有哪家敢向你提亲。”
秦苑刚想反驳,螭离立刻站起身道:“你管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自己儿子都还没教好就开始管教别人了?”他长得本就让人令人有距离感,说话更是刻薄到一针见血。林老爷一时之间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和这些年轻人们置气,但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莫名其妙被点名的林渊一脸尴尬,向他的父亲露出极力讨好的笑容。林老爷见到这贼兮兮的笑容越发来气,对秦苑和螭离的不满一下都转移至林渊身上了。
不好对外人撒气,林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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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把一腔怒火全撒到林渊头上。此番他也是因为生意上不顺利,专门来找林渊麻烦的。但是在学习一事上实在是无懈可击,于是他将话题一转,谈到了林渊的人生大事上:“人家像你这样二十好几的人,早就娶妻的娶妻,做官的做官的,哪里想你成天不务正业,一门心思就想着学什么符箓,三天两头往外跑,你说说,要是哪天我不在了,这林家的产业可怎么办啊!”
“我不娶妻,那还不是因为你之前看重的那个官人的女儿,与她立了婚期,结果她父亲去京城当官的时候意外去世,就因为这样,你也看不上她家了。这不因此婚事才吹了吗。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我克妻啊,我不娶妻是为了她们好!强行要我娶妻无异于谋财害命。况且我也知道自己无才无德,婚姻是人生大事,哪个姑娘嫁给了就会倒八辈子血霉。”林渊越说越激动,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
不得不说,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他提到官人去世,不知这个官人是不是就是龙虎客栈去世的那位,要是真是同一人,那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了。秦苑脑中全是回忆龙虎那个死去的官人,父子二人后面陷入了激烈的争吵,她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这时,螭离突然走到她身边,问道:“你怎么心不在焉的?”秦苑还在思考龙虎客栈的事情,根本没有听见螭离在问什么。螭离突然走来,她还以为他是因为刚才之事来邀功的,她敷衍地感谢道:“方才谢谢你。”
螭离突然话多了起来:“这有什么好谢的,我又不是为了你,只不过是因为你同我在一起,我怕丢了我的颜面,才顺带一说。而且再说了......”秦苑见他滔滔不绝还在极力为自己辩解,也不去理会他,直接以一个“哦”字打断了他一连串的发言。
谁知这一字让螭离炸开了锅,他极为愤愤地在她哼了一声,看了她一眼便起身离开了林渊的屋子。离开了一会后,又回头远远望了望秦苑,见她不仅没有跟上,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只好悻悻地走了回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秦苑见他回来,不解地问道。螭离如同瞎了一样,刻意从她身边经过却不理会她。
这又是哪根筋不对了?秦苑自诩还算洞察人心,却始终不能理解螭离的一连串迷惑行为,可能这就是凡人和天神之间的隔阂吧,她心想。
待林老爷捂着胸口气冲冲地离开后,林渊总算是可以喘口气了,他非常激动地对秦苑和螭离说道:“我爹这一走,几天之内都不会再管我了,二位高人可以教我符箓了吗?”
螭离没有说话,秦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还是先聊聊你的那位未婚妻?”林渊以为经过刚才他和他爹的争论,二位高人改变了主意选择和他爹统一阵线。联合起来也要给自己催婚,心中有几分抗拒。
螭离道:“姓林的有未婚妻和你有什么关系?”
秦苑没有管他,又问道:“你那位未婚妻的父亲,是怎么死的?”林渊已经看出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感觉自己说与不说,无论如何都会得罪其中一人。